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紅袖斟酌片刻:“我認爲羽絨做的衣服,還是沒有皮毛做的好。”
夜浮笙笑笑:“黃瓜白菜各有所愛,那就用兔皮給你做,家裏現在有幾十張兔皮了。”
“兔皮可以,就是咱們這裏冬季很冷的,做兔皮披風還好。”武紅袖輕聲細語。
“呃,披風也行,可是有人穿披風麽?”夜浮笙疑惑看了她一眼。
“有啊,怎麽會沒有,披風在冬季很受歡迎。”武紅袖回道。
“總感覺披風是古代人穿的,現代穿着不倫不類。”夜浮笙翻了個白眼吐槽。
穆仙兒拄着下巴:“好迂腐,披風還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呢,普通人都是棉衣棉褲,有錢人才能穿披風。”
夜浮笙點點頭:“披風不方便,咱們還是穿兔皮大衣吧,一層不夠就兩層,保正你們暖暖的。”
“穿什麽無所謂,冬天還是在家裏貓冬吧,零下三十多度,大北風更是寒風刺骨。”穆仙兒打了個哆嗦。
“零下三十多度?那确實比較冷。”夜浮笙皺皺眉。
“這裏距離大山近,所以溫度冷的吓人。”穆仙兒皺着鼻子。
“嗯,在冬季來臨之前,一定要準備好衣物。”夜浮笙摸摸下巴,這麽冷的天,出門每件好衣服會死人的。
穆仙兒眨眨眼:“我們可以做棉衣棉襖,不過大雁毛我們不會處理,直接做會不會有味?”
“大雁毛需要特殊處理,找布意坊吧。”夜浮笙不在意的回道。
“夫君,你來,烤兔的支架冒煙了。”君千羽焦急的跺跺腳。
“好的好的。”夜浮笙用火埋好鴿子,起身看了看兔子支架,燒野雞的火堆大,幹木頭不抗燒。
拿起野兔,先給野雞翻個,避免燒糊了,把木棍沾點水,又重新架起來。
“夫君,籠子放在那了,這是抓到的四十七隻鴿子。”玲珑站在壕溝邊說道。
“好的,總共抓了多少隻?”夜浮笙拎過袋子看了看。
“應該有兩百隻鴿子。”玲珑想了想答。
“有點少,扣了四次,總共是八網,平均一網二十五隻,少!”夜浮笙咂咂嘴。
“這還少?這速度一天能抓五百八百的。”玲珑驚訝的張開小嘴。
“兩個籠子,一個兩米長,兩米你知道多大不?”夜浮笙張開手臂形容。
“兩米?和床差不多。”玲珑被夜浮笙問的有些蒙。
“對的,長兩米,寬一米五,這可是快有雙人床大了,一次居然隻扣二十五隻,太少了。”夜浮笙不滿的拍巴掌打掌。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鴿子那麽多,一籠子最少能裝下七八十隻,爲什麽隻扣二十多隻對吧?”漣漪接過話茬。
“就是這個意思。”夜浮笙笑笑。
“你這是有病,貪得無厭。”玲珑撅起嘴嘲諷。
“你要是不想晚上履行諾言,你就消停坐着,别說話。”夜浮笙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夫君,這個問題我還真的能幫上忙。”玲珑自信的甩了下頭發。
“說說看,哪有問題?我的誘餌可沒少撒。”夜浮笙好奇的看着她。
“我感覺籠子支的高了,鳥兒的反應速度極快,可能逃走一部分。”玲珑回道。
“有點道理,籠子落地的一瞬間咱們感覺很短,可是鴿子完全能夠反應過來。”夜浮笙思考一下覺得有點道理。
“由于籠子大,所以木棍支起來一點,口子都特别大,鴿子有充足的時間逃跑。”玲珑嫣然一笑,分析的頭頭是道。
夜浮笙打了個哈氣:“下次低點,我是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太低怕鴿子不敢進。”
“試試呗,反正不損失什麽。”玲珑無所謂攤攤手。
“有道理,下一網試試。”夜浮笙豎起大拇指。
“一會還抓鴿子麽?石星舟他倆來了。”玲珑撅了撅下巴示意遠處的牛車。
“不抓了,下午要買水泥,蓋房子最重要。”夜浮笙起身往遠處看了一眼。
“好吧,我感覺抓鴿子還有點意思。”玲珑意猶未盡的搓搓手。
“你翻一翻鴿子,木炭火稍稍有點旺盛。”夜浮笙指了另一處火堆。
“好香的味道,我還從沒吃過用火燒的鴿子。”玲珑拿起木棍。
“呦呦,發現大家閨秀一枚,今天就嘗嘗俺們鄉下的食物。”夜浮笙哈哈大笑。
“那你看,娶到我們姐妹你是賺大了。”玲珑笑的得意洋洋。
“我就呵呵了,你這個笑話是我今年聽的最好聽的。”夜浮笙眼角一抽。
“夜浮笙你啥意思?别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登鼻子上臉。”漣漪橫眉立目的嬌喝。
“我怎麽敢呢,我是說我娶到你們做夢都能笑醒了。”夜浮笙急忙改口。
“夫君,你真是天下最最最好的夫君。”君千羽誇張的形容。
“呃!這話從何說起?”夜浮笙有些懵逼。
“漣漪這話放在其他家,早被家法處置了,少說十鞭子。”君千羽掰着手指。
