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柳玄瞳孔一縮,但是神色卻慢慢恢複了幾分,他拎着阮家老祖,然後在阮家老祖的脖子上一拍,一個金色的手印出現在阮家老祖的脖子上。
“放了艾莉兒,我饒你不死,如果你敢傷艾莉兒一根汗毛,我讓你們整個阮家陪葬!”
阮星敏看到柳玄的眼神,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沫,看得出來,他對柳玄的畏懼是發自内心的,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阮昌峰卻突然站了出來,他飛快的走到阮星敏的身邊,他一把拉過阮星敏手裏的艾莉兒,“放你了她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能相信你的人品嗎,你柳人屠的名号可不是憑空來的,相信你自已幹部過什麽事你自已不會不清楚吧?”
柳玄眼睛一眯,“我不想把事作得太絕,但你應該明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限,你不要再試圖拖延時間,否則的話,後悔的隻能是你,以及你們阮家。”
“你……”
阮昌峰說了一聲你,卻是接不下去了,他相信柳玄的話,以柳玄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不敢說覆滅阮家,但将阮家殺個元氣大傷,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就連阮家老祖都不是柳玄的對手,更不要說他們這些阮家子弟了,那怕是他的兒子,阮家大少及時趕過來,也未必是柳玄的對手,除非阮家的那一位出手。
可是阮昌峰也明白,那一位閉得是生死關,也就是說,要不然阮家就會出一位玄丹老祖,要不然,阮家就會隕落一位天才。
“不能放……”
就在這時候,一個時間從阮家山莊之外傳過來,衆人轉頭一看,竟然是阮星豪,隻不過,阮星豪的樣子有些狼狽,衣服上不知道被什麽破了十幾處口子,透過衣服可以看出來,應該是被什麽術法傷到了身體,雖然已經服過丹藥,但是身體上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傷口卻依然可以看出來。
“小六,你什麽意思?”
阮星豪對着阮昌峰一拱手,“大伯父明鑒,以這柳人屠的個性怎麽可善罷甘休,更不要說這柳屠殺了我們多少族人,阮家怎麽可以示敵以弱,真要是将此事作罷,阮家以後還怎麽在太極門下立足,說出去都讓别的世家笑話,堂堂的阮家,居然被一個小小的氣凝階弟子給……”
“住口,今天之事,原本就是因你而起來,要不是念在你父也因此喪命,我早就拿你問罪了,若不是你擄掠了太極門人,怎麽會被人打上門來,如此的林林總總,皆因你而起,現在阮家危在旦夕,你還在這裏胡攪蠻纏,速速讓開,要不然,我定然将你囚在後山,終生不得解禁。”
阮昌峰一邊訓斥阮星豪,一步往前走,想要以氣勢壓迫阮星豪,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阮星豪非但不讓步,反而迎接阮昌峰檔在了前面,這可真把阮昌峰氣得不輕,氣得把對着阮星豪一揮手,“來人,給我拿下!”
誰想到,阮星豪聽了他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狂笑起來,“拿下我?你看看現在的阮家還有誰能拿下我?是你,還是星敏?還是你要指望被柳玄擒住的阮家老祖?”
“你……”
阮昌峰氣得不行,左手對着阮星豪一指,一件燈籠型的寶物出去在他的指尖,這是一件宮廷燈籠式的寶物,在燈籠的主體上,一共有四個畫面,分别雕刻着四種玄紋,這四個玄紋一金三銀,分别代表水木風雷,燈籠在阮昌峰的手上一轉,一道水浪從天而降,對着阮星豪直澆了下去,不等落到阮星豪的頭頂,那水浪一分爲四,形成四道水幕,正罩住阮星豪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看樣子阮昌峰雖然是相當的生氣,但還隻是想要困住阮星豪,阮星豪雖然渾,畢竟還是阮家血脈,阮昌峰也隻想将他拿下。
就在時候,阮星豪卻是突然上前一步,反手一僚,那檔在他前面的水幕頓時一分,阮星豪一步而出,直接來到阮昌峰的面前,卻是二話不說,對着阮昌峰一刀刺了出去,一條猙獰的巨蛇虛影在阮星豪身後浮現。
阮昌峰萬萬沒想到,阮星豪竟然會對他使用這件寶物,虬冠靈蛇匕其實也算是阮家的壓箱寶物,要不是今天看到柳玄如此難纏,他也不會将這件寶物交給阮星豪使用,即便阮星豪跟他對峙以及咆哮,他也隻當他是因爲父親被柳玄斬殺而心存怨恨,所以自已下手的時候還都保留着分寸,他剛剛所用的燈籠,其實也是一件法器,品階一點也不比虬冠靈蛇匕差,但他對阮星豪的時候也隻是動用了其中困敵的手段,是希望阮星豪知難而退,保存實力以待将來有機會再找柳玄報複。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阮星豪竟然瘋狂到這個地步,對他動用虬冠靈蛇匕這件寶物,這可是巨毒之器,氣凝階一但沾身,幾乎就是必死的結局。
阮昌峰吃驚是吃驚,但是已經沒有了太多的選擇,隻能對着自已的胸口一拍,一道血箭脫口而出,想要借助這一口血箭遲滞一下阮星豪的進攻,隻要阮星豪停頓一下,他就有機會脫身,畢竟他還有一件法器停在空中。
可是,他依然低估了阮星豪的決心,他既然敢站出來阻止阮昌峰,其實就已經下了決心,所以,當阮昌峰一口血箭噴過來的時候,阮星豪根本是躲都不躲,直接上前一步,任憑血箭射中自已的前胸,然後幾乎是與中血箭的同時,一刀刺中了阮昌峰的胸口。
“小六你……”阮昌峰伸手指着阮星豪,也隻來得及說了這麽半句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眼睛裏的色彩漸漸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