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七,楊硯卿想到了這個老爺子,他與魏士傑顯然已經達成了同盟,楊硯卿說道:“去,怎麽可能不去,我還想會會那位陳老爺子。”
“我們也要去。”洪三連忙說道:“反正指不齊哪天東瀛人就找上門來了,我還不如躲遠一點,省得給大姐惹麻煩。”
那封密信是陳阿七的手下吳老六傳送過去的,信上寫的是出發的時間,知會一聲魏士傑,魏士傑倒不會親自出馬,密信會在竹筒裏出現,順着河流流進魏府,可見吳老六一行人就在雲城,他們從雲城出發,會前往哪裏呢?
楊硯卿對齊石說道:“地圖拿過來。”
地圖鋪在桌上,楊硯卿說道:“上庸指的是現在的竹山縣西南地區,庸城是必經之路,我們要快,盡快趕到這裏,隻要跟上了陳阿七,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他們敢下手,一定做好了前面的打探工作。”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準備。”孔令铮說道:“今天晚上就走。”
難得楊硯卿與孔令铮步調一緻:“就這麽定了。”
一番準備之後,傍晚時分,他們就登上了前往庸城的火車,在庸城,早有人前來接應,送來了車輛,這都是托老頭子的福,孔令铮代表的是四大家族,走在哪裏都會一路暢通,送車子與裝備過來的人并不行軍禮,以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确有人來了,大半夜到的,現在還在一家小店裏住着。”
“我們的住處呢?”
“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那家店的後面,從窗戶那裏可以看到對面的情況。”那人又掏出一個望遠鏡:“這個一定會派上用場。”
“你們準備得很細緻。”孔令铮贊道。
“戴老闆吩咐過,讓我們全力配合。”這人居然是戴老闆的人:“我們會在外圍盯緊。”
“辛苦了。”孔令铮帶頭上車,一路疾弛向準備好的旅店,此時已經是半夜,他們唯恐動靜太大,驚動了對面樓上的人,進房間後并沒有開燈,而是在黑暗裏摸索着進了房,然後齊聚在窗前,對面樓上的兩間房仍然亮着燈,這給了他們監視的最好機會。
孔令铮用望遠鏡看得分明,其中一間房裏是陳阿七和他三位徒弟,最醒目的就是吳老六,其他人都坐着,就他一個人站着,而且正暴跳如雷,雖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但看他面色通紅,想來是有什麽惱人的事情。
另外一間房裏的人正在打着牌,吆五喝六地十分熱鬧,孔令铮往他們的腰間一看,都是别了家夥的,再看他們的樣子,心中有一個猜想:“這些人可能是魏士傑的手下。”
楊硯卿接過望遠鏡,望了一眼便說道:“八九不離十了,看來魏士傑并不放心陳阿七,這回派了些人跟着他們。”
“狗咬狗,一嘴毛。”齊石樂呵道:“這回有好戲可以看了。”
“不要咬到我們身上才對。”洪三沒好氣地說道,說完了,便伸了一個懶腰:“好困。”
“我們先睡。”孔令铮說道:“我們四個輪流守夜,看看他們什麽時候出發。”
兩位姑娘先去休息,剩下四人當真就輪流盯守,天蒙蒙亮,對面就有了動靜,雙眼皮正打架的齊石打了一個激靈:“他們要走了。”
他們迅速地收拾好東西,齊石不敢大意,一直緊緊地盯着,臨走前,最後望了一眼,發現他們是往東走:“東邊,這回可得盯死了。”
六人擠在同一輛車上,齊石直叫喚:“我說,準備兩輛車不行嘛,我都要吐不過氣來了。”
“兩輛車目标太大。”方副官沒好氣地說道:“嫌擠,你坐在後車廂去。”
“我不去,不知道裝過什麽的,臭哄哄的。”齊石總算老實下來:“洪三,你該減減肉了,都怪你。”
洪三惱怒地掐了一把齊石:“你這張狗嘴就是吐不出什麽像樣的話來!”
前面的兩輛車一直緊緊地貼着,越往前,行人與車輛越少,他們就盡量拉開距離,隻是盯着地上的車轍印來判斷對方的行進方向,慢慢地,路兩邊的山多了,也高了,路也越來越窄,楊硯卿說道:“看來他們要棄車了,方副官,麻煩你開慢一點。”
方副官點頭,減速,果然,往前走了不到五百米,就隐約看到兩輛車停在了路邊,方副官也謹慎地将車子停在隐蔽一點的地方,衆人下車,齊石說道:“我先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