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龍宏看到柳玄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先前态度太狂妄了一些,所以他略顯尴尬之态,又恢複了幾分油滑的樣子,“其實就是這個意思,我原本是打算跟楊主事談的,不想卻遇到了柳統領您。”
柳玄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這事你自已要想明白,既然你們堅決不肯讓我們入營檢查,我們又爲什麽讓你們的人離開呢?”
“離開的這些你們可以檢查呀”郝龍宏把兩手一攤,很大度的說道。
“包括你說得那位大人物嗎?”柳玄的眼神微冷。
“這個自然是不可能的,你應該清楚,這樣的大人物,不是咱們這些人可在左右的,但柳統領你一定要相信,我是很有誠意的。”
“我看不到你的誠意在哪裏,如果不是這位大人物的到來,恐怕你到現在也不會出來見我們,如果這就是所謂的誠意的話,那你可以請回了”
看見柳玄的态度如此的強硬,郝龍宏的臉色連變數次,最後他長歎一聲,“你們應該清楚的,如果我們想要硬闖的話,你們未必檔得住。”
柳玄原本已經提馬要走了,聽到他的話之後,卻特意調轉馬頭,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你們可以試試看,像你自已說得,我們真得未必檔得柱呢。”
說完撥轉馬頭就走,再也不給郝龍宏對話的機會,一直等到回到大營,楊雕旭才湊了過來,“萬一他們真得要硬闖呢?”
“要闖他們早就闖了,他們依仗的不過就是幾十架床弩罷了,真得硬闖的話,你的武管軍難道真得是吃幹飯的,而且還有這麽多的靈修在,如果咱們沒有化脈階強者的話,也許他說就真得硬闖了,現在知道咱們也有化脈階強者,這才出來談判的。”這時候不遠處的那維茂卻冷哼一聲,他依然記恨柳玄,他總是認爲這一次被卷進這場事非,都是柳玄給他下的套。
柳玄點點頭,“那供奉說得很對,如果真敢闖的話,他們早就闖了,他們已經殺了你們近一千多人,也不在乎多殺一些,但是突圍的話,床弩恐怕就攜帶不了多少,那怕是化脈階強者的儲物袋,恐怕也放不幾架床弩。現在看來,這大營之内未必都是催化人,如果大營之内全是催化人的話,他們根本不用在乎這些,化靠這些催化人,估計你們這些武管軍就未必檔得住。”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關路傑這時候也湊了過來。
“拖,想盡一切辦法,拖住他們,在北大營所有進出的入口處廣挖陷井,先斷糧後斷水,沒有别的目的,就是拖住他們,等待援兵。”柳玄深吸了一口氣,異常堅定的說道。
關路傑這時候搖了搖腦袋,“那要是等不來援軍怎麽辦?”
柳玄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看了看楊雕旭,“那就是要看天命了,我隻是答應栾城棟幫着解了松平王的武裝,至于出了這樣的變故,是我不想見到的,但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如果真得檔不住,我也不會跟對方死拼,這一點,我希望楊高事你能明白。”
楊雕旭沒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點頭,他心裏也明白,這一次拉着柳玄來,其實根本就是栾城棟自已的意思,如果沒有柳玄,他可能連山谷都進不來,更不要說了與對方對峙了。
站在不遠處的那維茂,臉色卻是鐵青,他一直認爲他們是被柳玄下了套,現在一聽果然是這樣,柳玄他們也不是爲了什麽追查海德拉邪教,明明就是沖着松平王來的,這一次被拉下水,果然是個圈套。
也幸好公别志那個老油條沒在這裏,要不然估計他早就跳腳,不過事已至止,再想要撤走,卻已經不可能了,也隻能暗歎一聲,把這場因果記在心裏,就不信以後沒機會找回來。
柳玄卻是看他都看一眼,對着關路傑一擺手,“咱們走”
他們兩個自然是要去斷水路了,昨天根本沒有一夜,隻不過半夜,關路傑就已經把山谷裏的地下水脈探得一清二楚,隻不過昨天太晚了些,雖然對靈修的影響不大,但大家也都辛苦一天了,就沒有連夜動手,後來又有化脈階來襲的事,所以這件事就停了下來,現在柳玄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是越早動手的越好。
經過關路傑的勘探,松平谷内的地下水走大概呈一個不規則的大字,也就是說,有三條較大的地下水流經過谷内,并且在谷内彙聚到一起,最終合成兩條更大的地下河流出山谷。
而山谷隻的水井,也多數都在是幾條地下水脈附近。
關路傑選定了三個節點,按他的說法,隻要将這三個節點用陣法封禁起來,就可以造成山谷内的嚴重缺水,不要說這淺井,就算是有個别的深井,也将受到嚴重影響,甚至幹涸。
如果将所有的水流都封堵的話,短時間的話還可以,時間一長,因爲地下水的巨大壓力,很可能将這片山谷化廢墟。
柳玄聽到他這話,卻是心裏一動,于是又讓關路傑選定了幾個節點,一共八個節點,務求切斷谷内的一切水源。
谷内原本還有一個小河,也着楊雕旭安排人去封堵,力求在一天之内,就讓北大營,甚至整個松平谷内完全斷水。
柳玄來到一個節點處,先是選定了布陣的位置,在畫好陣圖之後,然後取出昊天刀,雙手握住刀柄,一股靈力注入到刀内,昊天刀身上火焰頓時爆漲起來,刀尖爆漲的焰尾足有十幾丈長。
柳玄扔出飛劍,自已跳在半空,拿起昊天刀,對着地面狠狠的刺了下去,以昊天刀的鋒利程度,對着普通的地面,那怕是十幾丈深的地下,加上柳玄的怪力,那也是一刀見底。
這還是不算完,一刀到底之後,柳玄雙手握刀又猛得一旋,一個深達十幾丈的深洞已經出現在他們兩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