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咋了?”張秀迷茫道。
“沒咋的,就是剛剛在我們工廠用彈弓打碎十幾塊玻璃。”汝鄢秋秋抱着肩膀笑吟吟的看着他。
“這個小王八羔子,今天我非扒了他的皮。”張秀怒氣沖沖的就往外跑。
“早跑了,别忘記賠錢。”汝鄢秋秋在後邊嬌笑。
“我這點工資啊!都用在賠錢這一塊了!”張秀氣的咬牙切齒。
“這是收據,您拿好,尾款等到貨物簽收後,質量沒問題您在交齊即可。”汝鄢秋秋道。
“好的,多謝。”夜浮笙接過票子看了看。
“辦完了,你就等着收貨吧,驗收的時候檢查好。”張秀道。
“知道了,那沒事我就撤了?”夜浮笙揮揮手。
“好的,你不考慮下秋秋?她眼光太高了,挑來挑去,把自己挑成老姑娘了!”張秀感慨道。
“啪啪啪。”
汝鄢秋秋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起掃把,對着張秀一頓打。
夜浮笙騎上自行車,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雜貨鋪,孫大發很不友善的看着夜浮笙。
“孫老闆,客戶是上帝,你這是啥态度?”夜浮笙吊兒郎當的倚着門。
“滾犢子,買啥直接說,别和我打馬虎眼。”孫大發一拍桌子。
“那個你不是光棍麽?那兩個女人哪來的?”夜浮笙嬉皮笑臉。
“你說啥?”孫大發拿起錘子威脅的敲了敲。
“咳咳,我說電線多少錢,要砌在牆裏的那種,要好的。”夜浮笙急忙改口。
“小癟犢子!看見你我就想打你一頓。”孫大發冷聲道。
“你這有成套的指甲刀嗎?給我來一套。”夜浮笙自顧自的說。
“啪。”孫大發扔出一個盒子,态度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夜浮笙打開看了看,指甲刀扣耳勺都有,這才揣進懷裏。
“電線有三種,一塊的,三塊的和五塊的。”孫大發指着好幾捆電線說道。
夜浮笙直奔五塊的,這電線确實夠粗了,看着就結實。
“一捆一百米,要多少米?”孫大發拿着鉗子起身。
“整個屋子都要布置電路,還有倉子也要用,先來兩百米,不過價錢你給點實在的。”夜浮笙笑道。
“要這麽多?八百塊吧。”孫大發隻想趕緊大發夜浮笙走。
“六百怎麽樣?”夜浮笙小聲的試探說。
“一千,一分不能少。”孫大發一點就着,說翻臉就翻臉。
“七百,七百。”夜浮笙急忙喊道。
“一千二。”孫大發冷哼道。
“八百就八百。”夜浮笙掏出八百塊錢道,至于指甲刀,他就沒打算給錢。
“趕緊拿着東西滾蛋。”孫大發揮揮手。
“孫老闆,最後一個問題,我不是開玩笑。”夜浮笙賊眉鼠眼靠近孫大發。
“你咋和狗屁膏藥是的呢?有啥事趕緊說。”孫大發不耐煩道。
“全身黑絲在哪買的?”夜浮笙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孫大發坐看右看,跑過去撿起一柄斧頭,轉身一看,夜浮笙早就推着車子跑了。
“小氣,好東西應該懂得分享,你怎麽就自己用?”夜浮笙回頭大喊。
“我砍死你個王八羔子。”孫大發直接扔斧頭。
夜浮笙停下車子,撿起斧子就跑了,不要白不要。
“癟犢子,你在來我家,我就把你五馬分屍。”孫大發喊道。
“拜了您!下次見。”夜浮笙哈哈大笑。
本來說十二點到家,沒想到兩點才到家!
“夫君,你終于回來了,我幫你拿。”穆仙兒上前一步。
“計劃沒有變化快,這倆工人還掄大錘呢?”夜浮笙笑道。
“是的,一直輪到現在,除了喝水沒停下過。”穆仙兒點頭。
“不吃飯啊?”夜浮笙問道。
“沒看見,反正砸地的聲音沒斷過。”穆仙兒笑道。
“不管他,我餓了,給沒給我留飯?”夜浮笙揉了揉肚子。
“我們都沒吃呢,等你呢。”穆仙兒回道。
“真貼心,下次不用等我,你們先吃就行。”夜浮笙咧嘴一笑。
“那怎麽行。”穆仙兒搖頭。
“這是誰蒸的饅頭?”
