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丹辰滿臉笑容地走進了教室。
看着因爲《那些年》火爆,成日裏都面帶微笑的學生們,她敲了敲桌子。
“宋鐵,景恬,今天上午十一點鍾去啓明星大廈,見一下顧導,他的新片給你們兩個留了兩個角色,不過要是表演不過關的話,最後也是沒你們的份的。”
“顔老師,你怎麽也叫顧導啊?”班上的同學立馬開始起哄。
“安靜!”
顔丹辰微紅着臉敲敲桌子,目光看向了宋鐵和景恬。
“顔老師,我一定好好表現。”兩人站起來異口同聲地道。
“嗯,給你們兩個半天假,現在開始去啓明星吧,别遲到。”
“嗯。”
兩人就這麽相跟着離開教室了。
因爲是一個班的,同屬啓明星,加上年齡相差不大,兩人就一邊往啓明星趕一邊談論了起來,“居然能演顧導的片子,我感覺我都快實現我當演員的終極夢想了。”宋鐵一臉的期待。
“你的終極夢想是什麽?”景恬問。
“當顧導電影的女主角。”
“你怎麽知道這次過去你不是女主角啊?”
“啊?不可能吧?”宋鐵幻想了一下,然後立馬就搖頭給否了,“要是商業片,顧導的片子保底都得全球一億美刀,怎麽也輪不到我演女主角啊,用周訊李兵兵金鎖他們才是,文藝片,我的演技也撐不起來啊。”
“嗨,能演個配角就心滿意足了。”
“當初報考北電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演電影了呢,還以爲至少也得畢業,甚至更久呢。”
“說起來,也不知道顧導拍戲的時候兇不兇。”
“但凡是個導演,别管平時什麽性格,拍戲的時候就沒有不兇的。”景恬道,“一個劇組那麽多人,每時每刻都在花錢,重拍一次,錢嘩嘩嘩的流走了,你當導演你也兇。”
“可是知道兇也得去演啊,難道還能不演啊?”
景恬應和一句,眼睛看向了遠處的大廈,心裏有些疑惑。
顧導不是說我應該先演兩部電視劇再演電影嘛?
怎麽拉我演他的新片。
不過,腦袋裏想到陳冰的崛起之路,也是先演了顧銘電影的配角,然後才演電視劇的,她的疑惑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甚至也産生了濃濃期盼。
要是能和現在的陳冰一樣火,那也不錯。
打了個車,兩人很快就見到顧銘了。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兩人還是心裏緊張的很。
話說,不會有什麽傳說潛規則吧?
其實,要是真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這就是你們兩個要演的角色,鐵子,你的角色是個窮人家的女兒,心思比較缜密,機智大膽。”
“景恬,你演的角色,兩個詞概括,傻白甜,戀愛腦。”
“啊。”景恬愣了一下。
這兩個詞好啊,都不用怎麽演。
“好了,你們就在這兒看劇本吧,看完之後我随機挑選兩個片段讓你們演演,看看效果。”
顧銘把兩人各自的劇本交給了對方。
待到兩人看完後讓其随便表演了一番。
怎麽說呢?
鐵子的天賦是比景恬要強出不少的,演這個角色沒問題。
至于景恬,還需要顧銘親自調教調教,這才能演繹出來。
比較勉強吧。
但誰讓自己老鄉的容忍度比較高呢,既然調教調教也能用,那就省的換人了。
晚調教不如早調教,省得她以後演的太辣眼睛,出去丢啓明星的人。
“行了,就你們兩個了。”
“回去好好琢磨,實在不行的話就找你們顔老師,讓她指導指導你們。”
“是。”
……
當晚,下班回來的顔丹辰就抱住了顧銘,“怎麽說?我兩個學生表現如何?”
“你說呢?景恬什麽表現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個好姑娘,可是演技這東西,隻能說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那你還用?”顔丹辰白了一眼,“對你的老鄉總是有很大的寬容度。”
“我對你的老鄉,也有不小寬容度的。”
“瞎說。”顔丹辰不信,“那你說幾個圈子裏的我湘南老鄉來聽聽。”
“張豐易,廖凡,還有湘南衛視那一幫子主持人。”
“好,你知道的多,你利害,話說我覺得你那部《寄生蟲》有拿大獎的潛質啊!”顔丹辰道,“我個人感覺,他沒《小偷家族》那麽來的震撼,貌似偏商業片了一點,可這種講階級的片子不一直都是評委們的最愛嗎?”
“說不定就能幫你拿到第四座三大呢?”
“你怎麽不覺得說不定能幫我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
“不大可能。”顔丹辰笑着搖了搖頭,“不是一碼事,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對你,對整個影壇來說都是一個突破,米國不會那麽容易讓你如願的,還是用一部華語片如願,即使一部電影能拿奧斯卡最佳導演,隻要導演名換成你,那概率至少降一半。”
“沒辦法,誰讓我獎太多了呢。”
顧銘也很無奈。
同時也對這部片拿奧斯卡最佳導演不抱希望。
前世奉俊昊能拿,不代表自己也能拿。
對方一沒集齊三大,二又是南韓人,再加上上千萬的公關資金,總是會給點甜頭的。
可自己不一樣。
這部片也還沒到那個程度。
“唉,就當是積累積分了。”
“拿不了三大?”顔丹辰再次問。
“可以去戛納一試,戛納拿不了的話,其他兩個,這部片夠嗆,不符合那兩個電影節的喜好。”
“即使是戛納,我也隻能說有難度。”
顧銘枕着雙手,喃喃道,“畢竟這對我來說是第四座歐洲三大,有些破潛規則,而潛規則這個東西,有時候比明規則還要可怕。”
“看運氣吧。”
畢竟,自己不是前世的李桉啊!
能在拿第四座三大的時候碰上張一謀當評審團主席,還遇到了姜聞這等憨憨對手。
可自己呢,明年的戛納是誰當評委還說不準呢。
而且李桉也沒拿過戛納啊。
自己卻是要在公認難度最大的戛納,向着第二座金棕榈發起沖擊。
隻能說“謀事在我,成事在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