确實心虛。
人忙，那麽多事要自己關注，加上姜聞拍片着實太慢了，顧銘其實都沒看過姜聞《一步之遙》的成片。
也不知道他會拍成個什麽樣子。
會不會更雲裏霧裏？
不過……
以他最後花了三個億的投資，即使貼片廣告什麽能收回點來沒六七個億票房也是要虧的，顧銘覺得這部片虧錢怕是一定了。
自己能通過演員院線發行收回成本，其它投資人，那就自求多福吧。
誰讓你們投姜聞呢，小虧當赢就完事了，最起碼沒全虧光。
“幸好沒有要我挂制片人，而且我投的少。”顧銘有些慶幸。
要不然，自己怕是得身敗名裂。
自己制片人的含金量從此不在。
“怎麽感覺你說話有些虛呢？對我沒信心？”姜聞咂咂嘴。
“是你對自己沒信心吧，要不然在乎我的看法做什麽？”顧銘笑着反問。
問的姜聞都覺得這回答好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說了句“準備慶功吧”就去迎接其它嘉賓了。
顧銘笑着搖了搖頭，和顔丹辰一起入坐了。
“我覺得這部片有些危險啊。”剛坐下，顔丹辰就低聲道，“你怕是得虧錢了。”
“呦，你是怎麽分析出來的？”顧銘有些感興趣了，身子側坐着，好奇問道。
“你忘記我是幹什麽的了？我好歹也是多部影片的制片人啊，分析一部片的能力還是有的。”
“嗯？”
“好吧，我還沒有看過這部片。”顔丹辰笑笑，“不過我會看人啊，姜聞這麽信心十足，片子八成要懸，他信心越足，怕是越要糟糕。”
“再說了，我不了解姜聞，還不了解你這個枕邊人嗎？這部片要是能大賺，你會不要個制片人的名頭？你要的話，姜聞會不給嗎？”
“這話說的，搞的我多奸詐似的。”顧銘撇嘴，“你們總以爲是我覺得這部片會虧，所以不加制片人的名字，換個角度想想，會不會是因爲片子不讓我當制片人才會虧？”
“有時候，一個小建議，可能就給片子帶來不一樣的結局。”
“而且我顧銘的影迷可不是說笑的。”
現如今顧銘是國内妥妥的第一導演，加上得了那麽多國際獎項，大大的滿足了大家的榮譽感，路人粉是不少的。
制片過的片子又沒有過爛片，至少都能打七分，所以有這麽一批人想看電影的時候，就會看看制片人有沒有顧銘。
有顧選顧，沒顧再說。
“行，顧大導是這個。”顔丹辰也不想和顧銘争執這個，隻管豎大拇指就完事了。
“這還像話。”
台上的姜聞在講拍攝趣事，顧銘就和顔丹辰在那閑聊。
等到影片正式播放，兩人才一起專心緻志地看起了片。
額，這個專心緻志隻是最開始。
沒多久，眉頭就皺起來了，然後越皺越緊。
直到看到後半部分的時候，顔丹辰已經開始和顧銘吐槽了，“好散啊，上一個劇情還沒看盡興，立馬進入下個故事了，而且每個都太豐滿了，反而覺得分不清主次，看的雲裏霧裏的，不知道想講啥。”
“如果讓我來評價，四個字，分崩離析。”
“不會說話，這叫飄逸絕倫！”顧銘假裝批評。
“啊對對對！”
“感覺他想塞的東西太多了。”顧銘歎口氣，比前世原片還塞的多，怎麽評價呢，“想弄出一把真打，結果成了要你命三千。”
“真打？”
“霓虹當初千錘百煉的精品刀，至于要你命三千嘛，那是《國産淩淩漆》裏達聞西發明的，集十種兵器于一身，每一種都可以獨當一面。”
“好的聞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顔丹辰捂着嘴笑了起來。
其實不光是顧銘夫婦，不少人也在皺眉，覺得有些看不懂，而一些覺得喜歡的，則是愛到狂熱，看表情就能看出來。
“看來姜聞還是很對一批觀衆的調調的。”顔丹辰環視一周，和顧銘繼續聊了起來。
“和昆汀挺像的。”顧銘點頭，“都有一批很對胃口的觀衆，愛的愛死。”
“那要是不愛呢？”
“不愛，可能就是折磨了。”而且這些人可能還是觀衆裏的大多數。
當然，即使如此，畢竟姜聞上一部片太優秀了，這部片他又拉上了梁稼輝，來了個《讓子彈飛》原班人馬，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首日票房九千多萬。
四天時間，票房破三億。
可是讓姜聞給顧銘打電話好好得瑟了一下。
“看看，四天時間三個億，再差勁，下畫的時候也得弄個十個億吧？光票房就能小賺一億了。”
“老顧，有沒有後悔就投了那麽一點了沒？”
“那是非常的後悔。”顧銘确實後悔，後悔投的多了，應該再少投一點的。
别看現在情形不錯，姜聞這是在透支觀衆對《讓子彈飛》的美好形象。
沒猜錯的話，這部片八成票房還不如前世呢。
除非觀衆口味變了，那自己就認栽。
就和程咬金的三闆斧一樣，頭幾天一過，票房斷崖式下跌，跌的姜聞心都在突突。
是盜版出來了嗎？
可是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問對方原因吧，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
他隻好親自上網，看看網友的評論。
然後就被以批評和謾罵占據了大多數的評論給整懵了。
不買賬啊？
姜聞愣了一下，然後就恢複正常了，不買就不買吧，我拍的挺爽的，看的也挺爽的，而且居然還有不少人覺得挺喜歡看的嗎？就當是給他們拍的拉倒。
電腦一關，姜聞幹脆上床睡覺去了。
等到路演結束，看着那最後不知道能不能破五億的票房走勢，再想想三個億的投資。
姜聞腦袋裏就一句話，“快去啓明星找顧銘導演！”
直接來到啓明星，顧銘正好在例行坐鎮公司，姜聞往沙發上一坐，“我覺得你現在肯定還後悔，後悔投資我了。”
做了個抹臉的動作，姜聞“絲”了一聲，“我拍的很好啊，你說怎麽會成這個樣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