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我金剛不壞,但是沒獠牙的母豬,和家豬有區别麽?”澹台明星不解的問。
夜浮笙斟酌了一會道:
“能生活在山林裏,面對虎豹豺狼的圍殺,野豬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母豬的第一個攻擊方式,那就是撞擊,别小看了撞擊,這一下撞結實了,把你撞殘廢都有可能,而且撞擊後野豬會對你連續踩踏。”
“第二個攻擊方式就是撕咬,野豬的咬合力同樣非同凡響,你看野豬的大嘴,咬斷你的胳膊,我想也不是難事。”
“我總感覺你大驚小怪。”澹台明星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
“說個最簡的的例子,兔子這種弱小的動物,在野外都能學會兔子蹬鷹,更何況野豬呢。”夜浮笙收斂笑容,他怕澹台明星亂來。
“嗯,這麽說有點道理。”澹台明星沉思片刻。
“咱們生命隻有一次,你一定要記住,不作死就不會死。”夜浮笙語重心長的勸說。
“聽浮笙的,我倆進山我都是聽他的,不要拿生命開玩笑。”石星舟在一旁開口。
“行吧,你們說的對,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澹台明星點頭。
夜浮笙滿意的笑笑:
“這就對了,就你剛才踹野豬那幾腳,吓我一跳,要不是野豬的前腿受傷,一擊挑頭殺,你就算不受傷也得疼個兩三天。”
“行吧,聽你的,你倆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澹台明星撇撇嘴。
夜浮笙把目光投向戰場,現在的打鬥已經不激烈了,野豬除了嘶吼,已經不能反抗。
将軍松開了豬鼻子,正在撕咬野豬的前肢,幾條獵犬都是咬住野豬用力往後拽,好像要把野豬生生撕開。
二馬也終于不在玩耍,而是攻擊了野豬的豬乳,母豬的豬乳都是下垂嚴重,防禦還很薄弱,母豬身子壓低,試圖趴在地上防禦。
将軍看到野豬趴下,咬住野豬前肢的腋下,用力往上拽,不知道是将軍勢大力沉,還是二馬命中要害,野豬側身翻滾了一圈。
不等野豬起身,憨憨張口松開耳朵咬住豬鼻子,這一擊徹底讓野豬不能動彈,四仰八叉的哀嚎。
“兄弟們,妥了。”夜浮笙面露喜色的說。
“那還等什麽?搞它。”澹台明星迅速往前沖。
“一會你倆用棒子壓住豬頭,避免被它咬傷,我來捆綁。”夜浮笙有些不放心的說。
“嗯,你放心。”石星舟拎着大棒子揮了揮。
“你起開,我來。”澹台明星蹲下身拍了拍憨憨的屁股。
憨憨一松口,小母豬嗷的一聲翻身而起,一頭就把還沒來的及起身的澹台明星撞翻在地。
“卧槽,憨憨給我上。”夜浮笙臉色大變,他就比澹台明星慢了十米,這還是怕他亂來,所以走的也不慢,就這麽幾秒,這貨!
澹台明星仰面摔倒,他臉色也是蒼白,看着還要繼續攻擊的小母豬,澹台明星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幸好将軍三條獵犬撕咬,阻止了野豬的速度,不然被三百多斤踩在身上,不死也扒層皮。
野豬攻擊人,獵犬的攻擊更加瘋狂,不出片刻就再次把野豬按倒在地,憨憨滿口鮮血,它把野豬眼睛咬瞎了。
“怎麽樣,肋骨疼不疼?”夜浮笙和石星舟把澹台明星扶起來開始檢查。
“沒事,撞肚子上了,就是有點疼。”澹台明星貓着腰擺擺手。
“這個廢物,咋沒把你肋骨撞斷幾根。”石星舟恨鐵不成鋼的踢了一腳野豬。
“你說的這是人話麽?”澹台明星坐在地上龇牙咧嘴。
石星舟冷笑一聲:“剛才浮笙說了那麽多,你當耳旁風呢?今天這頭要是大炮籃子,我倆就可以給你收屍了。”
“好吧,我錯了,我也不知道憨憨一松口,野豬就起來了。”澹台明星苦笑。
“我壓着豬頭,星舟你把豬嘴先綁起來。”夜浮笙招手。
“嗯,來吧。”石星舟割斷了一節繩子。
夜浮笙走到野豬背後,一隻手抓住豬耳朵,右膝蓋狠狠地頂住豬脖子,石星舟這才用繩子把豬嘴纏起來。
“妥了,我捆綁後腿,前腿就交給你了。”石星舟拍拍手。
夜浮笙拿起一根兩米的繩子開始捆綁,等綁結實才觀察這頭小母豬,渾身傷口不少,但是大多都不嚴重,隻有眼睛流血了,不過并沒有瞎。
“來,你們四個給我過來。”夜浮笙對着四條獵犬下達命令。
“汪汪汪。”
四條獵犬喜笑顔開,還以爲要開飯了呢。
“憨憨,将軍,大馬,今天你們三個很好,立功了,可是二馬你個蠢狗給我過來。”夜浮笙拎着二馬的脖子吼道。
“汪汪汪。”二馬本來一臉喜色,它還等着獎賞呢,結果被點名批評了?
