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衛這次可算是牛大發了。”
“戛納評審團大獎，老婆蔣文麗拿下了戛納影後。”
“這對夫妻檔還真是厲害啊！”
“不過還是咱們廠顧廠長的兒子厲害，他那啓明星可是投資了不少得獎片，除了他的片子不說，王曉帥和顧常衛可都是他投資拍攝的，柏林戛納混的開啊！”
“什麽？”
聽到那對夫妻的名字，王圈安的心沒來由地痛了一下。
很想确認一下沒有聽錯，但他也不敢去問那些人，怕對方發現自己是個苦主。
就上網查了一下。
看到新浪新聞上顧常衛和蔣文麗分别捧杯的照片。
他捂着臉靠着椅子躺了下去。
滿臉的痛苦。
一個人什麽時候最會想到前任？
就是發現前任過的比自己好的時候。
想當初，他也算是風流倜傥，校草一枚的。
結果女朋友去拍了個《霸王别姬》就被攝影師給撬走了。
現在這對夫妻居然取得了這麽大的成功。
反觀自己呢？
拍了一部《驚蟄》，連歐洲三大的門都沒進去。
直到現在還是不溫不火。
“啊！”
想到這裏，他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了。
老天不公！
老天爺不開眼啊！
我要發洩，我要發洩！
喃喃一句，他拿出手機，找到一個隐秘的号碼撥了過去，“老地方，給我來三個！”
……
另一邊。
比起王圈安的憂愁，戛納的顧銘那叫一個樂開懷。
同時拿下評審團大獎加影後。
賣價可能比起不上金棕榈，但也是相當之高的一筆價格了。
和那些個老朋友一賣。
賣了足足六百多萬美刀。
最後落到顧銘手裏的怎麽也有近五百萬了。
一下子帶給顧銘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自己貌似被資本異化了。
這些該死的鈔票，到底要怎麽花才能增值？
公司賬上的錢用來拍《天下第一》和《大長今》，再把投資《英雄》的一千五百萬美元預留出來，手裏還有一千萬美刀呢。
放着發毛？
可惜。
投進股市，不大懂，貌似有場股災，9月份也肯定要跌，不着急。
還是暫時不要進入自己不懂的行業了。
顧銘就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老本行，影視上。
電視劇夠多了，不能打亂計劃。
要不就把《飓風營救2》拍出來吧？
嗯！這個有搞頭。
不過不用太着急，等李連結的《龍之吻》兩個月後上映再說。
《龍之吻》上一世的北美票房隻有三千多萬，這一世多也多不了多少。
到時候李連結正需要一部片來證明自己的票房号召力，那合作《飓風營救2》就順利的多了。
至于《英雄》那邊，可以讓英雄延後一點嘛。
以《英雄》的場面，沒個大半年拍不完，完全能先拍其他人的戲份。
“就是這樣！”
顧銘默默地點了點頭。
一起吃飯的顧常衛發現顧銘舉動異常，笑着一把摟住了顧銘的肩膀，“你在那兒想什麽呢？數賺了多少錢呢？換算成人民币得有大幾千萬吧。”
“放心，老顧你的紅包少不了，給你包上一百萬。”
“嗨，我不是那意思吧！我就是看你走神，逗一逗你。”
“紅包照給，我也給你說說我在想什麽，你說咱們今年七八月份那會兒是不是開拍《飓風營救2》？”
“别套近乎，誰和你咱們。”顧常衛條件反射般地往右跳了一下。
想起自己硬撐下來的那兩個月。
顧常衛的手不受控制地就摸向了自己的老腰。
隻覺得兩個腰又困起來了。
一邊捶了兩下，一邊苦着個臉，“我都這麽大年紀了，你别跟我開這種玩笑，好嗎？”
“我的心髒受得了，我的腰受不了。”
“找曹玉去吧。”
“他不也會那個手持攝影嗎？有經驗，有技術，有身體，他不是最合适的嗎？”
“你真的要讓給他？”顧銘上下打量了下顧常衛，問。
“我确定！”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顧常衛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說的是《飓風營救2》導演的位置。”
“導演？”顧常衛腰不困了，“不是你當導演嗎？”
“不當了。”
那次拍的太累了。
而且這種片子，拍多了影響自己口碑。
第二部的口碑也明顯不如第一部。
自己能保證賺大錢就可以了。
還繼續當什麽動作片導演啊！
“我準備當制片人，把控住影片就行了。”
“導演這樣的位置，要讓給年輕，啊不，年老的人來。”顧銘拍了拍顧常衛的胳膊，“怎麽樣，老顧，你有興趣嗎？”
“我……”
顧常衛的大腦一時間宕機了。
