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和二馬追的那隻兔子好大啊!”澹台明星咂咂嘴道。
夜浮笙也擡頭看去,逃跑這隻野兔是好大,比這些五六斤的大一大圈,看樣子像兔媽媽,或者是兔子的老大?
“轉彎轉彎,哎呀!”澹台明星手足舞蹈,恨不得沖上去。
“這隻野兔不僅大,而且逃跑經驗豐富,這兩條獵犬想要拿下,有點費勁。”夜浮笙摸摸下巴,野兔實力強大啊。
“你看這兔子,小短腿倒騰的挺快,左右漂移拿捏的很到位,不如讓這兩條獵犬也上吧。”石星舟摸着胡須分析道。
“說的也是,憨憨,大馬給我沖上去。”夜浮笙打起手勢,對兩條獵犬下達指令。
四條獵犬圍殺一隻兔子,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賽跑,夜浮笙估計最多兩圈就可以拿下兔子。
“這種一百多斤的大狗真不适合追野兔,不靈活,等你的兩條細狗長大就好了。”石星舟說道。
“确實,兔子是逃跑專家,要說速度是它的強項,那麽極速轉彎就是它的絕技。”夜浮笙點點頭。
“每次兔子轉彎,将軍都會被甩出四五米的距離,二馬還可以,就是有點虎。”澹台明星笑道。
“二馬是有點搞笑,狂奔還吐舌頭,狗臉總是笑眯眯的。”夜浮笙贊同道。
“幹得漂亮。”澹台明星蹦起來大吼大叫。
“确實漂亮。”夜浮笙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憨憨和大馬抄近路前去支援,憨憨一個前撲,野兔爲了躲避攻擊跳躍而起。
大馬緊随其後,風馳電摯的一躍而起,一口咬就住跳在半空的野兔,緊接着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搖頭晃腦的撕咬野兔。
“一二三四……,這一次就抓了九隻野兔?人才啊!”石星舟豎起大拇指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夜浮笙得瑟的整理了下發型。
“繼續繼續,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澹台明星很中二的喊道。
“浮笙你看打谷場,有七八個小孩子在打鴿子。”石星舟指着西邊說道。
“這群孩子十二三吧?他們能玩動夾子?”夜浮笙輕聲道。
石星舟擺擺手:“小意思,一個比一個淘氣,上山下河沒少挨打,就這大甸子算是安全的了。”
“安全個毛,去年不是老李家那孩子被猛禽抓走了麽?”澹台明星撇嘴道。
“這不正常麽?有的在家一樣被猛禽抓。”石星舟不在意的回道。
“周圍這麽兇險麽?”夜浮笙看了看天空。
“獵物随時可能變成獵人,山裏的猛獸偶爾就下山,哪個倒黴蛋遇上了,就可以擺席了。”石星舟道。
“呃!我說這群孩子怎麽都手持棍棒呢。”夜浮笙恍然大悟。
“走吧,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我們還是抓兔子吧。”澹台明星雙手放在腦後,七擰八歪的往前走。
“十幾隻兔子,我拎一半,剩下呢你拿着。”夜浮笙對着石星舟伸出手。
“不用,看我的。”石星舟把野兔全都倒挂在木棍上,好像扁擔一樣扛在肩膀。
“行吧,累了喊我一聲。”夜浮笙說完大步往澹台明星追去,兩個人又開始打草驚兔了。
兔子很神奇,你在草叢裏走過去,哪怕距離兔子一步之遙,它都會一動不動,好像認爲自己隐藏的天衣無縫。
春天的幹草一堆堆,而剛生長出的小草隻有腳腕高,這種嫩草是野兔的最愛,所以野兔都在枯草裏打窩,遍地都是它們的食物。
“哈哈,妹夫你來你來。”澹台明星招招手。
“呃!你發什麽神經?”夜浮笙疑惑的走了過去。
“你看這隻兔子,是不是傳說中的顧頭不顧腚?”澹台明星笑道。
夜浮笙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野兔在地上挖了個洞,可是洞穴很小,野兔鑽進去還露出了一個小屁股在外面。
還不等夜浮笙說抓活的,大馬上去就是一口,嬌小的野兔當場斃命。
三兒人一路抓到十一點多,總共抓了二十一隻,前面一個小時抓了十四隻,後面兩個多小時才抓了七隻。
一路上三人一直互相擡杠,所以時間都用來吵架了。
“中午了,不抓了,我們找個地方烤兔子吧。”夜浮笙無奈道。
“這大甸子也沒樹,上哪弄柴火去?”石星舟撓撓頭道。
“去牛車那裏吧!我們也不能一直拎着兔子。”夜浮笙回道。
“下午抓不抓老鹞子?别告訴我你是在吹牛逼。”澹台明星用懷疑的語氣問道。
“滾蛋,這次抓二十隻兔子都怪你,你不來我倆能抓四十隻,就你大嘴巴說個不停。”夜浮笙翻了翻白眼。
“我這麽努力的找兔子,你居然怪我?”澹台明星瞪大眼睛。
“這和找兔子有關系嗎?你個嘴強王者,煩死了。”夜浮笙喊道。
“還是你倆缺點多,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一身正氣,看到你們的缺點我就不吐不快啊!”澹台明星大義凜然的說道。
“停!你去那邊撿幹柴,石星舟去那邊,我給兔子扒皮。”夜浮笙急忙道。
“去就去。”石星舟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
“我好想打他哦。”石星舟摸了摸連毛胡子。
“下次咋倆偷偷去,我甯可打到獵物送他點,也不想他跟着。”夜浮笙也氣的咬牙切齒。
“同意,下次你讓獵犬悄悄給我送信。”石星舟點頭道。
二人一拍即合,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夜浮笙留下兩隻小兔子,其餘的全部開膛,内髒喂狗,除了要吃的三隻扒皮,其它的都裝進蛇皮袋等回家在處理。
一個時辰後,三隻滋滋冒油的野兔外焦裏嫩,三人大快朵頤,吃完後再樹下打了個盹。
時間來到一點,夜浮笙打了個哈氣,扭了扭脖子,看向大甸子天空上的猛禽。
這些猛禽夜浮笙叫不出名字,隻知道其中一種叫老鹞子,飛在天空看起來很大很大。
大雁展翅還不到一米,就有十幾斤,老鹞子展翅兩三米,一隻是不是就能炖一鍋?
