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這一坐,不吃東西也不說話,穩穩當當到是安靜,首先發覺不對之人是錢帳房,他在那櫃台裏面眯着眼睛往外那麽一瞄,心中就明白了,這是有人來砸場子了,怎麽可能?這由拳鎮一個小地方誰敢來如歸酒樓鬧事?他也害怕這件事情不好處理,往一樓店小二看去,希望千萬别出差錯。
隻見一樓四個店小二從上完酒菜後,穩穩又站了回去,就象沒有發現這情況一樣,片刻以後客人漸多,一樓剩餘其他桌子幾乎坐滿,剩下這二十二個人所處之地,也有人想要過來就坐都被他們用眼睛給瞪了回去,客人一看這形勢也都躲到一邊去了。
眼看着一樓沒位置,錢帳房額頭上汗都滿了,連咳嗽帶做動神作書吧想讓店霄珥這邊有人注意,好去找大掌櫃或大小姐安排人來幫忙,可店霄珥這四個店小二象沒看到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
“李員外,您來了,今兒閑着?您樓上請,還是老規矩,那幾樣?”
店霄珥見又一客人到門口,連忙迎上去,認識,如歸酒樓常客,以前都直接上二樓,這些日子遇到店霄珥這麽個伶俐地店小二,都選在一樓,通常是傍晚過來,今天不知爲何中午就來了。
這李員外看到店霄珥迎出來,呵呵一笑說道:“不去二樓,還在一樓,你陪着我唠唠嗑就成,今天我一個人來,上去做什麽?”
“行,您想讓小的陪你唠嗑那是小的福氣,稍等片刻,您先看會熱鬧,一會兒小的抽出時間專門陪您聊,您看如何?”
店霄珥陪着笑往裏面引,李員外一到門口便看見一樓那形式,馬上就愣了一下,随後帶着一絲笑容對着店霄珥點點頭,算是認可他剛才那話。
店霄珥讓其站到錢帳房旁邊,那意思是他倆先聊一下,自己回頭來到一張桌子面前,彎腰點頭一笑“這位客官,您這能再坐一個人不?”
那被問之人睜開一隻眼睛瞄了一下店霄珥輕蔑地說道:“沒看爺我在這享受一個人喝酒的樂子麽?瞎了你的眼睛。”
“是,是,打擾您了,小的不知道,您别和小的一般見識,您喝您的,小狗子記上,東二桌貴客要求一個人喝酒不允許他人打擾。”
店霄珥邊道着歉邊讓小狗子記,就聽到小狗子那邊喊道:“東二桌獨斟自引,點閑人免擾服務嘞~”
店霄珥再次對這人問道:“您确定您要這項服務?”
“哪那麽多廢話,确定!”
店霄珥這才奔下一桌而去。
“這位客官,您這能加一酒伴不?”
“喜歡一個人樂和,一個人喝,瞎了你的狗眼。”
“小的不知道,您别和小的一般見識,東三桌貴客……”
“閑人免擾服務~”
“您确定?”
“确定!”
“這位…”
“瞎你的眼…”
“免擾服務…”
“确定。”
一張桌子一張桌子店霄珥從頭到尾把這二十二個人問了個遍,得到的答複都是一樣地,要自己一個人,他這番神作書吧爲,剛開始那些認識他的客人都有些不忍,這明顯是欺負人麽!可他問着問着别人也都反應過來了,事情有些不對。
陪着那李員外閑聊着的錢帳房眼睛亮了,這裏好象另有一比帳啊,怪不得剛才這幾個小子裝着看不到自己這邊呢,到要看看這幾個小子要怎麽做?那鬼機靈地店霄珥出的什麽主意?
那二十二個人也發現有些不舒服了,可不知毛病出在哪,隻能幹瞪眼。
店霄珥一圈問下來,把腰挺了挺,兩步走到門口吆喝:“如歸酒樓一樓東二桌、東三桌、東四、西一……共二十二桌要求奉上免打擾服務嘞~”
‘沙沙沙沙….’
他喊聲一落,從外面跑進來二十二個精壯小夥子,每人手中拿着一個長竿子,一人一個站到這二十二人旁邊,擡頭向上看,竿子往上一捅。
‘嘩啦’一聲,那桌子四面落下來四大片黃紙簾,把整個桌子遮地嚴嚴實實,接着那二十二個人‘沙沙沙沙’又跑出去了,扔下長竿每人從腰間拽出一把牛角尖刀,站到二十二桌外面,警惕地掃視着周圍,以免别人前來打擾。
衆人這才發現每張桌子上面都用繩子挂着四個卷筒,不知什麽時候弄地,以前好象沒有,再看那些被黃紙圍成的地方,以及二十二個精壯小夥子,不少人都笑出了聲。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如歸酒樓幹什麽?”