“玲珑做的。”穆仙兒回道。
“呀,玲珑也能做飯?”夜浮笙驚訝的調侃。
“瞧不起誰呢?”玲珑走出帳篷。
“瞧得起,瞧得起,”夜浮笙擠眉弄眼。
“猥瑣。”漣漪不屑道。
“五條大魚全炖了?”夜浮笙大刀闊斧的坐下開吃。
“夫君,要不給那倆人也送點飯菜?我看他們幹的很認真。”澹台明月指了指打地基的兩人。
“把這條二斤的魚裝上,在拿幾個饅頭,我送過去。”夜浮笙想了想有道理。
“好的。”澹台明月起身開始裝菜。
夜浮笙端着兩個盤子,看着倆小夥子賣力的幹活,夜浮笙有點佩服,掄大錘,這都幾個小時了,不吃飯是咋堅持的。
“兩位兄弟,中午沒吃飯吧?這是剛出鍋的,不嫌棄就吃一口。”夜浮笙蹲在坑邊招了招手。
“多謝老闆,我今天換地方,忘記和我媳婦說了。”郭大勇面露喜色。
“趁熱吃,不夠帳篷還有,千萬别客氣。”夜浮笙笑道。
“老闆,還有個問題,我剛剛走了一圈,你家沒井啊!”郭大勇撓撓頭。
“呃!忘記這茬了,蓋房子需要大量的水,你們認識打井隊麽?”夜浮笙一拍額頭。
“認識,你要打電井還是和你鄰居家的潛水井?”郭大勇問道。
“電井,我要安裝自來水,井肯定是深水井。”夜浮笙肯定的回答。
“咱們的位置地表高,深井水都是一百多米往下,很貴的。”郭大勇指了指腳下。
“地表水也很好的,就是不能大量用水。”另一個人說道。
“潛水井澆園子都不夠,既然打井,就一次到位,怎麽收費?”夜浮笙笑道。
“一米三十二元,不管多深一天就搞定。”郭大勇說道。
“這個三十二帶不帶井管啊,就是那個水泥圈圈。”夜浮笙比比劃劃形容。
“帶的,這是所有費用,一米三十二,之後你啥都不用管。”郭大勇笑道。
“一百米就是三千二,這費用也不低。”夜浮笙摸了摸下巴。
“你要是打百米,還能在講講價,三十差不多。”郭大勇說道。
“那你幫我聯系下打井隊?或者你和我說地址?”夜浮笙輕聲道。
“那我吃完飯幫你去叫他,讓他過來你們在商議。”郭大勇回道。
“那太感謝了,到時你騎我自行車去。”夜浮笙指了指二八大杠。
“好的,我一會就去。”郭大勇點頭。
夜浮笙走回帳篷,匆匆吃了一口飯,拿出兩根金條,這是最後的家低了,隻能賣了。
“夫君,你要賣金條了?”澹台明月問道。
“沒錢了,看什麽看,你們家就敗了我将近兩萬了。”夜浮笙從漣漪手上搶回金條。
“誰娶媳婦還不得花兩個錢。”漣漪切了聲。
“你看你,哪裏值兩萬?兩千我都嫌多。”夜浮笙瞪大眼睛嘲諷。
“你說什麽?”漣漪勃然大怒。
“我說我去賣金條,沒時間陪你玩。”夜浮笙哈哈大笑。
“夫君,你知道收金條的位置嗎?”澹台明月問道。
“知道,集市我都差不多了解了。”夜浮笙揮了揮手。
收金子的位置很小,就是一個小破屋子,一個中年人帶着一個小眼鏡,最後出價一百七八一克。
拿着三萬五千六,夜浮笙撇撇嘴走出了小店,這點錢應該剛好把房子弄好,前前後後已經花出去五六萬了,處處要用錢。
身上還有六千五,再拿出來兩千,湊夠八千五,先把家具錢留出來。
還剩下三萬三千多,現在隻有打井和沙石水泥需要錢,應該在沒有大的花銷了。
“夫君,來客人了。”還沒等夜浮笙進帳篷,穆仙兒就喊道。
“老闆,這呢。”郭大勇招收道。
“來了來了。”夜浮笙留下五千雲币,把剩餘的錢遞給了澹台明月後,這才往過走。
“這是打井隊的隊長劉慶生,我你找來了。”郭大勇笑道。
“你好你好。”夜浮笙率先伸出雙手。
“老闆你好。”劉慶生龇牙一笑,兩顆大門牙外翻,看起來有點像水浒傳中的白日鼠白勝。
“劉隊長,我就不客套了,直奔主題?”夜浮笙笑道。
“老闆有啥盡管說,俺們就是給你排憂解難的。”劉慶生拍着胸脯。
“我想打一口深井水,而且想安裝自來水,不知道你這能不能把全套做下來?”夜浮笙笑眯眯道。
“能啊,隻要和水有關的,我們打井隊都有。”劉慶生驚喜道。
“你們是可以幫忙把管道接到屋裏,還是接到井口?”夜浮笙想了想問道。
“可以安裝到屋内,水龍頭我都免費送。”劉慶生回道。
“講究,那就是費用了,我想打個百米的深水井,怎麽收費?”夜浮笙問道。
“深水井好,甘甜,百米收費一米三十二,不過我們有個政策,一百五十米收費二十九元。”劉慶生笑呵呵的搓了搓手。
“哦,你這是把我的路堵死了呗?百米不能降價對吧?”夜浮笙啞然失笑。
“咳咳,也不是,隻是一百五十米更優惠,而且直通地下水,那叫一個甘甜可口。”劉慶生有些尴尬。
“那接自來水需要啥?還需要多少錢?”夜浮笙問道。
“需要抽水泵,壓力罐,還有管道,這一套我收您一千五,所有的我們都包了。”劉慶生說道。
“一百五十米的井需要四千三百五,那就是五千八百五?”夜浮笙皺了下眉。
“老闆,你也知道,現在的技術安裝些肯定貴一點,上幾年安裝一套要八千呢。”劉慶生高聲道。
“高科技呗!太貴了,五千塊行不?”夜浮笙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