天上兩種鷹最多,一種是老鹞子,另一種是黑色的鷹,展翅有一米多,看起來也很不好惹。
“妹夫,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咱們就回家算了。”澹台明星半躺在草地上,口中叼着一根雜草。
“肯定行,實在不行用這條蛇做誘餌。”石星舟笑道。
夜浮笙眼角一抽,石星舟這貨把蛇纏在手臂上,再配上胡子,像極了電視中的大反派。
“你還别說,這蛇真可以做誘餌,不過先用這兩隻兔子。”夜浮笙拎起兔子往大甸子走。
兩人急忙起身,四條獵犬更是呼嘯而起。
“你們看着牛車。”夜浮笙對着四條獵犬擺了擺手。
憨憨打了個哈欠,又走回去繼續睡覺,獵犬吃飽了就慵懶。
“怎麽獵鷹?讓我見識下。”澹台明星問道。
“先找個藏身地,鷹眼可不是簡單的隐藏能瞞過去。”夜浮笙看着大甸子皺眉道。
“藏壕溝裏如何?這個壕溝很長的,七拐八拐的,總有位置讓我們隐藏。”石星舟說道。
“也好,我們順着壕溝邊走,看看有沒有好地方。”夜浮笙點頭道。
“又要到雨季了,開春到現在一場雨沒下過,看來老天爺是在憋大招呢!”澹台明星苦笑道。
“咱們這裏發生過泥石流,是不是雨特别大?”夜浮笙疑惑道。
“不是發生過,是年年有,隻不過看地方,九柳莊絕對安全。”澹台明星回道。
“我記得去年最大的一場雨下了四天多吧?”石星舟回憶道。
“那還行吧,四天也不至于出現災害。”夜浮笙回道。
“我說的是瓢潑大雨四天,要是算上小雨,下了半個月。”石星舟高聲道。
“呃!老天爺這麽不友善?”夜浮笙嘴角一咧,瓢潑大雨幾個小時都可能出現災害,更何況在這個沒有下水道的破山區!
“幾年前咱們大王莊發生泥石流,要不是護衛隊提前通知,咱們早嗝屁了。”石星舟後怕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夜浮笙笑了笑。
“你還後福,據說你爹背了十幾萬的存款,結果被大水沖跑了。”石星舟嘿嘿一笑。
“卧槽!真的假的?你們不是提前撤離麽?”夜浮笙驚訝道。
“是提前撤離,可當時水也到了胸口處,水流很急。”石星舟解釋道。
“可惜了,夜勝這老頭幹啥啥不行,打兒子第一名。”夜浮笙撇了撇嘴道。
“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有兩根金條,你現在媳婦還沒着落呢。”石星舟笑道。
“我爹賣了兩根金條?”夜浮笙眼睛一亮。
“是的,賣了将近四萬塊。”石星舟點頭道。
“有兩根就可能有四根。”夜浮笙嘀咕道。
“咋的,你還要和你爹要?别白日做夢了。”石星舟嘲諷道。
“不需要,我現在馬上蓋自己的房子了,不缺吃,不少穿,我犯得着去要金條?”夜浮笙回道。
“這個位置如何?”澹台明星停下腳步問道。
“還不錯,壕溝上邊還有雜草做掩護,就這了。”夜浮笙觀察了一番回道。
“接下來呢?怎麽捕獵,鷹飛得那麽高。”澹台明星擡頭問道。
“我去把兔子布置好,獵鷹不就和釣魚一樣麽。”夜浮笙笑道。
距離壕溝五十米,夜浮笙用木棍挖了點濕土,把濕土平鋪在一個草堆裏,在把兔子放上去。
濕土很顯眼,尤其是對天上的猛禽,夜浮笙相信這些鷹可以輕松看得到濕土上的野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