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柳玄等人都沒看到松平王出面,甚至王府的人也隻在他們入谷的時候在谷口處調協了阻礙,當他們打進谷之後,松平王府就好像從人間消失了一樣,不管是王族中人,還是王府的下人,統統不見蹤影。
北大營方面,一開始的時候還是相當的淡定的,不過當他們發現水脈被斷之後,終于開始緊張了。
正如柳玄所說,他們似乎也在等援兵,當發現柳玄這一邊的靈修實力之後,對方的态度緩和了許多,可随後他們發現他們被斷了水,這一次他們就不淡定了,對于飲用水來講,靈修是不怎麽在乎的,但人普通人的需求量卻極大,更不要說一個容納了近萬人的大營盤,隻如果隻是一天半天的缺水也許還可以,時間一長,人還可以忍耐,但是戰馬卻忍受不了。
當天夜裏,他們就發動了兩次試探性的攻擊,出手的人并不多,大概也就是二百人左右,不過很快就被嚴陣以待的武管軍給打回去了,不要說有柳玄等人靈修的配合,楊雕旭更是發了狠,直接從大本營裏抽調了五百顆飛雷過來,那怕對方都是催化人,十幾顆飛雷過去,也是慘烈的很。
轉機來自于兩天後,兩天後一早,楊雕旭接到兵部飛鴿傳書,有一支五千人的部隊正向松平王府開來,這是一支從松原路過的步兵,原本已經離開松原境了,不過在經過松原境的時候被兵部知道了消息,直接征用了過來,就是兵部給楊雕旭的援軍。
楊雕旭大爲興奮,五千人的步兵,不管是什麽樣的部隊,隻要是正規軍,戰鬥力指定差不了,有這五千強援,他再也不把松平王府這近萬放在眼裏,到不是楊雕旭狂妄,這是軍方點将應有的态度。
不要說是松原,就是算是在燕北,區區一萬人馬,他們這種正規軍也不放在眼裏,這天下還都是天秦,而天秦也沒達到民心思變的地步,你憑着區區一萬人的部隊,想跟天秦上百的大軍戰對,怎麽可能?
就在他們這邊接到消息不久,一股浩大的威壓從北大營的方向擴散過來,一個聲音随着威壓傳過來。
“不知道對面那位道友,可否出來一見,令狐彬在此恭候。”
柳玄等人議事的時候,雲從風多數都待在自已的營帳裏修煉,這一點很正常,一個成年人如果不是特别喜歡小孩子的話,是不會跟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耍的。
當威壓傳過來的時候,雲從風就已經驚醒了,當聽到對方的話後,他直接跳到了空中,與在一同跳到空中的還有柳玄,兩人彼此對一眼,雲從風點了點頭,像着北大營的方向飛了過去。
待雲從風飛走,關路傑和吳之時等一衆靈修從飛了上來,柳玄一擡手,阻止衆跟着雲從風,但是他自已卻是向着雲從風的方向飛了過去。
對面的化脈階強者,也是一位滿頭花白頭發的老者,隻不過這位老者看起來要比雲從風富态的多。
雲從風是那種明顯經常進行體力勞動的老年人的樣子,雖然清瘦,但是看起來很有力量,一看是常年運動的那種人,而眼前這一位,至少要比雲從風大兩圈,但是偏偏的,你隻能說他富态,不能說他胖,他的體型明顯比雲從風粗壯許多,但是卻很均衡,所以你隻能說他富态。
胖人天生就有一種笑模樣,這種老者也是一樣,雲從風還沒有飛到,他就已經笑起來,他凝神看了看雲從風,“這位道友到是眼生的很,好像不經常在北五省活動吧?”
所謂的北五省,就是指燕北、松原、遼東、河間、北嶺五省,雲從風自開國之戰,也就是衛國戰争期間流落到北番之後,一直在北番和新羅諸國之間,卻是很少回到天秦,他是怕他的身份在天秦會暴露,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認識他的人幾乎已經死絕了,包括他們雲家的後人,估計也不可能認出他來,眼前這位胖老者明顯是一位多年的靈修,自然不可能認識雲從風。
雲從風卻沒回答他的話,也是對着對方一拱手,“見過道友,在下姓風從雲,見道友也是眼生的很,不知道道友在哪裏高就。”
他這話問得也是有幾分故意,他是不方便向對方透露自已的身份,但是同樣的對方估計也不可能随便告訴自已他所屬于的勢力,于是雲從風直接将話題扔了回去,你問我是那的,我自然也問你是哪裏來的。
果然,令狐彬聽了雲從風的話,嘿嘿幹笑兩聲,卻是不接話,轉後話鋒一轉,“爲了一個區區的海德拉教徒,不惜出動化脈階的強者,貴方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何爲大,何爲不大?貴方爲了防止我們查營,竟然出動了一位化脈階,這反應也不小呀。”雲從風将他的原話送回,跟柳玄和關路傑在一起時間久了,雲從風說話的方式也尖銳了許多。
“呵呵,不讓你們查,自然是不有不讓你們查的理由,不過說既然已經說到這了,我也不繞彎子,我知道你們有援軍在路上,但我們也不是沒有後備的手段,所以我抖膽,來跟道友講和,看看道友能不能給我幾分薄面,此事就此揭過,大家相安無事可好?”
令狐彬說話相當得有感染力,言語之間,臉上的肥肉都在跳動,看是雲從風都有些撓頭,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
雲從風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們是背後是誰道友應該也清楚,如果當初我們沒入谷,一切到還好說,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武管軍都死了上千人,你認爲這件事可能就此揭過嗎?再則說,松平王到底是什麽回事,到現也沒露面,就此揭過,也不太可能吧?”
令狐彬嘻嘻汕笑起來,“這件事其實跟松平王沒什麽關系,不過道友說得也在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是不太好揭過。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