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星提了提褲腰帶,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道:
“海東青分三種,第一種就是純白色,所有人公認純白色的海東青是鷹中的王者,據說十萬隻鷹才能誕生一隻純白色。”
“第二種,是白灰會相間,這種海東青就不那麽稀有了,很多捕鷹人都遇到過。”
“第三種,灰色的海東青,這種最多,雖然千重山不常見,可也不是稀有動物,你要是有耐心,在千重山轉悠半個月,絕對能找到。”
夜浮笙摸了摸下巴,按照澹台明星的形容,夜浮笙想起他前世看過的一篇文章,據說一隻純白色的海東青價值百萬,而且你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要是沒記錯,海東青應該叫白隼或者矛隼,夜浮笙撓撓頭,可能時間太久了,記憶模糊了。
“妹夫,想啥呢?”澹台明星晃了晃手道。
“沒事,誘餌布置好,我們繼續埋伏。”夜浮笙笑道。
“這老鹞子真厲害,你看它的眼睛多銳利,一直想咬我的手。”澹台明星咂咂嘴。
“這隻鷹還真像矛隼,不過應該是最普通的矛隼。”夜浮笙想了想說道。
“什麽玩意?毛筍?”澹台明星驚訝的瞪大眼睛。
“就是海東青,這隻老鹞子可能是隼的一種。”夜浮笙解釋道。
“我看你才損呢!這是老鹞子好不好?鷹……懂?”澹台明星翻了個白眼。
“對牛彈琴,回家熬鷹去吧,我等你帶着老鹞子橫行天下。”夜浮笙沒好氣道。
澹台明星挺了挺胸:“妹夫,你還真不要剛我,咱們莊也不是沒有養的,就連金雕都有不少人馴養。”
“不是我笑話你,你和這隻老鹞子還不知道誰熬誰呢?”夜浮笙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這小暴脾氣,要不是我不會真就熬了。”澹台明星高聲道。
“快點藏好,才抓兩隻鷹,不夠你塞牙縫的呢。”夜浮笙擺了擺手。
“給我看看。”石星舟對着澹台明星招招手。
“看什麽看,海東青知道不?我懷疑這隻是海東青的兄弟。”澹台明星咧嘴一笑。
“滾犢子,這一看就是老鹞子,和海東青不搭邊。”石星舟不屑道。
“這大甸子有上千隻猛禽,一隻海東青沒有?”夜浮笙看着天空。
“肯定沒有,這裏的環境不适合海東青。”石星舟肯定的回道。
“呃!說的這麽肯定?”夜浮笙撓撓頭。
“海東青喜歡寒冷,春夏季節是不會出千重山的。”石星舟解釋道。
“原來如此,山裏氣溫很低,而且裏面也不缺食物,所以海東青也沒必要出來。”夜浮笙恍然大悟。
“對的,海東青和老鹞子不一樣,老鹞子就喜歡往有人類的地方湊熱鬧。”石星舟笑道。
“老鹞子抓小雞呗,所以隻能找有人的地方。”夜浮笙撇撇嘴。
“誰知道呢,反正老鹞子不是什麽好鳥。”石星舟憤憤道。
夜浮笙擡頭看了看天空,指着上邊的鷹:“這種大型的鷹有四五種,小型的比較多,應該都是雀鷹,隻是羽毛不太一樣。”
“雀鷹?那叫鳥鷹好不,這種鷹沒啥威脅,這裏鳥鷹多是因爲大甸子鴿子多。”石星舟回道。
“雀鷹是學名,算了,鳥鷹就鳥鷹,鳥鷹最多也就抓鴿子,在大點鳥類它們也抓不到。”夜浮笙道。
石星舟搖搖頭:“鳥鷹體型小,你看它們總是在草地上找食物,肯定是在抓老鼠或者螞蚱。”
“這麽說鳥鷹是益鳥?”夜浮笙摸了摸下巴疑惑的看着石星舟。
“益鳥?你别老說怪詞,顯你有文化咋的?”石星舟不滿道。
“你是不傻?害鳥有害,益鳥就是好鳥的意思。”夜浮笙無語的拍了拍額頭。
“那你就說好鳥呗,還整個什麽益鳥。”石星舟翻了個白眼。
“得嘞!咱們有代溝!”夜浮笙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看你,老說我們不懂得詞語,上哪找溝?你媳婦有,還都不小。”石星舟怪笑道。
“好家夥,别打擾我獵鷹,跟你倆聊天我怕智障。”夜浮笙冷哼道。
澹台明星突然興奮道:“你們看看老鹞子的爪子,比咱家雞爪子都大,抓趾蓋有五厘米,這要抓一下,酸爽。”
夜浮笙搖搖頭:“你可别浪了,猥瑣發育,沒看着鷹一直盯着你麽。”
“沒事,我越看越喜歡,真想馴服了。”澹台明星笑道。
“熬鷹不行,你要想馴養,最好抓個小鷹,從小喂到大,這樣你就可以放養。”石星舟建議。
“小的不好找,再說了老鹞子在哪孵蛋咱也不知道啊!”澹台明星歎息一聲。
