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唱得一出好雙簧,哈裏唱白臉,這位唱紅臉,等哈裏跟太極門這邊僵得差不多的時候,借着哈裏的嘴來這麽一句,表面上是放棄了對太極門的追究,實則就是要想回被柳玄收走的吉教寶物。
他們精于算計,冷笑二仙可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他們的話,笑老頭笑得更開心了,他沖着疤臉老者遞了一個眼色,兩人立刻就明白了,怪不得哈裏一直咄咄逼人,原本根子在這,看來這位吉教的使者,手裏還真有什麽好東西呢,要不然犯得着爲了一個三階的法修,直接出動一位五階的主教和兩位四階的執事,先前的時候太極門這邊一直摸不着頭腦,對方也不說,現在柳玄來了先是要處理權,眼看太極門不同意,這就改要遺物,很明顯這裏有貓膩。
換成别人也許就認了,太極門本來就沒有吉教勢大,對方直接逼上門,而且如此的咄咄逼人,現在對方主動提出來放棄,很多人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想到這麽深的東西,但是冷笑二仙是什麽人,這可是粘上毛比猴都精主,要不然皇甫行也不會授權給他們兩個全權處理太極門事務,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修爲不夠,要不然皇甫行早就讓賢了。
這兩位就是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吉教這邊竟然拿這一招來對付太極門,那可真是班門弄斧,笑老頭一聽對方話,立刻就想到這裏遺物當中一定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于是嘻嘻一笑,“那是自然,這個要合情合理,柳小子呀,當時你們誤殺了吉教道友,現在趕快給吉教的前輩道個歉,如果——是你拿了人家的儲物袋,就快點還給人家,如果是被那個化脈階的靈修拿走了,你快點告訴我們他的去向,我們好幫吉教道友追回遺物。”
如果兩個字拖的特别的長,柳玄隻要不是傻子,自然可以聽出他的話裏有話,後面又提到了化脈階靈修,明顯就是讓柳玄往雲從風身上推。
柳玄當然也不傻,他立刻從冷笑二仙的話裏聽出了些什麽,其實對于那件銀色的十字架,柳玄也是多有懷疑,隻不過他也不能确定這東西到底有什麽古怪,現在看來,這些吉教之人應該就是沖着那銀色十字架而來。
柳玄就着冷笑二仙的話點了點頭,“師叔所言正中,因爲弟子隻是協助,所以東西都被那化脈階強者取走了,弟子現在也不知道他的所在,估計想要找到他是真得很難了。”
“你說什麽?”
哈裏的臉都綠了,他何嘗聽不出冷笑二仙的意思,想不到這小小的氣凝階弟子竟然真得順着他們兩個的意思說,這就明顯是想要爲難他們吉教了,哈裏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他眼睛一瞪,剛想要說些什麽,卻不想柳玄手腕一翻,一件銀色的寶物被柳玄托在手裏,哈裏的眼睛頓時一亮。
“雖然貴教弟子的遺物被人拿走了,但是這一件卻是因爲打鬥的關系,被我扣了下來……”
柳玄話音未落,衆人感覺眼前一花,那哈裏竟然一個跨步,來到柳玄的面前,一伸手,已經探到了柳玄的眼前,打算直接将東西搶回去。
大膽!
放肆!
兩聲暴喝傳來,卻是别飛達和笑老頭,這兩人反應最快,但是因爲事先沒有準備,他們也沒想到哈裏竟然敢在太極門搶東西,所以被哈裏占了先機,别飛達直接撲向哈裏,因爲都是修者大勢力,他也知道哈裏其實隻是想搶東西,所以他也沒下殺手,隻是打算阻止哈裏。
笑老頭的心思更缜密一些,眼見哈裏動手,就算他現在搶過去,估計也就晚了,所以他直接搶前一步,将哈裏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就算是哈裏成功的搶到了東西,也沒想回到吉教衆人那邊。
可是他們倆剛一出手,就聽到哈裏一聲尖叫,并且邊退三步,不但讓過了别飛達的攻擊,還差一點撞在笑老頭的身上。
現場衆人齊冒出一個念頭,這什麽情況?
隻有坐在上首的皇甫行和對面的那位吉教大佬看出了端倪,皇甫行是微微一笑,但是對面的吉教大佬則是臉色沉得如同鍋底一般。
哈裏腿了三步,臉色大變,他猛吸一口氣,園子裏的靈力立刻瘋狂暴躁起來,看樣了他竟然在瞬間凝聚一個十分危險的術法。
“夠了,你還嫌我們吉教的臉丢得不夠多嗎?一個四階法修竟然對付不了氣凝階靈修,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死了,以大欺小,竟然還讓人差一點扭斷了手。”
看到哈裏竟然還要動手,那個吉教大佬立刻出聲呵斥。
這是一位主教級别的大佬,名字叫作山姆,他跟皇甫行還真是老交情了,要不然吉教也不敢大咧咧來玄門勢力要人,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哈裏的手其實已經伸到銀色十字架的上端,隻要微一用力就可以拿到銀色十字架,可是卻被這氣凝階小鬼輕輕的一拍,幾乎拍斷了哈裏的手臂。
這是什麽實力,這明顯不是普通氣凝階弟子,這一下雖然哈裏有被偷襲的嫌疑,但就算真得對站,哈裏恐怕也不一定能赢得了。
哈裏一聽山姆主教的呵斥,頓時老實了下來,轉身對着山姆主教施了一禮,一言不發的走回了自己的坐位。
不要說哈裏,就是山姆主教看到柳玄手裏的十字架,表情也不像原本那麽淡定了,這個十字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标,也難怪哈裏會失态。
如果哈裏剛才搶成功了,山姆不惜跟太極門直接翻臉也要保下哈裏,但是既然沒有成功,那就已經失去了搶奪的機會,這裏畢竟是太極門的山門,雖然說太極門在十大玄門當中實力靠後,但在山門之内,太極門的戰鬥也絕對幾倍于他們這些吉教徒,既然失去了先機,就老老實實的等着,看看怎麽樣跟太極門交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