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瞅一眼那大門,暗暗罵自己不走心,所幸現在也沒有什麽好遮掩的了:“密碼是多少?”
“除了隊長和大帥,沒有人知道。”這人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隊長被那個怪物拖到地下去了,要知道密碼,親自去問大帥。”
謝七循着地上的腳印看過去,方形的蹄印消失在軍火庫的右側,那裏碎石散落一地,憑空多了一個洞窟,地上還殘留着血迹,裏面正有流水聲傳過來,想到楊硯卿之前所說的玉帶環腰,謝七靈機一動:“楊老闆,這水聲如果是地下水流傳出來的,是不是代表,地下城就在水流中央?那方形蹄印的怪物把人拖到裏面去了?”
楊硯卿說道:“玉帶環腰,建築物絕對是在河流中央位置,被半圓或圓形河流包圍,我們現在基本可以斷定,軍火庫剛好建在了玉帶的邊上,緊挨着雲城王的地下城,這洞粗糙,一看就是用強力強行撞出來的,應該是那個方形蹄印的怪物所爲。”
“那怪物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那守衛面露驚恐。
謝七看地上的兩人傷勢有些重,拿出自己随身的藥,替那兩人敷上,清醒的那人雖然沒有特别嚴重的外傷,但他全身無力,下半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謝七抱拳說道:“兄弟,對不住了。”
她掏出繩子将三人雙手縛上,問孔令铮:“令铮,我們現在怎麽辦?”
“僅是找到軍火庫,如果打不開,魏士傑仍可以死咬住不放,随便編一個理由,甚至可以說這是個地下糧倉。”孔令铮覺得一陣頭痛:“這門我在德國見過,用強力很難打開,如果爆破,這裏可是軍火庫。”
“密碼隻有兩個人知道,魏士傑死不吐露,還有一個生死未蔔。”謝七說道:“看來進去是勢在必行了。”
齊石是這些人當中唯一的盜墓老手,他看一眼地上的方形蹄印和血迹,也不禁抹了一把汗,楊硯卿看着謝七和白瑤:“你們留在這裏,讓男人進去。”
白瑤立刻搖頭:“不,我要和你們一起進去。”
她講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落到楊硯卿身上,謝七心下明了:“我也一起。”
六人依然鑽進那個洞裏,腳下便是那條“玉帶”,這條寬約兩米的河流,從視角上幾乎察覺不到它在奔湧,可是水聲卻清晰地響在耳邊,手電筒的光打在河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河底的石子,就連石子上面的紋理也一清二楚,可見河水之清澈,地下有如此通透的河流,倒令人意外,但也可以判斷,這一河段的水并不深。
那方形的蹄印到了這裏便消失,連同那些血迹一起,齊石在雲城住過不少時間,此時也有些發言權:‘大哥,雲城的泉水分三股穿城而過,其中一股彙入魏宅,還有兩股繞着全城走,從山區進入城區以後,分成無數支流,穿街走巷,入院過牆,被老百姓們取來用,這裏的水流是從哪裏來的?“
“這就隻有到河流的源頭才能知道了。”楊硯卿打着手電朝左右照照:“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上遊,這裏地勢較高,水流速較快,動靜才大一些。”
孔令铮說道:“在這裏還看不到地下城的所在。”
“我們往下走一走。”楊硯卿看到河邊有些許水漬,提醒道:“注意腳下,離河邊遠一點。”
話雖如此,離河邊遠一點,也不過一米的距離,這地下河與土壁的距離原本就近,地上散落着一些石塊和土塊,光線昏暗,幾人不時被絆一下,好幾次險些摔倒,方副官提着一顆心走着,腳下一滑,手裏的手電筒飛出去,還沿着下坡滑了好遠,方副官忐忑不安地追上去,便嗅到一股血腥味,他撿起地上的手電便照過去,隻見一具屍體半趴在岸邊,雙手死死地抓住地上的泥土!
那屍體上半身的衣服已經不知所蹤,裸着半個身子,背上有清晰地幾道抓痕,被水浸泡過了,傷口浮腫發白,方副官退後一步:“少爺,少爺!”
“幹什麽咋咋呼呼地。”孔令铮快步走過來,看到那具屍體,不禁咽下一口口水。
白瑤走過去,小心地扳起這人的頭,說道:“是守兵之一,我認得他。”
“是那個隊長嗎?”楊硯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