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厲害!”天一看着天空中懸浮的那把巨刀,心中不由的想到:“如果當年焦土用這把刀跟我對戰,估計現在站在這裏的,就不會是我了。”
“爲什麽他當年不用呢?”伸手一招,掌心中發出強烈的吸力,把巨刀招回手中,天一雙手握住刀柄,感受着裏面的氣息。[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可剛剛把精神探入刀體,他就如同一個受驚的貓咪一樣渾身汗毛“唰”的一下直立了起來,随後狠狠的把大刀插入了地上,松開了握刀的雙手。
“怪不得,怪不得!”天一丢開雙刀,搖頭歎氣,歎氣之間,口鼻之中就噴出了三色火焰,“這把刀就算是我全盛時期,都很難駕馭,裏面那種毀滅一切的氣息,竟然能郁結到這麽恐怖的程度。”
天一剛才精神探入刀體,就在裏面看到了仿佛屍山血海一般的場面,三色火焰齊聚,一起沖擊着他的識海,竟讓他受了點輕傷。
這也讓天一徹底明白焦土當年爲什麽不用這把刀了——這把刀根本不聽他的,它會反噬每一個妄圖使用它的主人,甚至想取而代之。
天一能看得出來,當年焦土對這把刀下了不少功夫,不然裏面也不會有他的氣息。
不過天一倒是對這把刀興趣不大,畢竟就連曾經以邪惡著稱的惡魔王座都受不了裏面的氣息,他就更沒興趣了——每天吞噬得來的負面情緒,已經很讓他頭疼了,現在如果再加上這把兵刃的話,那他天一真的有可能被負面情緒所占據。
與其當個無意識的傀儡,當然不如自己修煉來的爽快。
所以,天一又定定的觀察了一陣這把名叫“業火三災”的大刀之後,就把它封印了起來。
而一邊的夏水月,看到天一僅僅是握了一下刀柄,就口鼻噴火貌似受傷,心中也有了新的算計。
“現在三張兵符我已經湊齊了,該是告訴我燃燒軍團位置的時候了吧。”沒有注意到夏水月的神色,收起大刀,天一轉過身對着她問道:“别再想跟我耍花樣,那埋葬軍團的墳墓究竟在哪裏?”
“帝國西南部的一個盆地裏,具體的坐标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夏水月聽到天一的提問,卻也隻回答了一半的問題。
“我說過,我會給你做向導,保證你在月内肯定能找到那軍團的位置。”
“那好,既然這樣,那麽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寸步别離開,我倒想看你還能有什麽陰謀詭計。”說着話,天一提起了夏水月,背着業火三災,大步離開了這座二層小樓。
而在他離開之後,小樓裏也莫名起了一場大火,把一切的一切,都化爲了灰燼。
……
星空之下,無眠的卻不隻天一一個人,此時在帝國的邊境線上,也迎來了另外一批不眠人。這批人人數很少,一共隻有五個人,除了在前面領路的之外,全是男人。這些男人中,有三個留着一頭火紅的頭發,額頭之上包裹着頭巾,眼神和裝扮看起來都十分的相似。而最後一個,卻是黑眸黑發,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勁裝之中,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而在他們前面帶路的是那個女子,這個女子天一卻是認識——正是夏水月的役魔,薩琳。
她此時帶着身後的四個男人,全力的在邊境線上的山林裏穿梭着,額頭已經微微冒汗,而跟在她身後的四個男人卻是氣定神閑,顯示出了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
“喂,我說那個魅魔的仆役,你告訴我們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五個人本來在無聲趕路,但一個紅發男子不知道是無聊還是有些不放心,首先打破了沉默:“如果你敢騙我們,到時候别怪我們庫倫魔不給你們魅魔面子,如果燃燒軍團的消息是假的,到時候别說是你,就連你的主人,都會爲你說過的謊言付出慘重的代價。”
“老三,你别再問了,她們不敢騙我們。魅魔在深淵中畢竟不是主戰種族,戰鬥力跟我們差距太大,此刻引我們入她們的區域,肯定是有疑問的。”
“是的,諸位大人,我跟你們說過,一個冒充你們庫倫魔的人類,混入了我們的區域,似乎也是想得到那個燃燒軍團的信息。”薩琳聽到身後魔鬼的疑問,趕忙道:“我的主人感覺那個人很有問題,所以,才叫諸位大人前來的。”
“我們對那個冒充我們的人沒有一點興趣,但是,我們對燃燒軍團很有興趣。”三人中的最後一個人也說話了:“畢竟是王座焦土大人曾經的禦用軍團,其中蘊含着怎樣強大的力量,我們很有興趣呢!你說是吧,影魔?”
“嗯。”最後一個黑發男子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
“算了,你速度太慢了,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帶着你一起走吧。”說着話,一個庫倫魔突然抓起薩琳,化作一片火光消失在了林間密道之上。
……
……
這兩天天一不但心情好,還很閑。
得到了全部兵符,也抓到了夏水月,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他能想得到對方還有什麽後招,不然态度不會這麽配合。但是一萬多年積累起來的自信,讓他知道,隻要在他手中握着的東西,就沒有人可以搶走。
是以,天一休息調整了兩天,順便跟這裏的人告了個别。
“我要走了,大家不要傷心啊,等我找到我要的東西之後,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天一坐在學校門口的湯面攤子上,一邊喝着面,一邊對着夏喬娜道:“你照顧好你那個不着調的姐姐,有什麽事,就找法布雷。最近聖堂被全滅,而我似乎又是‘罪魁禍首’,等消息傳出去之後,我想奧林匹亞聖山上就會對我發出‘榮耀通緝令’了,到時候你們撇清自己的關系就行了,倒是不用擔心我,他們不能拿我怎麽樣。”
“知道了嗎?”天一摸了摸夏喬娜的頭發,像在教育一個聽話的孩子。
“嗯。”夏喬娜咬緊嘴唇,用力點了點頭,曾經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人,此刻在天一面前,如同一個溫順的綿羊,想到天一有可能要“一去不回”,眼眶竟然微微濕潤了起來。
“哭什麽你,又不是生離死别的。”夏卡麗看到妹妹這麽矯情,使勁給了她一個爆栗,随後一臉壞笑的看向了天一。
“雖然你幫我報了仇,我很感謝你,但是我記得某人說過,你找到你要的東西之後,似乎要給我什麽藥劑來着?”夏卡麗搓着下巴,露出了仿佛嘴饞小孩看到糖果時的神色,“而且,還說要一次給夠的。”
“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