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萬波建出聲呵斥羅逄緻,以靈修的耳朵,現場雖然人數衆多,但也不可能聽不到。
來人是一個幹瘦的少年,看起來比柳玄的年紀還要小一些,但是萬波建卻感應得出來,對方的修爲比他要高深的多,也就是說,這位絕對是一個化脈階巅峰的存在,甚至化脈階大圓滿也不是不可能。
來人萬波建卻是不認識,于是他一拱手,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師兄,太極門與太玄宗同氣連枝,原本就是同出一脈,所以相互之間也經常是師兄弟相稱呼。
一見對方比自已的修爲高深,萬波建也不敢托大,于是就将羅逄緻說的話對少年重複了一遍,少年聽了萬波建的話,臉色卻是越來越沉,嘴裏冷哼一聲,“好大的膽子,你是想挑調太極門和我宗之間的關系嗎,是誰給你的膽子”
話說到最後,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接沖着羅逄緻逼了過去,那威壓有如實質一般,直接将羅逄緻身邊的衆人推開,壓得羅逄緻幾乎就跪在了地上。
可是羅逄緻并不服氣,别看這家夥大少年出身,卻有着一股永不服輸的勁,面對師門長輩的威壓,羅逄緻強挺着,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已經流了下來,他卻不肯服軟,依然倔強的道,“弟子說錯話,弟子認罰,但弟子自認自已說得沒錯,我沒錯!”
“還敢嘴硬!”
少年臉色更沉了,衆人感覺到他的氣勢又大了幾分。
“我沒錯,我不服,要不然讓我跟他比試一下,如果我輸了我認罰,要是我沒輸呢?”
羅逄緻也不是傻子,柳玄既然成了太極門的天驕弟子,自然有他出衆的地方,他也不敢說自已就能穩赢柳玄,但他認爲以他的實力,總不會輸得太慘,與天驕弟子對抗,隻要他能抗得下十幾招,那就已經是大大的打臉了。
就在這時候慎強達突然上前兩邊,在少年化脈的耳邊連說了數句,少年化脈的臉色才好看一些,他冷哼一聲,這才收了靈威。
衆人這才明白,爲什麽羅逄緻喜歡沒事冷哼了,敢情太玄宗都是這個習慣,不過雖然少年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但其實也沒強多少,他轉過頭看了看萬波建,“這個師弟也看到了,我門中這個弟子也是個倔強之人,既然是他口出狂言,那就不如真得讓他們對戰一下,誰事誰非也就不言而喻了,當然了,貴門的是天驕弟子,咱們就以十招爲限如何,如果貴門的天驕十招還勝不了話,人我依然還會處罰,不過,貴門就不要追究了吧。”
萬波建立刻明白過來,估計是慎強達把以前兩人的矛盾和少年化脈說了,這羅逄緻性格孤僻說話生硬,很不受人待見,但偏偏就跟這慎強達和樂正思交好,這個慎強達則是一個通透之人,個性與太極門的趙天斌極爲相似,隻不過實力沒有趙天斌那弱強悍罷了,所以慎強達的話,在太玄宗的前輩當中,也是相當的份量的,少年化脈聽了他的話,也就不認爲羅逄緻說得太過份了,一個打不過精英弟子的天驕,還不讓人說了嗎?
如果換成太極門的其他人,可能還真要考慮一下,天驕和精英是個鴻溝,但這個卻不絕對,也不是沒有精英弟子勝天驕弟子的先例,蜃蛇楊毅騰就是全例子,所以,天驕弟子對精英弟子,也不敢說就是必勝,可是對方偏偏卻提出一個十招的限制,如果柳玄十招敗不了羅逄緻的話,這個人可就失大了。
但是這個人偏偏就是萬波建,柳玄的實力他可是太清楚了,這時候他也是一沖動,立刻就将銀發女修的話抛在腦後,對着少年化脈一點頭,“好,十招就十招,也不能讓門下弟子小看了我們太極門,諸無峰,你去把柳玄師侄叫過來。”
其實柳玄早已經将這些聽到清清楚楚,柳玄可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被羅逄緻這樣的諷刺,要不然十宗大戰在際,他恐怕早就找羅逄緻聊聊天了,這裏聽羅逄緻主動挑釁,頓時興奮起來。
三步兩步來到場中,太玄宗的化脈也不客氣,站在兩個中間突然一伸手,一個光幕直接從他的手上散開,将周圍的氣凝階弟子全部推開,現場就隻剩下柳玄和羅逄緻以及他們兩個化脈階。
“咱們兩宗同氣連枝,一切以不傷和氣爲主,一切點到際止,以十招爲限,你們兩個聽明白了沒有。”
羅逄緻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他原本還有些擔心自已不是柳玄的對手,畢竟天驕弟子的名頭在那擺着呢,半年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柳玄又得了什麽機緣,萬一柳玄真得是實力大漲,他的牛可就是吹得大了,但是十招的話,他還是相當的有信心的,打不過,躲還躲不過嗎,他就不信柳玄能在十招之内重傷他,隻要傷勢不重,他就硬扛,誰也不能說他就敗了。
“不用,三招就夠了”柳玄卻是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少年化脈的條件。
少年化脈冷哼了一聲,“到是好膽氣,今年太極門的天驕很自信呢,我到要拭目以待,看看你能給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好了,動手吧”
聽到少年化脈說開始,羅逄緻立刻戒備起來,大量的水靈氣往他的位置彙合,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内出現了大量的水霧,恐怕用不了幾息的時間,光罩之内就會變成白茫茫一片。
柳玄微一弓身體,十指相扣甩了甩手腕,腳下突然一旋,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但早在摩擦聲響起之前,人已經從原地消失。
“好快”少年化脈眼睛一眯,就他連都幾乎看不清柳玄的身影,隻看見一道殘影從他面前跳過,可見柳玄的速度有多快。
羅逄緻卻是根本不打算跟柳玄硬碰,在柳玄說出三招的時候,他出奇的沒有出賣嘲諷,他相信柳玄一定是得到什麽大傳承了,要不然斷斷不敢如此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