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腰牌并不假,雖然不可能讓他通行,但是守衛還是相當的重視,柳玄也沒有說直接見新君,他把腰牌往守衛手裏一扔,直接要見栾成棟。
栾成棟現在可是風聲水起,新君的貼身太監更傾向于守衛型的,平時話語極少,也不是一個阿谀逢迎的家夥,所以多數時候隻是跟在新君身邊,根本沒有心思管理内廷。
這樣一來,栾成棟作爲先帝爺身邊的紅人,很快就重新穩定住了他内廷主管的位置,見柳玄手持羽林衛統領腰牌,又點名要見内廷總管栾成棟,看門的守衛也不敢怠慢,消息很快就傳了進去,栾成棟一聽說是來人姓柳,又手持羽林衛統領腰牌,一下子就猜到了柳玄,原因無他,先前吳之時跟他彙報松平王和丁家之事的時候,就已經提到了柳玄要入帝都的消息,隻不過自打松平王府的事後,柳玄就沒了消息,栾成棟也知道,柳玄是對新君有氣,不願意來見新君,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他,畢竟柳玄現在已經是玄門弟子,跟他們這些世俗之人早已經劃清了界線,現在一聽柳玄來訪,栾成棟倒是十分的高興,新君對柳玄也是很感激,雖然柳玄沒聽新君的命令,斬殺了翰墨,但是不管是北方要塞大營救還是松平王平亂,證明柳玄還是站在他這一邊。
聽說柳玄要見天子,栾成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立刻就叫小太監安排,沒一會的功夫,天子那邊就傳來消息,讓柳玄禦花園相見。
柳玄第一次見天子,就是在禦花園,但那時候還是初夏,現在已經是深冬,天子竟然還要他在禦花園相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柳玄和栾成棟一起,有說有笑的來到禦花園,此時已是深冬,禦花園早已經沒有了花百争豔的影色,入眼之全是一片雪白,隻有梅園之内還有着一片豔麗。
在梅園門口,有兩人身着羽林衛的服飾,見柳玄二人道來,連忙迎了上來,柳玄擡頭一看,這兩個他都認識,一個正是廬遠山,而另外一個,則是柳玄曾經的手下,現任的火铳衛統領,羽林衛的副統領張雲。
廬遠山一見柳玄,頓時哈哈大笑,對着柳玄一拱手,“哎呀,這半年不見,柳兄弟修爲見漲,聽說柳兄弟現在已經是太極門的内門弟子了,實是在可喜可賀,這把我想得,咱可說好了,一會見完了天子,我老廬做東,栾總管也要給我這個面子,咱們好好的喝他個一醉方休。”
栾城棟咔吧咔吧眼睛,他也沒想明白天子怎麽把張雲給派出來了,柳玄跟張雲的關系,這幾個天子身邊的心腹有那一個不知道怎麽回事的,這時候讓張雲來,不是給柳玄添堵嗎?
果不其然,柳玄見到張雲,對廬遠山的話聽而不聞,隻是死盯着張雲,看了張雲兩眼之後,擡腿就是一腳,當然了,柳玄手下也有分寸,他并沒有用上天魔之力,隻是正常武聖的力量。
即便是如此,柳玄的力量也是大的出奇,這一腳正踹在張雲的胸口上,踢得張雲直接就倒滾出去,在地面上一直滾了五六個跟頭,撞到一塊巨大的山石,這才停了下去。
張雲倒也硬氣,他擦了擦嘴色的鮮血,骨碌一下子站了起來,又向前走了幾步,對着柳玄一點頭,“統領……”
“你特麻的還有臉叫老子統領,叫老子統領的家夥都特麻死光了。”說完擡手對着張雲一抓,直接将張雲從幾丈外直接抓了起來,就好像空中有一隻看不見到的大手将張雲提了過來一樣。
張雲也不反抗,任由柳玄提到面前,柳玄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頭,打得張雲頓時跪在了地上,一大口鮮血順着嘴裏噴了出來。
柳玄再上前一步,一記手刀就砍在了張雲的後背上,頓時嘭的一聲直接将張雲打爬在地,擡腿又是一腳,再次将張雲踢飛出去。
眼見張雲在地上無力的抽搐着,看樣子已經站不起來,柳玄這才停下來,轉頭看了看廬遠山,“不好意思啊廬統領,我替我幾個死去的兄弟算一點利息。”
廬遠山苦着一張臉,“兄弟呀,你還是老樣子,張統領現在可是天子的人,你這不是在打天子的臉嗎?”
柳玄點點頭,“你說對了,我知道這事背後的黑手就是新君。”
聽到柳玄的話,廬遠山和栾城棟都緊張起來,由其是栾城棟,柳玄可以感覺到,大量的靈氣向着栾城棟的位置彙聚過來,柳玄撇了一眼栾城棟,随手一揮,在空中發出嘭的一聲響,直接将空氣中的靈氣瞬間打散。
看着一臉驚訝的栾城棟,柳玄微微一笑,“老栾,你也太緊張了,我要想對付新君,其實根本用不着這麽麻煩的,相信我”
栾城棟見自已凝聚的靈力被柳玄瞬間驅散,知道自已跟對方相差太遠,也知道柳玄應該不是想要對付新君,正如柳玄所說,他真得要對付的新君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利用自已,再說了,十大玄門也不會允許擅自攻擊皇帝弟子出現。
走進梅園,隻見新君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個小亭子裏,亭子的四周有六張碧玉屏風,将亭子檔在中央,那幾個亭子發出陣陣的微光,一看就是有符紋寶物。
他的身邊放着一暖爐,此時的爐子裏已經堆積了許多銀色的炭灰,因爲這幾面屏風的存在,外界雖然寒風呼嘯,但是亭子之内卻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新君坐在亭子裏,皮膚比當初柳玄與之一起共事的時候黝黑了許多,樣子看起來有些滄桑,經過半年的洗禮,新君已經有一些帝王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