随着這聲音從一個紙房子中傳出,其中一個人‘嘩啦’一聲掀開一面紙簾站出來喝問着店霄珥,在他心中認爲這一切都是這個店小二造成的。
“這位客官,您剛才不是要求享受閑人免打擾服務麽?這就是如歸酒樓精心爲某些客人設計地。”
店霄珥依舊是彎個腰點着頭低聲下氣在那解釋,說道‘某些客人’時估計加重說話語氣。
“對,這就是如歸專門爲某些客人專門預備下的。”
愛湊熱鬧地楊大小姐怎能錯過如此場合?懷裏抱着煜兒适時出現,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先向着錢帳房點了下頭,讓其放心,這才轉過身面對着已經從紙房子當中出來的二十二個人。
“某些客人”煜兒揮舞着拳頭重複。
這邊鬧出如此一幕,外面還有客人陸續進來,都好奇着今天如歸酒樓出什麽事情,有人貼着一邊走到熟人邊詢問,有人到空地上等待。
那些還想耍橫地搗亂之,看到身邊都陪着一精壯小夥子,還有手中握地刀,全老實了,當先出來說話那個,好象是這些人中領頭地,看着面前形勢,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在臉上。
“那個,好,好,如歸酒樓想的真周到,我吃好了,我結帳。”
他到是機靈,知道硬鬧讨不到好,想趕緊離開,說着把手伸到懷中做掏錢動神作書吧,同時給其他人使眼色。
“不錯,如歸不錯,好,我吃飽了,結帳。”一個個看到領頭眼色都跟在後面有樣學樣。
“既如此嗯…”
楊大小姐剛說三個字,就被煜兒捏住鼻子打斷了。
“姐姐這句話我來說,既如此錢伯伯就寫帳吧,一面紙二十兩紋銀。”
這是剛才楊大小姐練習很多遍準備說的話,就等這時候過瘾呢,沒想到被煜給學了去。
“啥?那紙怎能值這些錢?”
領頭那人當時就懵了,兀自強辯出聲。
店霄珥哈個腰點個頭一臉賤笑又過來說道:“這位客官,您這話就不對了,那紙不值幾個錢,可您不是來買紙地,您是享受這獨特服務來地,那紙可不歸您。”
這些人再也不覺得眼前這店小二好欺負了,圍觀中有認識店霄珥的,還跟旁邊不了解之人介紹“看見沒?那個店小二,就是這由拳鎮前天酒樓博會上,藝壓八方豪傑爲如歸酒樓赢得狀元的人,聽剛才第一個人說那話,我就知道他得倒黴。”
果然,那領頭人歎了口氣,咬着牙說道:“今天兄弟認栽,多餘話也不說了,容我去籌錢回來贖這些兄弟可否?”
店霄珥這時也不裝那一副賤樣了,微微一笑“按規矩我們必須問出指使之人,你們卻要封口,這樣吧,不難爲你,一百兩一個人,錢到人走。”
“你做得了主?”
“他做得了主!”
楊大小姐在一旁發話肯定。
“好,等着。”
這人說着噔噔噔邁着大步走了。
一片叫好聲中,那些占着位置的人老實地站起來歸攏到一起,紙做的簾子又被卷上,吃飯之人自己找地方坐下,稍微忙亂過後一切開始正常,那李員外被安排到一張桌子旁,店霄珥端盤香椿豆,拎一豎子酒往他旁邊一坐陪他聊天,賞錢自是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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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失敗了?他們動粗了?”
“還沒動粗,是用一些紙把我們套進去了,說每個兄弟拿一百兩銀子才放人。”
方才在如歸酒樓領頭那人此時正跟迎鴻酒樓大掌櫃鄭永德問答着。
“具體怎麽回事?”
“是這樣……”
這人從開始如何到如歸酒樓,中間人家如何若無其事,最後如何被騙入套答應人家給錢都一一詳細說了出來。
一直在聽着地大掌櫃鄭永德那眉頭越皺越緊,最後長歎一聲說道:“看來如歸早就有準備,一環環都算計好了,從我們派人去偷那調料時就一直處于被動,哎!你去取錢吧,把那些人都弄出來,還什麽不問背後指使?人家早就知道了,如歸是誰在那坐鎮?他們那大掌櫃要說守成還行,開拓?哼!找人好好調查一下那個叫店霄珥之人。”
從昨天開始泰來跟迎鴻一直都在歇業,那些到他們那吃飯的人隻好轉到如歸,加上如歸新調料這一嗜頭,生意火暴,讓兩家掌櫃心中暗恨。
泰來酒樓中。
泰來掌櫃對身邊一人說道:“去,給我安排好人,迎鴻那幫笨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們自己來,就不信如歸能防得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