夜浮笙拍了拍二馬的狗臉:“我讓你咬肛門你沒聽見?你給野豬按摩呢?今天回去我就讓你給我按摩一個小時。”
“汪汪汪。”二馬不服氣的對着夜浮笙叫了兩聲。
“來,都站好,下次我喊咬肛門,你們就咬豬屁股,就是這裏知道不?”夜浮笙抓起豬尾巴,指着肛門的位置。
“汪汪汪。”幾條獵犬看着夜浮笙叫了幾聲,也不知道聽懂沒。
二馬瞬間上前,對着野豬的肛門就是一口,被捆綁結實的野豬疼得像個蟲子,來回蠕動。
“尼瑪,我沒讓你現在咬,我是讓你圍獵的時候咬。”夜浮笙氣的臉色發綠,抓起二馬,上去就給它來了個腦瓜崩。
“汪汪汪。”
二馬跑了幾步,坐在地上對着夜浮笙翻白眼,好像再說,你這鏟屎官真難伺候,咬也不行,不咬也不行,你想咋地?
“你看你這損樣。”夜浮笙氣的哭笑不得。
“看來狗太聰明也不好管理,咋和小孩一樣呢?”澹台明星啞然失笑。
“你以爲呢,這些獵犬經過長期的訓練,智商都不低。”夜浮笙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你蠻厲害的,一下養了四個孩子!”澹台明星豎起大拇指。
“看來你确實沒事,以後别這麽莽撞,我可不想去你家吃席。”夜浮笙滿臉嘲諷。
“這頭野豬留給我,回家我來殺,必須報仇雪恨。”澹台明星咬牙切齒。
“留給你暖床,你看這身毛衣賊暖和。”夜浮笙嘿嘿怪笑。
“浮笙,咱們是回去,還是繼續找?”石星舟問道。
“繼續,就這闆車,在裝兩頭野豬都沒問題。”夜浮笙毫不猶豫的回答。
“來吧,那擡上車。”石星舟一跺腳,扛着木頭。
夜浮笙把木棍搭在肩膀:“一二三起。”
“我能不能坐車,我也受了嚴重的内傷。”澹台明星一臉委屈。
“能,畢竟你和車上這兩頭野豬都是同類。”石星舟翻了個白眼。
“你這嘴忒損。”澹台明星指着石星舟。
“咱們咋走,還能分清方向不?哪邊有山羊出沒?”夜浮笙問道。
“往西北走,我帶路。”石星舟一馬當先,好似千重山就是他家一樣。
“那行,我拉車。”夜浮笙緊随其後。
“汪汪汪。”
憨憨跟在後邊叫了幾聲,又對着野豬咬了幾口。
“幹嘛?要吃飯?”夜浮笙不确定的問。
“汪汪汪。”
“一會在吃,我們在抓幾隻獵物就吃飯。”夜浮笙蹲下身安撫了下四條獵犬。
“應該是餓了,戰鬥一個多小時,消耗大量的體力。”石星舟笑道。
“嗯,沿途看看有啥小獵物,打一隻給它們吃。”夜浮笙點點頭。
半個小時後,夜浮笙皺眉道:“你這方向對麽,别說山羊,除了鳥就是鳥,羊毛都沒一個。”
“這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可能山羊換地方了呢。”石星舟憨憨的撓撓頭。
“好像有野豬叫聲?”澹台明星扣了扣耳朵。
“有嗎?”夜浮笙停下腳步,仔細傾聽。
“這邊。”澹台明星爬過一個小山坡,入眼的是一群野豬,兩頭大炮籃子正在瘋狂對撞。
“這是大野豬群啊,粗略一看有三十多隻。”石星舟小聲道。
“是有點不好搞,大炮籃子就有五頭,個個膘肥體壯。”夜浮笙緊皺眉頭。
“老方法,槍殺一頭,其餘的肯定四處逃竄。”石星舟說道。
“你們四個不許叫,過來趴好别動。”夜浮笙回頭對着四條獵犬下達指令。
“槍殺一頭大炮籃子不?這頭最少五六百斤,忒大了。”澹台明星眼冒金光。
“打不死,不能貪,找一頭差不多的母豬吧。”夜浮笙在野豬群四處掃視。
“這隻最大,小母豬有四百多斤了。”澹台明星興奮道。
“感覺搞不死呢。”夜浮笙摸了摸鼻子,母豬達到四五百斤可不多見,就看豬乳,都挨着地了,說不定下了幾窩崽呢。
“試試呗,搞死了最好,搞不死也不損失啥。”澹台明星期待的搓搓手。
“那就搞它。”夜浮笙把槍口對準四百多斤的母豬,還是槍擊前肢和脖子。
“砰。”
槍聲一響,野豬開始東南西北的四處逃竄,地上塵煙四起,夜浮笙根本分不清被槍擊的野豬跑哪去了。
“卧槽,有個小崽子奔咱們跑來了。”石星舟喊道。
“砰。”
迎面一槍,一百多斤的野豬應聲而倒,奔着夜浮笙方向的跑的五六頭野豬迅速止步,想要換個方向繼續逃竄。
“憨憨去,就這頭。”夜浮笙對着獵犬下達指令,野豬距離獵犬也就五十米,四條獵犬風馳電視的開始追趕。
“四百多斤的呢?”澹台明星看了一會問道。
“沒事呗。”夜浮笙歎了聲。
“你咋不開兩槍?”澹台明星埋怨道。
夜浮笙瞪了他一眼:“我倒是想,我要開兩槍,剛剛的五頭野豬就得和咱們相遇,你要和野豬肉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