石星舟咧嘴一笑:“這個我還真知道,老鹞子五六月份下蛋,一個月後小鷹就會孵化出來。”
“那在哪築巢?”澹台明星瞬間來了興趣。
“據我爺爺說,老鹞子都在高草地築巢,一般靠近沼澤地。”石星舟想了想答道。
“卧槽……沼澤?那不就是下窪子麽?”澹台明星驚呼一聲。
“對的,就在天鵝湖的左邊,那一片沼澤地。”石星舟肯定的回道。
“沼澤地!那鬼地方可不好玩,淤泥都到腰間,遇到深的都不用找墓地了!”澹台明星撓頭道。
“你虎不虎?老鹞子能在沼澤裏面築巢?肯定在外圍高草地。”石星舟翻了個白眼。
“外圍高草地?哦……我想起來了,那裏有好多毛腿雞。”澹台明星舔了舔嘴唇。
“嗯,我覺得那裏最适合老鹞子築巢。”石星舟點頭道。
“砰。”
兩人說話間,一隻老鹞子從天而降,夜浮笙毫不猶豫一槍,老鹞子翅膀一收,掉了下來。
“中了?”澹台明星擡頭問道。
“嗯,去撿回來吧。”夜浮笙笑着點點頭。
“好嘞。”澹台明星面露喜色,一個箭步踏出。
“這老鹞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怎麽吃?”石星舟問道。
“炖了呗,要不燒吃也行。”夜浮笙無所謂的搖搖頭。
“炖了也行,和野雞一樣大了,不過這種鳥炖上有腥味。”石星舟摸了摸鼻子。
“那就燒,多大點事,有了食物怎麽吃怎麽有理。”夜浮笙笑道。
“等下雨了,咱們去采蘑菇,小野雞炖蘑菇,嘎嘎香。”石星舟搓搓手。
“不怕中毒?”夜浮笙問道。
“咱們采認識的蘑菇,不認識的離遠點不就好了。”石星舟回道。
“吼吼吼,三斤多的老鹞子,一槍斃命。”澹台明星邊跑邊喊。
“你别鬼吼好不,把周圍的鷹都吓跑了。”夜浮笙沒好氣道。
“抱歉抱歉,沒忍住,打獵真的能讓人好興奮,好像可以不知疲憊,忘卻自我。”澹台明星一臉陶醉的表情。
“卧槽,你撿個老鹞子而已,還感悟出人生真谛了?”夜浮笙啞然失笑。
“妹夫,我想來一槍,你讓我試試。”澹台明星期待的搓搓手。
“行啊,那你來,正好我休息休息。”夜浮笙把槍遞過去。
澹台明星喜形于色,握着槍瞄來瞄去,嘴上說個不停。
“打兩槍就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摸真槍,散彈槍肯好控制。”夜浮笙捂着耳朵道。
“你看你這不耐煩的樣子。”澹台明星瞪了眼夜浮笙。
“你的問題太多了,我都說了我玩好幾年玩具槍,所以在瞄準上多少知道點。”夜浮笙苦笑道。
“知道了,不就是把槍口對準老鹞子麽。”澹台明星切了一聲回道。
“對的,隻要大緻位置準确,散彈就會波及老鹞子的。”夜浮笙點頭道。
“今天讓你見識下什麽叫槍神。”澹台明星叽叽喳喳。
“石星舟,你這臉都受傷了,怎麽還玩蛇,蛇身上都是細菌,回家去醫生那裏消消毒,别感染了。”夜浮笙皺眉道。
“浮笙,我晚上想把老鹞子和蛇一鍋出,龍鳳湯曉得不?”石星舟興奮的道。
夜浮笙一拍額頭,他倆根本不在一個頻道,自己想着傷口,人家想着晚上怎麽吃。
“反正你随意,你要是因爲破傷風嘎嘣了,我肯定去吃席。”夜浮笙沒好氣道。
“大驚小怪,你看我這腿,上次上樹劃傷的,十厘米的傷口,我都沒去醫院。”石星舟撸起褲腿。
“呃!我給你個建議,提前把棺材準備好,早晚的事。”夜浮笙冷笑一聲。
“狗嘴吐不出象牙,誰還沒受點傷。”石星舟滿不在乎。
“嗯嗯,肯定沒事,等你嗝屁了,你的老婆兄弟幫你照看。”夜浮笙拍了拍胸脯。
“滾犢子,就算你嗝屁了,我都不會嗝屁。”石星舟低吼一聲。
“砰。”
“卧槽沒中。”澹台明星站起來舉着槍,老鹞子受驚,停止了降落的姿勢,一個緩沖,又往高空起飛。
“砰。”
澹台明星又是一槍,老鹞子顫顫巍巍的往下掉。
“這一槍可以。”夜浮笙笑道。
“一個多小時了,咱們打了四隻老鹞子,豐收了。”石星舟說道。
“要我看三點收工回家,明天休息一天,晚上幫我拉松樹。”夜浮笙想了想道。
“也行,還能打一個多小時,再來四隻夠吃了。”石星舟回道。
“你這樣明天能行不?要不我在找别人幫忙。”夜浮笙問道。
“噗嗤,你找誰?”石星舟嘲笑道。
“呃!是哦,除了你們倆個二五仔,我在不認識其他人了。”夜浮笙一拍額頭。
“你才二五仔呢,要我說就讓你自己去搬。”石星舟臉色一黑。
“我在莊上沒其他熟人了?關系差不多的也行。”夜浮笙摸了摸下巴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