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铮說道:“留下趙四和成泰,其他人押送到南城。”
楊硯卿點頭:“也好。”
孔令铮手下的人已經準備好一切,當下就把其他人押到車上,即時啓程,現在,隻剩趙四和成泰、白瑤,楊硯卿走向白瑤:“白姑娘,從今天起,我們就不再稱呼你六姨太了。”
成泰冷冷地看着白瑤:“女人從來都成不了大事。”
“廢話真多,方副官,把他們倆先關起來,惹得我耳朵疼。”
齊石與方副官将兩人揪進去,楊硯卿走向白瑤,替她解開手上的繩索:“我相信你不會反悔,白姑娘,接下來還需要你幫我們的忙。”
白瑤心中一暖:“謝謝。”
楊硯卿将繩索丢在地上,看白瑤雙手勒出兩條紅印,便對洪三說道:“洪三小姐,麻煩給白姑娘上藥。”
謝七正好走進來,聽到這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來吧。”
謝七取來藥箱,替白瑤上着藥,她低頭時頭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眉眼,孔令铮與楊硯卿同時望過去,謝七絲毫不覺,白瑤擡頭看一眼,心中突生一股酸意:“我接下來還能做什麽?”
“魏士傑來到十裏洋場,一定會聯系你或成泰,到時候必須引他到我們布置好的地方,将他一舉拿下。”孔令铮說道:“當然,我們希望出現的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成泰。”
白瑤點頭答應:“好,我一定盡力。”
“這段期間,你必須做回六姨太。”楊硯卿說道。
一切準備妥當,孔令铮準備好一間房,用以圍捕魏士傑,現在有人證,暫時扣押住魏士傑肯定沒問題,到時候他們找到地下軍火庫,人證物證俱在,魏士傑就跑不掉了。
接下來的幾天,楊硯卿一直呆在戲院中,精心照顧着戲院的工作,靜待着魏士傑的到來,這期間,魏士傑與趙四曾有一封電報往來,确定到達十裏洋場的時間,明天下午兩點,魏士傑将抵達十裏洋場,他并沒有提出來讓人去接他。
楊硯卿在腦子裏預想了一切的可能性,魏士傑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前來賠罪?
魏士傑踏入榮豐戲院的時候是晚上,身邊居然是三姨太,還有兩名衛兵,一行四人剛走到門口,樓上的齊石就拉上了窗簾:“大哥,來了。”
“等他們上樓就好。”楊硯卿說道:“你先下去盯着。”
齊石領命下去,三姨太留在一樓看戲,魏士傑與衛兵上樓,齊石迅速沖到戲院後門,洪三坐在對面的小茶樓裏喝茶,見到齊石揮手,她心中有數,立刻掏錢放在桌上:“夥計,收錢。”
洪三消失在茶樓,齊石返回二樓,兩名衛兵攔住他:“不能進去。”
“這是我大哥的辦公室,我怎麽不能進去?”齊石故意扯開嗓子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憑什麽攔我。”
楊硯卿拉開門,瞪一眼齊石:“你叫什麽叫,大帥來了。”
“大帥?”齊石故作驚訝:“是魏大帥嗎?”
“是,我和大帥有點事情要聊,你下去吧。”楊硯卿暗笑齊石的戲演得好。
“知道了,兩位兄弟,不好意思,不知者無罪,多多包涵,來,抽煙。”
楊硯卿轉身進去,沖魏士傑拱手道:“讓大帥見笑了,我這位小兄弟不太靈光。”
“楊老闆,我今天來是向你賠罪的。”魏士傑突然站起來,手裏還有一個盒子,打開來,裏面是滿滿的金條。
楊硯卿微微一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大帥那麽做一定有自己的難處。”
楊硯卿直接将話題挑開,魏士傑有些意外,楊硯卿又說道:“不過是一本書而已,大帥想要,直接問楊某開口就好了。”
說完,他直接取出那本《氣運錄》擺在魏士傑面前,魏士傑激動不已,将滿盒子的金條扔在桌子上,徑直拿起來,胡亂地翻開好幾頁:“咦,内容好像一樣啊。”
“這本是真本,因爲經常拿出來擔心損壞,所以我找人仿了一本放在外面。”楊硯卿氣定神閑地說道:“平時就翻看仿的那本,以免損壞真本。”
“原來如此。”魏士傑剛才的興奮勁兒立刻消失不見,但他馬上重新打起精神來:“我這次來,一是道歉,二是請賢。”
“請賢?”楊硯卿笑道:“大帥此話怎講?”
“楊老闆替我改造完家宅風水,我馬上就受到了上頭的嘉獎,這說明什麽,楊老闆是真正的高人呀。”魏士傑說道:“眼下我有件事情,非楊老闆幫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