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頭把眼睛一瞪,“呸,你算什麽東西,憑你也叫我吳老頭,不要以爲你進了化脈階的,就把自已當個人物了,在我們這些老家夥眼裏,你屁都不是,喝你酒是給你臉,下次再叫我夏老頭,非打得你家長輩來見不可。”
一邊說話,一邊又把手伸向了柳玄的面前的酒杯,桌子上一共七個酒懷,李大嘴三個就用說了,那懷子裏連半懷靈酒都不到,他自然不會去搶,而屠文承和雲從風又都是化脈階的強者,雖然他很不起屠文承,但畢竟都是化脈階的強者,真要是動起手來,一時之間恐怕很難分出勝負,所以這酒也就别想喝了,也隻有關路傑和柳玄,這兩個都是氣凝階的靈修,他們的酒懷也都是滿的,剛才他已經把關路傑的喝了,雖然關路傑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卻也沒敢說什麽。
所以第二次伸手,他說直接伸到了柳玄的面前,打算拿柳玄面前的酒懷。
“哎”
屠文承一見他把手伸向柳玄面前,心裏暗道不好,但也輕哎了一聲,卻沒有阻止,他也是相當了解柳玄的爲人的,柳玄可是在意動階就敢對四階法修動手的家夥,四階法修,那就是跟化脈階強者同一個級别的修者,現在柳玄已經進階,而且是氣凝中階了,他會怕你一個化脈階強者嗎?
吳小頭聽到了屠文承的一聲哎,等他一把拿到了酒懷,轉頭又瞪了屠文承一眼,他不是故意挑釁屠文承,他是真沒把屠文承放在眼裏,别看屠文承同樣是化脈階,但做爲一個進入化脈階多年老牌強者,他有身爲化脈階強者應該有的驕傲。
這個吳老頭,是吳家現任族長的族弟,嗜酒如命,世家常稱之酒鬼,久而久之,世人幾乎都忘了他的名字,他進入化脈階已經幾十年了,現在已經是化脈中階頂峰,甚至說半隻腳已經踏入化脈高階,到了化脈階這個層次,小境界與小境界之間的差距已經相當的明顯,屠文承還隻是剛剛進入化脈初,與他這種相差了幾乎兩個小境界的強者,相互之間的差距那是相當的大的。
四大世家雖然都是皇族的護衛者,但是明争暗鬥已經上百年了,兩家高階的戰鬥力相互之間也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交道了,屠文承跟吳老頭都是其中之一,彼此也知道彼此的底細,所以吳老頭才敢這麽的肆無忌憚。
他的手剛剛碰到酒懷,就在他轉頭瞪屠文承的時候,就感覺手碗一緊,他伸向酒杯的右手已經他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牢牢扣住了。
“嗯?”吳老頭眉頭一蹙,其實柳玄扣向他的手腕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不過他并不介意他的手腕被扣住,一個小小的氣凝階靈修,真敢扣住他的手腕的話,他隻要将氣勢一放,不震飛他的手腕才怪。
但是當他的手腕被扣住後,他才發現他錯了,不知道是這位少年靈修有什麽寶物還是他的力量天生就奇大,他的手腕竟然好像被一隻鐵鉗鉗住了一般,不要将其彈開,他就是想要收回手腕都難。
這是什麽樣的力量,吳老頭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于是他慢慢的轉過了頭,另一隻手腕一番,一股靈力對着對方的眉心就刺了下去。
這一招叫悍神訣,對于神魂的傷害非常的大,但是限制也很高,往往隻是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使用,因爲這一招反噬之力非常強,一但對方的念力比自已強,那就等于自已給自已來了一招悍神訣。
一但中招的話,就可能傷及神魂,十幾息之内都可能緩不過來。
由其是這麽近的距離,這一招再好用不過了,可是就在他剛剛激發術法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隻見他眼前的個少年靈修轉身一個背身,他就身不由已的帶飛起來,剛剛激發的悍神訣也直接被打斷掉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翻滾感,吳老頭感覺自已在半空直接翻了一個跟頭,就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直接被人摔在了地闆上。
當然了,像這種情況的摔擊自然不會對吳老頭造成什麽傷害,他畢竟是化脈階的強者,其身體強度可是遠超于普通人。
但是,吳老頭卻是半天沒爬起來,不是因爲被摔得有多重,而是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已一個化脈階強者是如何被一個氣凝階小鬼背摔的。
“六姥爺”胡大少立刻就沖了過來,他雖然姓胡,但是他家卻吳家的直系親屬,他的母親就是吳家的嫡女,而現在吳家的族長,正是胡大少的外公,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橫行霸道。
“小子你找死!”
過了好一陣,吳老頭這才緩過勁來,他一骨碌從樓闆上爬起來,一把将胡大少拉開,強大化脈階的威壓立刻散發開來,大量的靈力在他周圍環繞,濃郁的好像霧氣一樣,他兩眼如燈,死死的盯着柳玄,仿佛一言不何就要立刻開打一樣。
就在他放出威壓的同時,屠文承和雲從風也立刻放開了威壓,三股化脈階的威壓相互碰撞,竟然使威壓産生了實質化的效果,整個二樓都開始顫抖起來,桌子上的酒杯都在不斷的跳動。
像李大嘴和祝徐二人這樣的普通的,早已經被威壓震得跌下椅子,想要站穩都不可能了。
眼看大戰一觸際發,這時候柳玄卻是長歎了一聲,緩緩得轉過身來,兩眼盯着被自已摔翻在地的吳老頭,“你确實要引起吳屠兩家大戰嗎?”
“呸,你有什麽資格評論我們四大世家的事,那怕是他屠文承現在當了屠家的族長,可真要跟我吳家開戰,他屠文承說了還不算。”吳老頭把眼睛一瞪,沖着柳玄反瞪回來,不過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幾乎弱不可聞,看樣子,他是突然想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