過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眯着眼睛，一邊思索着，一遍分析道。
“全球票房兩億美元片子的續集，說不定就能打入好萊塢了，有興趣的話肯定是有的。”
“但我能做好嗎？”
顧常衛看看右手邊的老婆蔣文麗，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信心不足地道。
“你也知道，大半輩子了，當攝影師拍的是文藝片，當導演拍的也是文藝片，突然讓我拍動作片。”
“我怕我給你搞砸啊，那可就罪孽深重了！”
“這有什麽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麽？《飓風營救1》你可是全程跟着的，怎麽拍都知道。”顧銘撇撇嘴，幹脆借機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大不了我多給你把把關不就行了。”
“劇本我來寫，劇組成員我來給你找，最後的剪輯也是聽我的。”
“我去……”
顧常衛目瞪口呆。
圖窮匕見啊！
你小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話說這不是好萊塢的制片人中心制嗎？
制片人先想到一個點子，然後找編劇把這個點子擴成一個劇本，把劇組成員找好，再決定請誰來當導演，這個導演隻管按照劇本來拍。
最後怎麽剪輯，也是制片人說了算。
最牛逼的導演，當然是自己剪輯。
次一級的，你就有建議權。
再低，剪輯室你都進不去，拍完了你個導演去一邊涼快就行了。
卡梅隆當初拍《食人魚2》，想自己剪輯，不也是半夜偷偷地用信用卡打開剪輯室門才能進去剪嗎？最後還被報警給趕出去了。
自己也要享受一把這樣的待遇嗎？
從小接受的導演中心制讓顧常衛心裏有些不甘。
但轉念一想。
他看開了。
首先，得有這個當導演的機會。
其次，手持攝影+快速剪輯融入動作片可是顧銘最開始的想法，這叫什麽？開山怪！
放在古代，别管大門派小門派，高低也是開派宗師。
好萊塢有個規則，成功的，第二部要接着用，《飓風營救2》肯定也是手持攝影加快速剪輯的風格。
讓顧銘來把控，才能使影片更可能賺錢。
還能監督住自己，免得自己可能會不知不覺中往片子裏加什麽人文思考，往文藝片的路子上拍，最後拍的文藝片不文藝片，商業片不商業片的，兩頭不讨好。就跟李桉那幾部失敗的片子似的。
再說了，影片大賣的話，顧銘有功勞，自己這個導演就沒功勞了嗎？
自己将是全球大賣影片導演。
有沒有最終剪輯權的事，誰知道？誰關心？
完全是百利而無一害嘛。
越是這麽想，越覺得顧銘這是爲了自己好！
真是個好人！
顧常衛感動地握住了顧銘的手，“沒說的，就這樣，這個導演我當。”
“腰好了？”
“比年輕人都強！”顧常衛坐直了身體，“當導演，又不是攝影師，廢什麽腰？”
“那可未必，當導演有可能比攝影師更廢腰。”
“你小子話裏有話啊，放心，有文麗呢，野花哪有家花香。”
“真的嗎？我不信！”顧銘一臉陳鲈魚模樣，迎來了顧常衛一個白眼，“什麽表情，讓我恨不得揍你一拳。”
……
在戛納這邊又待了兩天，把絕大部分能賣版權的國家都賣了，就剩下些沒錢買，或者連電影這東西都未必有的國家了。
顧銘便帶着沉甸甸的收獲和顧常衛他們一起坐着飛機返回了京城。
出了出站口，一堆記者早已蓄勢待發，看到三人出來，立馬圍了上來。
就跟有人指揮似的，自動分成了兩撥。
一撥采訪顧常衛夫婦，另一撥采訪顧銘。
“顧導，你接連在歐洲三大獲獎，你的啓明星投資的片子也能屢屢獲獎，是有什麽秘訣嗎？”
“對啊，顧導，爲什麽和你扯上關系的電影不是得獎就是票房大賣？”
“這話聽着有些不像好話啊。”顧銘哈哈一笑，“其實主要是因爲王導和顧導都是很優秀的導演。”
“那你呢？”
“我隻是能看出他們的優點，然後投資，做一點微不足道的支持。”
“顧導，有人說你一年内已經賺了一億了，是嗎？”
“誰說的。”顧銘在腦海裏算了一下，隻比一億多，可這種事自己是萬萬不會承認的，由他們猜吧，忙道，“fake news！”
“好了，大家不要分不清主角，今天的主角是顧導和文麗姐。”顧銘不想繼續接受采訪了，免得他們盯着自己有多少财産，擺擺手，指了指顧常衛夫婦。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擠出去，看到韓三品後走了過去，“你這接機接的挺頻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