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用胳膊肘拄着夜浮笙的腦袋,在用玉手拖住下巴,看着夜浮笙頭上的汗珠,嫌棄的拍了下手。
“起來吧,活動下,我們接下來紮馬步。”漣漪從夜浮笙的肩膀一躍而下。
“不練了……不練了,我打幾遍八極拳算了。”夜浮笙大口喘着氣,鍛煉身體可以,練武完全沒必要,純屬找罪受。
漣漪攤攤手:“練武最忌半途而廢,你前面都練了,還差最後一個馬步就放棄了?”
夜浮笙擺手:“我是鍛煉,鍛煉身體懂不?”
“一樣啊,鍛煉身體,順帶着練習點防身術,有啥不好?”漣漪瞪着眼睛,問的夜浮笙啞口無言。
“我感覺差不多了。”夜浮笙小聲嘀咕。
漣漪略帶嘲諷的看了夜浮笙一眼:“你都趕不上我,你剛剛在我身上做了兩百多個仰卧起坐,我不止要掌握平衡,還要承受你的重量。”
夜浮笙摸摸鼻子,他這是被看不起了,扭了扭脖子,做了幾個弓步,活動下筋骨,擺起架子。
漣漪踢了一下夜浮笙的腿彎:“你這馬步不标準,腿放低,挺胸擡頭,雙腿要略寬于肩。”
“練武不練樁,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腰,終究藝不高,站樁是所有武功的基礎。”
“馬步蹲得好,可壯腎腰,強筋補氣,調節精氣神,你要是在買點人參鹿茸補補更好,實在不行弄點虎骨熊骨也中。”
夜浮笙挑了下眉毛,漣漪這小娘們說的頭頭是道,看起來有兩下子啊。
漣漪嫣然一笑:“你的根基不同旁人,我聽說你以前天天紮馬步,給你加點難度。”
“你幹嘛,你站我腿上?我了個槽!”夜浮笙臉色一黑,本來就有點脫力了,現在更吃力。
“站穩了,我要是掉下去,你就不合格。”漣漪訓斥道。
玲珑看的咯咯嬌笑:“夫君,我妹妹以前在軍隊,就是負責訓練冷兵器對戰,她肯定沒騙你。”
“我知道她沒騙我,但是你确定她沒公報私仇?”夜浮笙大聲質問。
“喊什麽喊,看來還是不累,但是你有點虛啊!這汗如雨下。”漣漪啧啧啧調侃。
夜浮笙拍了一下漣漪的腳:“你把我的腿踩麻了,趕緊下去。”
漣漪看了看自己的鞋:“這雙鞋鞋底硬,算了,再便宜你點,你背我好喽。”
“你這叫便宜我?”夜浮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漣漪輕哼一聲:“你今天可占了我不少便宜,要不是看在你收留我的戰友,我懶得親身教你。”
夜浮笙苦笑一聲:“我今天算是小刀紮屁股,開了眼!”
“姐姐,給我拿倆葡萄。”漣漪對着玲珑勾勾手指頭。
“看來咱們家缺水果,這一兜子一頓吃光光。”玲珑端着盤走過來喂了夜浮笙幾個。
“我是沒怎麽買水果,下次我多買點回來。”夜浮笙點點頭,家裏這兩次吃水果,都是人家送的,自己确實沒買過。
“别哆嗦,站不住了?”漣漪點了點夜浮笙的胸膛。
“多久了?不行了。”夜浮笙臉色漲紅,顯然到了極限。
玲珑轉身進屋,不一會走出來道:“夫君你總共鍛煉一個多小時,還沒到倆小時。”
夜浮笙指了指身後的漣漪:“我今天可是帶了個挂件,一百多斤的負重,一般人背着不動,一個多小時都能累個半死。”
“說的也是,這種練法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麽簡單。”玲珑認同的點點頭。
“好了,趕緊洗洗吧,一身汗水都把我衣服滲透了,臭死了。”漣漪嫌棄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來呀,一起洗,我不嫌你。”夜浮笙咧嘴一笑,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頭。
“姐姐,還沒到八點吧?我們去劉寡婦家洗洗澡吧。”漣漪對着玲珑問道。
玲珑點頭道:“行,你拿浴巾和衣服,我去問問姐妹們誰去。”
夜浮笙在帳篷後沖洗了下,連個沐浴露都沒有,隻能用肥皂,日子很艱苦啊!
回到帳篷,除了玲珑的媽媽就剩下三個人,看了其她人都去洗澡了。
龍晚蝶俏皮道:“夫君,你不說晚上不練了麽?就陪我們玩?”
“今天時間早,所以練練,玲珑的媽媽最近怎麽樣?”夜浮笙蹲下身瞧了瞧,感覺這女人病情加重了?
龍晚蝶歎了一聲:“美玉阿姨從不說話,除了吃飯和上廁所會有點反應,其餘時間都是雙目無聲的發呆。”
“媽,喝點水不?”夜浮笙端着杯子,扶起美玉,按理來說這階段吃的也不錯,藥物也不斷,怎麽沒有起色,反而更嚴重呢?