“千羽說的對,我親眼看見老爺發火,打二夫人打的可狠了。”穆仙兒點頭。
“這麽兇殘?漣漪聽見沒?把屁股撅過來,爲夫要執行家法。”夜浮笙賤笑。
“我呸,什麽家法?你以爲你是地主姥爺呢?”漣漪冷笑。
“我雖然不是地主,可也是一家之主,過來給爲夫捶捶背,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夜浮笙指了指肩膀。
“哦……你确定讓我捶背?正好我活動活動筋骨。”漣漪扭了扭脖子。
“停,你一邊去,晚蝶給爲夫按按肩膀。”夜浮笙急忙搖頭。
“好的夫君大人。”龍晚蝶掩嘴輕笑,伸出纖纖玉手開始按摩。
“他讓你按摩你就按摩?你也太聽話了吧?”漣漪眼角抽搐。
“這才是好妻子,你得多學習學習,别成天舞刀弄槍的。”夜浮笙笑眯眯享受。
“我就喜歡舞刀弄槍,專打你這種無恥之徒。”漣漪示威似的揮揮小拳頭。
“人家武夫都是正直勇敢,義字當頭,在看看你,背信棄義,說起來都是淚。”夜浮笙唉聲歎氣。
“晚蝶你躲開,今天我好好伺候夫君按摩。”漣漪咬牙切齒。
“卧槽!你要謀殺親夫?你想守活寡?”夜浮笙捂着肩膀。
“夫君……人家才用三分力,你這就不行了?”漣漪聲音妩媚。
“你少說個十吧?溫柔是何物你可懂?”夜浮笙疼得嘶了一聲。
“溫柔?我隻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漣漪嘀咕道。
“浮笙,我倆累死累活的,你在這享受着按摩,是不是過分了?”澹台明星遠遠的就大聲質問。
“胡說八道,你看我這是在享受按摩麽?這分明是酷刑加身。”夜浮笙回道。
“你心真的挺大,你家是好幾十人在上工,你不看着也放心?還在這打情罵俏。”石星舟佩服的五體投地。
“内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去與不去有啥用?人家要是想偷工減料,我也發現不了。”夜浮笙攤了攤手。
“先别管偷不偷工減料,烤兔子好沒好?”澹台明星撸起袖子。
“差不多了,先吃鴿子,一人一隻鴿子,在吃野雞和兔子。”夜浮笙說道。
“夫君,你給我扒鴿子呗?”玲珑期待的搓搓手。
“你咋不說我給你扒衣服呢?你都多大的人了?”夜浮笙無語道。
“哼,扒不扒?我可聽說你給君千羽她們都扒過?”玲珑收起笑容質問。
“扒…扒!”夜浮笙嘀咕道,玲珑今天有很大的變化呀。
“夫君真好。”玲珑眨了眨眼睛賣萌。
“哥哥,我也不會扒。”顔月婉拿着鴿子。
不一會,夜浮笙面前就放了五六隻鴿子。
“我本來還想下次出來也帶我老婆呢,看到浮笙的慘狀,我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澹台明星一邊吃鴿子一邊看熱鬧。
“這叫愛情調味劑你懂不?”夜浮笙瞪眼了澹台明星。
“啥玩意?愛情是什麽鳥?你真有意思。”澹台明星滿臉迷茫。
“愛情就是互相喜歡,你咋這麽沒文化。”石星舟挪動了下屁股,好像不屑挨着澹台明星一樣。
“呃!你這話等于放屁,不喜歡我能娶回家?”澹台明星大聲問。
“你這人腦子有腫瘤,你沒看電視說的愛情不是看長相,而是…而是…我也沒法形容。”石星舟磕磕巴巴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而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們倆大老粗别談愛情。”夜浮笙接過話茬。
“你扒你的鴿子吧,老婆長的好看那就是愛情。”澹台明星道。
“對牛彈琴。”夜浮笙冷哼。
“書上說愛情是相濡以沫,兩人要相敬如賓。”君千羽笑道。
“愛情太廣泛了,需要自己去體會,每個人的愛情都不一樣。”夜浮笙淡淡的回道。
“别愛情了,給我來隻野雞,我要大幹一場。”澹台明星伸出漆黑的手。
“還是這玩意大,你看雞腿都有鴿子大了,真特麽香。”石星舟不管燙不燙,拽下一隻雞腿就開始囫囵吞棗似的開幹。
“夫君你也吃。”穆仙兒拿着一隻鴿子腿。
“你們吃,我給你們把野雞扒了晾一下,滋滋冒油很燙的。”夜浮笙笑道。
“放在幹草上。”穆仙兒抓着一把幹淨的雜草。
“野雞看起來很好扒,夫君兩下就扒完了?”龍晚蝶蹲下身子,像一隻等待喂飯的孩子。
“外皮好弄,内髒難,裏面全是滾燙的油,燙手。”夜浮笙回道。
“内髒也能吃,雞胗,扒好了一下就成功。”澹台明星說道。
“嗯,鴿子吃完了?一人一隻雞腿,喜歡吃什麽和我說。”夜浮笙像個勤勞的小蜜蜂。
“燒的比炖的還香,明明沒有任何佐料,但就是清香可口。”漣漪贊歎道。
“最好的美食,隻需最簡單的烹饪。”夜浮笙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