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豪雖然重創了阮昌峰,但他自已同樣受傷不輕,胸口被阮昌峰的血箭所傷,沒打中心髒,已經算是阮昌峰手下留情了,更不要說他身上先前受到的傷害,看起來阮星豪在追蹤齊岚的時候也不輕松,雖然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勝了,但是阮星豪身上十數道傷疤來看,他在齊岚手裏絕對沒讨了好去。
阮家目前另外不家三着活着的靈修,這三個幸運的家夥都是在一開始的戰鬥中被柳玄混合術法火雷所傷,雖然沒有死,但是目前基本上也是半廢,逃命也許還有機會,但要指望他們戰鬥,估計是不可能了。
最後就是柳玄了,柳玄自插兩刀,而且還是虬冠靈蛇毒那種讓靈修光是聽說都會色變的恐怖巨毒,現在就算是不死,也基本上沒有什麽戰鬥力了,唯一讓阮星敏擔心的,就是怕柳玄臨死反擊,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他真還保留着什麽殺招,這才是他最不放心的。
但是阮星豪的眼神,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柳玄的身價他是太清楚了,不說柳玄還有多少靈石,光是騰霞劍,就已經是上百萬的靈石了,而且阮星敏還看到,這柳玄可絕對不止一件法器,法器的寶物至少有兩件以上,更不要說還有一件洞天法寶,所以說,如果誰殺了柳玄,拿到他的準備的話,那真是搖身一變,給個阮家的族長都不幹。
阮星敏心裏想着,不由自主的往前沖了一步,“六哥稍安,待我殺了這柳人屠。”說完一揮手中的靈劍,一道劍光正斬向柳玄。
柳玄一擡手,五指虛抓,卻是并沒有什麽的法力波動,那道劍光正斬在柳玄的胸口之上,嘭的一聲響,柳玄直接被劍氣劈了一個跟頭。
看到柳玄并沒有所謂的殺招,阮星敏頓時來了精神,他突然獰笑一聲,“原本你在唬我?”
說話間,和身撲向柳玄,手中的靈劍已經被他祭在了半空中,那靈劍在半空瘋狂的旋轉起來,對着柳玄就要轟下。
“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對他下手,一個敢用虬冠靈蛇匕在自已身上戳兩刀的家夥,絕對不會是一個沒有後手莽夫。”
就在阮星敏打算痛下殺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
“什麽人?”阮星豪和阮星敏同時轉頭,一個人可以悄無聲息靠近他們,絕對不會是弱者,在阮家如此敏感的時候,萬一對方居心不良,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四哥?”
“小四?”
“哥!”
不過他當他們認出來人之後,兩人的表現卻各不相同,阮星豪是大喜過望,而阮星敏則患得患失,而作爲阮家的族長,阮昌峰的表情則更加的凝重,來人正是阮家四少,一直在太極門的潛修的阮星傑。
作爲阮家傑出代表的二龍一鳳,阮星傑一直在太極門潛修,入門近十年,幾乎沒回過阮家,這一次突然回到阮家,其目的自然不用多說,除了這次的阮家變故,不可能還有别的原因。
最激動當然是阮星豪,看到阮星傑,他就像一個離家多年的孩子突然見到的父母一樣,心中的委屈和悲傷在這一時刻再也壓抑不住,頓時間淚流滿面。
與阮星豪不同的是,阮昌峰的表情卻是更加的凝重了,阮星傑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他現在的心裏,異常的矛盾,因爲阮星傑的出現,看似阮家再占上風,阮星傑可不比其它的阮家人,就算是是他身爲阮家的族長,也未必是阮星傑的對手,如果這個時候阮星傑出手,是有極大的可能斬殺了柳玄的。
“哥,父親他……”此時阮星豪已經泣不成聲,他想要告訴阮星傑,卻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因爲他們兩個是一奶同胞,所以阮星豪并不像其它的阮家三代弟子那樣叫阮星傑四哥,而是直接叫哥,這是隻有親兄弟之間才有的稱呼,阮星豪想告訴阮星傑父親已經被柳玄殺死,但是急切之間卻說不出話來。
那知道阮星傑卻隻是長歎一聲,“父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聽到阮星傑知道阮昌泰被殺的消息,阮星豪頓時來了精神,“那你還不出手殺他,現在正是大好機會,這家夥被我逼得中了毒,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那知道阮星傑卻是再次次長歎一聲,“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父親被殺的事,我找晚找他報複回來,但是阮家卻是不能再折騰下去了,您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阮星傑卻是轉過身來,對着阮昌峰說道。
阮昌峰卻是一愣,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這阮星傑會選擇這此罷手,正如阮星豪所說,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合适的殺柳玄的機會了,但是他馬上又想到了什麽,擡頭看了看阮星傑,然後再擡着看向天空。
這時候的天空中,有一片白雲輕輕從遠處飄過來,就在這時候,天空好像微微一晃,那一片白雲立刻四分五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阮昌峰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長歎一聲,“果然如此呀,想不到對付一個小小的阮家,太極門連天羅地網都用上了,不知道是那位前輩駕臨,看起來對我們阮家還是相當的重視呀。”
聽了阮昌峰的話,阮星豪才明白過來,怪不得阮星傑會放棄眼前大好的機會,原來是太極門的人已經到了,在太極門的高手面前,如果阮星傑膽敢擅自動手的話,估計就不止了阮星傑倒黴了,整個阮家都有可能被清除出太極門。
這時候空中傳來一陣笑聲,“小阮呀,你到是一如既往的精明呢,可是這一次你偏偏走了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