龍晚蝶小聲道:“阿姨聽不見,最近玲珑請咱們村的老中醫了,說什麽阿姨心已經死了,藥石難救。”
夜浮笙摸了摸下巴:“這麽下去肯定不行,等我這次進山出來,帶着媽去看看醫生吧。”
“是的,臉色蠟黃,咱們普通人都能看出不對勁。”龍晚蝶認同的點點頭。
柳卿卿舉起撲克牌:“夫君,來打牌,我們四個剛好,看我大殺四方。”
夜浮笙龇牙一笑:“玩什麽?輸了怎麽辦?我這個人可是從來不白玩。”
“414怎麽樣?”武紅袖拄着下巴問道。
夜浮笙嘿嘿一笑:“我都可以,輸的人要給赢的人按摩半個時辰,我這練得腰酸背痛。”
武紅袖不滿的道:“你認爲你赢定了?誰先打到A誰赢,我和卿卿一夥。”
“可以,我和晚蝶一夥,一路把你們打穿。”夜浮笙自信道。
柳卿卿眼睛一轉:“夫君,先說好了,不許偷牌,不許藏牌,一經發現就是輸了。”
夜浮笙指了指自己:“我,你覺得我會偷牌,我打牌靠運氣,靠的是氣勢。”
“那開始吧,誰先抓到紅桃三誰先出,我洗的牌,你給我上牌。”武紅袖道。
“行行行,我上牌。”夜浮笙啞然失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十多局後,柳卿卿起身抓着夜浮笙的牌道:“你數數你多少張,你出了三張,應該還有十張。”
夜浮笙哈哈一笑:“你這還輸蒙圈了吧?一輸了就覺得我藏牌?”
“一二三……十,你擡起屁股我看看。”柳卿卿沒有放棄,十四局輸了九局,怎麽看怎麽不對。
夜浮笙無語道:“你看你,你數數你們手裏的牌看看對不對,缺不缺不就知道了麽?”
柳卿卿皺了皺鼻子:“好,我會把你盯得死死地,每次我都數牌。”
夜浮笙無所謂道:“行呀,反正我是憑實力赢得。”
“那你出。”柳卿卿道。
“四五六七八。”夜浮笙輕輕的放下五張撲克。
“你再出。”柳卿卿盯着夜浮笙手上的牌道。
“對十,剩下三張,你看我沒耍賴吧。”夜浮笙攤攤手,示意自己沒藏牌。
“對二。”柳卿卿喊道。
“倆王,剩一張。”夜浮笙哈哈一笑。
“你看你,又倆王,你是不是每次都把兩王藏起來了?”武紅袖也不信的看着夜浮笙。
夜浮笙心裏暗笑,就憑你倆還想抓我耍賴,他确實耍賴了,總是把兩王藏起來,抓牌的時候在把沒用的牌不動聲色放回去兩張。
武紅袖托着下巴:“下次我來發牌,夫君,你能不能有點牌品?雖然我不知道你咋弄的,可你肯定耍賴了。”
“好好好,我保證,絕對不耍賴行了吧。”夜浮笙舉起三根手指,信誓坦坦的道。
武紅袖皺了下鼻子:“你看你,剛剛一定耍賴了,我們重新開始,五局三勝。”
夜浮笙攤攤手,表示無所謂。
“我來發牌。”武紅袖搶過撲克牌道。
不到二十分鍾,夜浮笙攤了攤手:“這是你發牌的吧?我絕對沒耍賴,四局三勝,最後一局也沒必要打了吧。”
“算你運氣好,給你按摩。”柳卿卿撅着嘴。
夜浮笙一邊享受一邊問:“明月她們還沒回來?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吧?”
龍晚蝶輕笑道:“劉寡婦家浴桶不大,而且還要燒熱水,去這麽多人,估計還得半個小時吧。”
夜浮笙眯着眼睛:“沒有危險就好,用點力,尤其是腰和腿,這麽練下去可要命了。”
“夫君,你們真要夜宿深山?這也太危險了吧?”武紅袖有些但有的問。
夜浮笙拍了拍武紅袖的手:“你們不用擔心,這次隻是想多打點獵物,有可能夜宿一夜,也有可能兩夜,最多第三天肯定會來。”
“好吧,要是第三天晚上你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找你。”武紅袖道。
“不用擔心,這次三個人,而且憑我手上的獵槍,安全無虞。”夜浮笙氣勢十足。
柳卿卿指着挂着的獵槍:“夫君這把獵槍你也帶走吧,澹台明星不是也會開槍麽?”
夜浮笙搖搖頭:“這把獵槍留着你們防身,進山想抓活的獵物,所以盡量不開槍。”
龍晚蝶輕笑一聲:“有玲珑和漣漪在,我們能有什麽危險?她倆的功夫完全能保護我們。”
“你想的挺美好,萬一來的人有槍呢?”夜浮笙歪着頭看了眼龍晚蝶。
龍晚蝶眨眨眼:“這我還真沒想過,那就留下吧,明天我們會把院子在整理下,等你回來保證幹幹淨淨。”
“我不在家,有啥事你們定,看着點工人就可以。”夜浮笙回道。
柳卿卿歎了聲:“這山裏夜晚肯定冷,你也沒個衣服,回頭我們幫你買點吧。”
夜浮笙翻過身:“我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家裏的四條小獵犬你們幫我訓練訓練,喊名字就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