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轉頭一看,卻是屠文承這個家夥,萬萬想不到,這一次竟然有他來援,這麽說來的話,屠家現在應該跟天子走得極近才對,要不然,以天子對四大世家的态度,這種事斷斷不可能讓四大世家參與。
柳玄連坐起來都費勁,他到是有心起身見禮,不過努力試了一下失敗之後,隻能苦笑兩聲,微微拱了拱手,“多謝屠兄關心,這一次确實是有些驚險。”
屠文承的身邊站着一個光老頭者,說來也奇怪,這家夥雖然是個光頭,可是胡子卻是異常的茂盛,一順水的長的胡子已經垂到了腰間,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怪異。
屠文承一看柳玄的目光,頓時會意過來,連忙對着自已身邊的老者一引,“啊,你看看我,光顧着跟柳兄弟熱絡了,卻忘了給幾位介紹,這一位,就是通玄殿的三大殿主之一,昝巫昝殿主。”
說完又一指柳玄,“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意動階就斬殺了四階法修的柳玄柳兄弟。不知道這位道友是……”
說完又看了看站在柳玄身邊的别飛達,他自然能感覺得到别飛達身上傳出來的強烈的化脈階氣息,自從顯露真身之後,别飛達也就不再收斂氣息,那股澎湃的化脈階之力如同海潮一般,讓屠文承和昝巫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強烈的危險氣息。
“太極門别飛達,見過兩位道友。”
“哦,原來是太極門的道友,這一次松平王叛亂,天子對太極門極爲感激,我在這裏先代天子謝過了。”昝巫聽說是太極門的化脈階之後,立刻将天子的表達出來。
别飛達對這種事倒是沒什麽感覺,畢竟現在已經超越了普通世俗的層次,他現在非常懷疑天機門就是這件事的背後主謀,隻是苦于沒有證據,如果真是天機門作祟,那這件事其實也不止是皇族天子一家的事了。
于是别飛達淡淡的點點頭,“恰逢其會罷了,如果不是對方辱我太極門太甚,我也不至于出手。”
這話一出口,現場的氣氛就有點尴尬,柳玄微一皺眉頭,心道這個師叔不會聊天呀,你這麽傲嬌你家人知道嗎?
所以柳玄連忙汕笑兩聲,他其實也不是那種左右逢源的,但是沒辦法,現場這幾個人都是因他的關系聯系到一起的。
他看了一眼屠文承,“文承兄此來,天子的态度應該是明确了吧?”
屠文承摸了摸鼻子,“那是自然,你還别說,别看當初宮鬥的時候殺伐果決,但是上位之後,天子的暴戾之氣真得收斂了許多,他現在一心對付襄王,已經調了三十萬大軍西征讨伐,所以,他并不想對松平王動手,但是迫于海德拉神教的介入,所以他猶豫了好久,這一次終于同意對松平王動手,因爲知道你們這裏壓力很大,所以我們倆個先趕過來,至于善後的事,自然交給宗人府處理即可。”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一段時間,谷内的塵煙已經漸漸散去,令狐彬被困的地方,已經被炸成一個深坑,深坑周圍幾十丈的方圓都被炸平,所有的建築物和植物都被夷爲平地,就連北大營都受到了波及,北大營的營門有一扇已經歪到在一邊。
這種營寨可不同于普通的野外安營,說是一座小城也不爲過,寨牆都半層青石半層巨木混合的,那寨門更是由一水的人頭粗細的松木制成,就算是飛雷扔在寨門之前也不能悍動寨門分毫。
所謂的霹靂飛雷,是天機門獨有的一種類似于暗器一樣的大殺器,制作方法類似于霹靂子,但是威力上卻不知道比霹靂子強了多少倍。
要知道,一顆霹靂子的威力幾乎就相當于一顆飛雷,那一顆與飛雷大小相當的霹靂飛雷的威力有多大,自然大的超乎想像。
當然了,這種東西在玄門勢力之間是明文禁止的,所以柳玄連聽都沒聽說過,也隻有别飛達這樣活了幾百歲的老怪物才聽說過種東西。
軍方和朝廷自然就不用說了,他們連飛雷都嚴格禁止在民間出現,更不要說霹靂子和霹靂飛雷這一類的大殺器。
聽柳屠文的話,柳玄長歎一聲,“事情可能比想像中的還要繁雜,現在不止是海德拉神教的問題,裏面還牽扯了一個強大的勢力,如果我猜錯的話,海德拉神教可能也隻是這個神秘勢力的一顆棋子。”
“什麽神秘勢力,就是天機門,這件事沒完,不要以爲殺人滅口我就會善罷甘休,我必須上報宗門,開十宗大會,讨伐天機門。”别飛達可不像柳玄,他直接将目标指向了天機門,他可不會認爲,是有什麽勢力故意陷害天機門,畢竟他的出現隻是一個意外,包括柳玄的出現也都是一個意外。
從他們所掌握的線索來看,目标确實與天機門很像,而且天機門與太極門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天機門。
巫昝他屠文承對視了一眼,這件事一但涉及到玄門勢力,還真就跟天子沒多大關系了,李家隻是玄門勢力扶持的一個家族,名義上,這天秦帝國都是李家的天下,但是正真作主的,卻是背後的十大玄門,而十大玄門也因爲跟李家之間的協議,可以合理的分配天秦的靈修資源。
這一點自然讓許多勢力不滿,天秦的靈修資源,就像一塊大蛋糕,十大玄門分蛋糕,而非十大玄門的勢力卻是撿一些蛋糕屑,他們自然不甘心,所以,想要分蛋糕,首先就得把蛋糕打碎,這才有機會重新組成,讓他們也加入分蛋糕的行列。
這些勢力當中,天機門是不可或缺的,當然,海德拉神教也算是一部分,甚至平順商行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