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七低頭淺笑:“舞會上不能沒有女伴,我是被強行拽來的。”
魏士傑看到謝七便雙眼直放光,立刻上前握住謝七的手,一直不肯放開:“唉呀,想不到雲城之後,還有機會再見到謝七小姐,真是緣分啊。”
沈副官見魏士傑舉止輕佻,心中不大樂意,輕咳了一聲:“魏司令,請吧。”
魏士傑立刻被其他人給圍住了,這種場合,謝七與楊硯卿顯得格格不入,沈副官倒是盡職,将兩人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兩位今天要受點委屈了,不過,委座說了,盡管下手去做,有什麽事情,自然有人擔着。”
沈海不愧是跟着老頭子的人,講話也沾了些習慣,自然有人擔着,何人擔着,這個不說清楚,到時候沒人擔着也是有可能的,楊硯卿微微一笑:“請沈副官放心。”
現在隻剩下兩人,兩人面生,不時有人過來問兩人的身份,問完了,感覺是無足輕重的人物,便再沒有人過來騷擾了,這樣正好合了兩人的心願,隻等孔令铮那頭傳來消息,随身行李中如果沒有《氣運錄》,就隻有另想辦法确認了。
再說孔令铮離開後,從會所左右出來兩人,跟在孔令铮身後,三人上車後直朝城北駛去,在那裏,坐落着南城最大的飯店——南城飯店。
這座三層的塔形建築是南城最高端的飯店了,以長方體和紅白相間的方格構圖爲主要造型手段,而以柱式門廊突出入口,屋頂和入口可見體塊大小的變化,雅緻大方。
遠遠地就可以看到飯店的白牆,能夠受邀入住這所飯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魏士傑入住這裏,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麽,但他絕不會想到,這是爲他準備好的一隻甕,隻等他進甕。
三人剛走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小聲說道:“右樓二層四号房間。”
孔令铮點頭:“你們倆在這裏守着,你,和我上去,鑰匙拿到了吧?”
來人說道:“早就準備好了。”
南城飯店東樓,樓兩層。中區小樓白牆,前有镂空欄杆,樓梯上下,顯得空靈穿透;小門通向左右樓,樓體從正面看是六面體的堡樓形,那兩人腰上鼓鼓的,謹慎地盯着左右,飯店裏早就安排好,大廳裏沒有幾個人,孔令铮上樓以後,徑直來到四号房間。
那人正要打開門,孔令铮說道:“等等。”
孔令铮蹲下來,看到門把手上一根細長的線,緊緊地繞在門把手上,孔令铮悶哼一聲:“這個魏士傑,名堂還真不少。”
那人立刻将絲線取下來,暫時放進口袋裏,孔令铮說道:“一會兒交代下去,任何人不許再進這間房,讓魏士傑親自推開這扇門。”
“知道了。”
魏士傑的随身行李并不算多,僅有一個箱子而已,打開來,孔令铮首先用手拍下去,如楊硯卿所說,那本《氣運錄》與一般的書籍厚度相當,這樣的話,按下去一定是有所區别的,裏面果然有些異樣,翻開來,卻是一個文件袋,裏面裝着的卻是老頭子送過去的電報,孔令铮悻悻然地說道:“可惡,這家夥藏東西太有一手了。”
時間不多了,舞會的時間不過三個小時,眼看一個小時就要過去了,孔令铮隻有将行李還原,将房間搜索了一遍之後離開,将絲線重新拴在了門把上,現在,隻有寄希望于楊硯卿與謝七了。
舞場裏一幅歌舞升平的模樣,突然,音樂聲停止了,下面的人嘩然,離楊硯卿不遠處的人輕聲說道:“想不到啊,戴局長也會來。”
現在走上台的正是戴老闆,他是最受老頭子信任的下級和警衛,隻聽從老頭子的話,他手上掌管着無處不在的特務組織,老頭子對他的信任和倚仗,是前所未有的,戴老闆的出現讓魏士傑有瞬間的恍惚,這意味着什麽,魏士傑手中酒杯裏的液體微微蕩漾起來……
戴老闆已經走上台,他的眼神掃過會場,連角落裏的楊硯卿和謝七也沒有放過,此人的眼光犀利,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自己的“巡視”之後,站在了話筒前:“委座有事不能參加今天的嘉獎舞會,特命戴某代他頒發嘉獎令,諸位,讓我們歡迎魏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