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失去感情不僅僅是變成冷血動物那麽簡單,雖然成爲了冷血動物也和死去差不多了,但還不僅僅如此,最後求生的感情和認定自我存在的感情也會被抽去,而那個時候,你就會全身都變成石頭。
賦予沒有感情的死物以感情,自己就會變成沒有感情的死物,這就是修煉這一法門的真正代價。走向滅亡的死亡奧義。所以才能克制世界一切事物。
但是修煉它卻有另一個條件,就是至純的内心駕馭一切情緒,而天一一式點破了紫淵心中無法制禦的心魔,如同一個人闆凳被抽掉後還能保持姿勢,但别人告訴他後卻再也坐不住了一樣,紫淵從來就沒有完全修得此法,而是由于她的執念太強大,以至于自欺欺人,硬是使出了這一招。然而天一點破此術,卻是拯救了紫淵。告訴她以免走向不歸路。
“也許化爲石頭也無法阻止你的腳步,但我需要告訴你,它會使你追求巅峰的心性也失去,到時候你就再也不能追逐自己的理想了。”天一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個時候,紫淵才仿佛如同遭遇了地震一般,臉上驚愕不已,她似乎想了很多,卻又在一眨眼間恢複了平靜。“師父,我永遠也不會再用這個了。”天一方才欣許的點了點頭,雖然紫淵要取天一的性命,但他們互相的信任與重視之情卻一點都沒有變。天一對紫淵視同己出。而紫淵一直把天一當做了她的天。隻是爲了看到天上面的風景,不得不把天也捅破,除此之外,無論天一要讓自己辦任何事,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沒有任何猶豫,不得不說是矛盾不已。
“最後也應該做個了斷了。”紫淵的身軀一分爲二,二分爲四,四分爲八,一直到紫色立方結界上上下下鋪滿了自己的分身:“就讓師父用生命來檢驗,徒弟一生中最強的劍法把。”
每一個紫淵。都瞬間刺出了成百上千劍。而劍光卻凝在了空中,随後變成了一張包裹四面八方的光網。這層光網緩緩的收縮着,就像火焰慢慢燒過紙張的嘩啦聲。而被劍光掃過的地方卻是一片一無所有的漆黑,那裏是一片虛空。因爲所在的空間已經被劍光削的幹幹淨淨。然而劍光卻像一絲一縷的纖維一樣裹住了被侵蝕的空間,慢慢向天一包裹過去。
随後,所有的紫淵再次同時舉起劍,這時虛空中竟伸出了無數黑色的,裏面卻仿佛含着宇宙星空般光點的觸手,猛地把天一渾身上下全部洞穿。
随後,那些觸手裏面浮起一陣陣超新星爆發式的光點,并且越來越亮。見狀所有的紫淵都退出了紫色結界,在外面有重新融爲一體。
紫淵一劍指天,引下一道仿佛能把天空都劈開的像一座城市那麽粗的驚雷。直直擊在紫色空間上。
“混沌驚雷宇宙破”随之天一所在猛地炸出了一股碩大的黑色亂流,沒有多大的聲音與沖擊力,隻是這亂流仿佛是世間最爲恐怖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粉碎一切的恐怖事物。在那如灰煙又如河流,有像時空扭曲的漩渦一樣的亂流面前,紫淵也不免變色。而亂流展開不到幾秒,所有仿佛無窮深邃,裏面是時空盡頭的物質便一瞬間全部被吸到了中間的一個奇點上。
一瞬間,所有的異狀全部消失了,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天一所在的位置也變得不剩下任何東西。
在大陸的另一邊一。個即可以說是女人,又可以說是貓的動物忽然發現自己面前的一個玻璃瓶子猛然炸開。
“天一那基佬沒事吧”黑貓情不自禁的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反正他也是打不死的小強,沒準現在正因爲對哪個妹子耍流氓被打的灰頭土臉了吧。”說罷歎了口氣:“肯定不會死的,那貨命那麽硬,在被我閹了之前肯定是不會死的。”
但她眼神中。卻始終難掩一絲擔憂之意。似乎那流氓基佬這次好似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麻煩,讓她有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預感。有種說法叫貓有九條命所以感覺也特别靈敏。隻有上次在遇到王座時才有類似的感覺。難不成那傻批想不開去和找了那種王座幾的怪物單挑了?
得了,那萬年老油條還會有事嗎,黑貓一躍而起,向下一個祭壇進發。
紫淵久久望着天空的明月,臉上卻不知是何種表情。似乎辦扳倒了天大的重負,又像是失去了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但她的神色卻很快恢複過來,變得無比堅毅,一往無前。
同時,紫淵的全身都燃起了熊熊的紫色烈焰,而她的一雙精眸,是極緻的猛烈的燃燒。天地間的空氣似乎全都往她同一方向湧去,其中包含着數之不盡的鬥氣與魔法的基本元素。在這樣驚天動地的宏大場面中,紫淵終于邁出了下一步。這是一股難以名狀的氣息,另天地都随之顫抖的氣息。那恐怖仿佛摧毀一切的氣息,使十裏開外,地下數公裏的生物都爲之紛紛戰栗不止。原本是萬裏晴空,卻忽然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竟是在這經年久3旱的沙漠引發了暴雨。
那雨水還沒落到紫淵身上,卻根本不能靠近就被蒸騰的紫色氣息燒的沸騰消散,進境突破的紫淵,神色卻像極了她的師父。比起先前更添了一份彈指間掌控一切的氣質。此時的紫淵如同登高望遠,這個世界在她眼中的角度已悄然轉變,以前不明晰的問題,現在卻是刹那間全部想的通透,她感到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強大,這麽通達,這麽無所不能過。
也許這就是師父的境界吧。達到了這樣的境界,所以就可以創始一切鬥氣魔法的招數,将世間最弱小的人類變成最強大的一族。才能曆經百世輪回,才能打敗最強大的王座“焦土”,才能夠。。。
隻是,這樣的境界,卻也将是自己所能達到的了。
“魔鬼族”紫淵輕輕念出這三個字,她的眼神中以浮現出堅定的答案。
“師父,您未竟的事業,就由我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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