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邦所說的不能簽定血脈契約,則是以上幾種情況都不能出現。
“李師叔這話什麽意思?”柳玄眉頭一蹙,不能簽定契約的話,就不能指揮妖獸,但李鳴邦的意思,明明還是有可能指揮的,所以柳玄才有此一問。
“是這樣的,因爲家族的關系,我們李家妖獸都不是某個人的本命靈獸,這樣說柳師侄你應該明白吧,比如說魔甲鬼鳄,到我這一代,已經換過三個人選了,而他們都是和我們李家簽定的傳承契約。”
傳承契約,則是血脈契約的另一種形式了,多數像李家這樣的以訓獸爲主的世家,都會跟自已家族的主力戰獸簽定這樣的契約,因爲這些妖獸都是一直被這些靈修世家供養着的,而且妖獸的壽命也遠比靈修要來得長,所以,當上一代和妖獸簽定契約的靈修死亡之後,妖獸都會在他的直系後代當中再選擇一人,繼續簽定契約,直到妖獸死亡,這就是傳承契約。
李鳴邦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說,我們李家的妖獸,由其是黃金迷狐,都要跟家族自簽定傳承契約的,所以不能跟你柳玄簽定血脈契約。
但凡事也不是絕對,還有一種折中的辦法,就是通靈環,這種通靈環,是由李家長期飼養妖獸所用的一種可以指揮妖獸的寶物,因爲妖獸是家族的關系,所以一隻強大的妖獸并不一定非要隻能受一人的指揮,如果靈修閉關,他的契約妖獸,家族内的其它成員就可以使用通靈環來指揮,李鳴邦的意思就是這樣,黃金迷狐可以給你,但不能自簽定契約,也就是說,你隻有妖獸的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如果你柳玄遇到不幸,或者靈獸産子等情況,這靈獸産生的附帶産品也是李家的。
聽了李鳴邦的話,柳玄不由得冷笑起來,“李師叔真是打得好算盤,不錯,按照你的說法,你們李家跟我的約定也不算違約,不過,你的這個折中的辦法我不能接受,既然李家沒有可以簽契約的黃金迷狐的話,那此事就此作罷,反正以你們李家名頭,做出這種事來也不算什麽意外。”
李鳴邦一聽柳玄的話,臉色不由得沉,“李師侄這是什麽話,我李家也不是主大壓客的人,雖然說黃金迷狐無法達到讓柳師侄滿意的話,我們李家滿意賠償,就按其它天驕的标準好了,一百萬靈石,柳師侄你看可好?”
柳玄搖搖頭,“我想李師叔可能是誤會了,我跟你們李家作得是交易,并不是簡單的隻是爲了密境裏的報酬,既然李家對淫松草不感興趣,我自然也無所謂,這東西的珍貴程度我想您比我更清楚,不過李家如果想以這樣的代價來換取淫松草的話,我想李家還是打錯了算盤,既然你們不想要,我想有大把人的想要,比如公羊家。”
“等一下”
李鳴邦幫忙聲叫住柳玄,就像李明芷想得一樣,李家可以不要淫松草,但是絕對不允許這東西落入公羊家,公羊家不但跟李家不對付,更是李家生意上的對手,這些年,三公世家逐漸走向衰落,公孫和公治家已經被滅族,隻有這個公羊家,不但在太極門内混得風聲水起,而且還有愈演愈烈架式,現在已經坐穩了十大世家前五的位置,而且更讓李家擔心的是,公羊家是十大世家當中跟太極門高層走得最近的一家,如果太極門高層想要彈壓十大世家的話,鐵定是不會動公羊家,而且公羊家還會爲太極門高層搖旗呐喊。
所以,淫松草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公羊家手裏。
諸無行看到李鳴邦猶豫,于是輕哼一聲,“看來,李明芷在李家的地位不怎麽樣嗎?明明談好的事,出了密境就不認帳了,早知道這樣,我拼着不要這妖獸精血,斷然不會跟李家合作,可惜了呀,我還斷了一條手臂。”
說完一拉柳玄的手,“走走走,柳師弟,我跟你說,公羊家我可有熟人,有個叫公羊念行的家夥,跟我是吃友,在太極門,除了我,估計就數他能吃,我們兩關系不錯,這家夥有一頭大嘴豪,那可是少見的珍貴品種,這公羊家可比什麽李家強多了,你那東西他們一定會要的,而且價錢也不會低,你知道不知道,他們家盯着城門蓉榮江的那條驚雷朱浪蛟好久了,一直沒辦法下手,有了這東西,嘿嘿……”
諸無行到不是擠兌李鳴邦,他其實說得都是實話,這一次李家收服幻波梵金蛟,可是把公羊刺激的夠嗆,公羊家自認訓獸方面的本事絕對不比李家差,之所以一直被李家壓着,就是因爲李家的鎮族三寶,這一次李家又得了幻波梵金蛟,公羊家怎麽可能不着急,正如諸無行所說,公羊家盯着蓉榮江的那條驚雷朱浪蛟也是許久了,這種妖獸,以公羊家的實力,想要斬殺其實并不難,但想要收服可就難太多了,如果有了這淫松草的話,公羊家未必就沒有機會,就算是不能收服驚雷朱浪蛟,但是爲公羊留下一兩條聖獸血脈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諸無行的話,李鳴邦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他的眼睛一亮,猛得一拍自已的額頭,“哎呀呀,你說說,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剛剛才想起來,我們家還有一隻幼年的黃金迷狐,這小東西還沒跟我李家任何簽定過契約,可不是正符合柳師侄的要求,師侄稍坐,這就讓人把幼狐取來,這妖獸,還得從小養,這才有感情,要不然,總會有些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