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管軍沖入谷内之前,松王府的态度還異常的強硬,他們甚至把太祖太宗牌位都擺在了谷口處,阻止武管軍進入,不過當武管軍真得進入之後,公平王府反倒沒有了消息,現在兩個大營之内燈火通明,唯獨松平王府沒有一點消息,就連照明的燈火也是沒有幾個,遠遠的望去,就有如鬼宅一般。
武管軍的大帳裏燈火通明,柳玄和一衆靈修帳内安從,場内唯一不是靈修的,就隻有公别志一個武聖。
楊雕旭已經将情況彙報給兵部,兵部也沒有給他直接的答複,松原省别看面積沒有燕北大,但是卻是一個駐軍大省,東西兩邊都毗鄰外邦,東部就是野心大漲的新羅,西邊則是号稱馬背上的民族的藍斑人,所以除了楊雕旭的武管軍以外,東西各一有一個兩萬人的軍團,可惜像這樣的軍團卻是不歸兵部管,兵部隻是負責後勤的事務,駐兵和戰争都是督府負責的,也就是民間俗稱的五大元帥府。
五大元帥府,在天秦官方被稱爲五督府,共分前後左右中五大督府,分别由午、楊、火、劉及雲家老帥擔任,五督種有職責,又共同議事,不管是戰時還是平時,五督府内至少會有三位老帥坐鎮,而天秦的各大軍事事務,多數也都是身在帝都的三位老帥共同商議。
在太祖時期,還沒有五督府,那時候雲家老帥一家獨大,如日中天,如果不是雲家世代忠勇,換成任何一個君主,都不可能坐視雲家坐大。
五督府是太宗末期建立的,目的就是爲了制約雲家,與太祖皇帝相比,太宗皇帝的不安全感很要強烈的多,由其是護國戰争,全國有名的将領幾乎都成了雲家的手下,如果雲家有不臣之心,在護國戰争之後,可能就直接頂替的李家也說不定。
這件事一直在太宗的心裏,如梗在喉,多年難以消去,這才有了國宴醉酒,話試雲家,最後雲家老帥刀劈兩子的事悲劇。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即便是雲家老帥刀劈二子,依然沒有讓太宗釋懷,明面上他對雲家更加的器重了,但實際上,太宗對雲家的提防之心更甚,所以在他晚年的時候,借着自已年老昏庸爲借口,成立了五督府,用來制約雲家。
當時的四帥還不是午、楊、火、劉四帥,這四帥是老皇帝在位的時候提拔起來,其實老皇帝對于太宗的作法是相當認可的,所以他大力推動五督制,可是等他到了老年的時候卻發現,雖然五督制大大制約了雲家的發展,但是卻又提拔起來四股強悍的軍中勢力,到了這時候,他竟然有了一種尾大不掉的感覺,由其的午帥,在老皇帝剛上位的時候,他對安南王是極度的依賴,平南戰争之後,安南兵駐南疆,爲了防止安南王坐大,老皇帝将午帥調到南疆,就是爲了鉗制安南王。
可是誰知道,午帥在南疆這些年,竟然跟安南王越走越近,這讓原本就有不安全感的老皇帝越發的心驚,他在背地裏,其實作了許多制約安南的事,這也是安南王造反的主要原因,也正是因爲老皇帝的制約,安南王才在南疆安穩了這麽許多年。
當然了,這其實隻是老皇帝的看法,午帥作爲老牌的軍中統帥,怎麽可能和安南王同流合污,所以,當老皇帝将午帥調回帝都,襄王造反之後,安南王這才敢起兵造反。
相比于午帥,楊家老帥的勢力範圍則在東北部,燕北、松原和河間都是楊家老帥的勢力範圍,楊家老帥的年紀其實比午帥還要小一點,但這些年他的身體欠佳,反到羅大帥漸漸坐大,據傳,如果老皇帝不死,很有可能生羅大帥大接替楊家老帥的位置。
隻是新君上位之後,五督制漸廢,他更喜歡把兵權都掌權在他一個人的手裏,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天秦雖然共有一百萬的挂甲之士,卻搞得左支右绌、捉襟見肘,明明北方要塞已經失守,他不但棄而不奪,反倒是派出使者想要跟北番和親,雙眼卻隻盯着襄王和安南王,最後逼得襄王遠走西北,大肆收擄西北災民,現在襄王的部下已經擴展到了号稱二十萬之重,比西北駐軍還要多出一倍。
所以,兵部其實根本調不動這兩大軍團,想要調動這兩大軍團,五督府都不好使,也許楊老帥可以私下調動一點兵馬,但現在卻萬萬不敢,這件事可是天子下了聖喻的,也就是天子十分關注的,都知道新君是權力欲望十分強烈的人,如果你楊家老帥以自已的名義調動軍隊,事後被天子知道的話,如果天子高興一切皆體,如果天子認爲你楊家逾越呢,楊家老帥可就慘了。
柳玄揉了揉自已的眉心,他總感覺有什麽不對,松平王府的态度他就看不透,對方的樣子,明明就是在拖時間,可是按理說拖時間應該是已方有利才對呀?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股潑天氣勢突然籠罩了整個山谷。
“是化脈階!”那維茂第一個跳了起來。
整個大帳裏一片安靜,衆人都是抵抗着化脈階的威壓,不過柳玄等卻十分清楚,這威壓并不來自雲從風,雲從風雲追蹤金發法修去了,到現在也沒有返回,而且他們也感應得出來,這位的威壓恐怕比雲從風的更加渾厚更加可怕。
“這是什麽人,到底怎麽回事?”楊雕旭也懵了。
柳玄點點頭,“是呀,我說他們在等什麽,他們原來是在等援兵,現在大條了,如果他們還有化脈階高手的話,我們真有可能檔不住。”
“什麽叫有可能,那就是檔不住呀,化脈階呀,咱們這些人綁一起也不是對手呀,”那維茂聲音特别的尖,尖銳的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