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牌子他認識,并且他也有一塊,他原本就是一名羽林衛,一直跟在松平王身邊,他跟着松平王已經十幾年了,也頗受松平王的賞識,所以把他調到統領私軍,這已經算是相當大的提拔了。
要知道,松平王是沒有實權的,如果隻是他身邊的護衛,到天,能作到護衛統領的職位也就到天了,而且這個統領還隻是個虛銜,雖然名義上是個統領,但實際也就管理王府防衛隊那麽幾百号人。
他身爲羽林衛,自然是認識這塊銘牌的,柳玄手裏的可是羽林衛統領的銘牌,這個統領可比他這個護衛統領的有實權得多,羽林衛一共一正兩副三個統領,就算是副統領也是從三品大員,遠不是他這種王府的私軍将領可以比的,突然之間一塊羽林衛統領銘牌落到他手上,對方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他雖然有些質疑,但轉頭一想,這東西估計假不了,如果不是羽林衛統領指揮,這些武管有多大的膽子,敢來硬闖郡王府?
看到對方的反應,柳玄頓時就笑了,這是遇上識貨得了,如果真遇上一個爲認識羽林衛銘牌的家夥,到時候解釋起來還麻煩,對方信不信還又是一回事,所謂的無知者無懼就是這個意思了。不管你有大多的權利,有多大的威力,他不認識,自然就不知道畏懼。
但是反過來講,他一但認識,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反而會無限放大他的恐懼,就比如眼前這一位。
“看來你是認識這銘牌得了。”柳玄冷冷的問道。
這家夥到也光棍,他也不搪塞,他擡起手把銘牌托向空中,“認識。”
柳玄收回自已的羽林衛銘牌,嘴角微微上揚,“你認識,那就好說了,你剛才說這裏的松平王的禁地,那我問你,是松平王大呢,還是天子大?”
私軍将領咬了咬牙,手裏的拳頭捏得緊緊得,最後長歎了一聲,“那自然是天子大。”
“你應該明白,我此行奉天子命前來查案的,既然你也承認天子大,那就請你将人馬讓開,我們要進去檢查。”
私軍将領猛得一擡頭,“你的銘牌我自然是認得,至于你代表的是誰我也清楚,但是松平王對我恩重如山,那怕你是上差,我也不敢從命,還望上差見諒。”
“天子命你都可以不奉,你這是要造反了?”柳玄一把抽出昊天刀,燃燒着的烈焰發出呼呼的響聲,聽起來甚是滲人,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敢,但我确實是不能。”私軍将領對着柳玄一拱手,也抽出了腰間的戰刀,一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應該聽說了……”柳玄的話還沒說話,突然一道銀光從柳玄頭頂上飛過,那是那一位賀供奉,這家夥正是被關種傑抓回來的家夥,這家夥原本就是一個怕死之徒,柳玄讓他配合他們沖進盆地,并承諾他,隻要他按照他們的要求去作,自已定然放他一條生路。
柳玄在他身體種了一種禁制,所以他暫時是不敢離開柳玄太遠的,按照楊雕旭提供的線索,松平王府的盆地内共有三處糧倉兩個軍營,剛才他已經配合關路傑他們燒了三個糧庫,現在隻剩下這兩個軍營,他看到柳玄在邊被人檔住了,所以直接飛過來,打算幫柳玄他沖進去。
但是就在他剛剛飛過柳玄的頭項,還不等他沖進軍營,一道紅光突然沖天而起,就從軍營裏直愣愣的射出來,正撞在賀供奉的身上,衆人耳朵裏傳來轟的一聲響,賀供奉已經燃燒起來,這時候就算是柳玄再出手,也是來不及了。
緊接着,一首空影緩緩升起來。
這是一個蒙着臉的黑衣人,他穿着一件緊身的鬥篷,将自已包裹起來,就連頭上也是一樣,而且用一張黑色的面巾掩住了臉,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夜風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這家夥的神态極爲傲慢,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雙眼睛冷酷無情,淡淡的看着柳玄。
“嗎的,誰叫他們出手的,”私軍将領立刻咆哮起來,原本就已經跟武管軍劍拔弩張,搞得緊張之極,這些武管暫時還在顧忌松平王的威嚴,現在到好,這些胡人竟然直接出手,那不是等于直接告訴對方,“我這裏有問題,你們快來查吧。”
“你緊張什麽?他們不是追查海德拉教徒嗎?我不過是幫他們解決問題罷了,你說對嗎?羽林衛大人?”站在半空中的那個黑影語氣極爲嚣張,看樣子完全沒把柳玄等人放以眼裏一樣。
柳玄撇了他一眼,眼睛裏極盡蔑視之意,聽完他的話,柳玄冷哼一聲,“說得好,這人可是我們追查海德拉的人證,就連我們都不敢擊殺他,就等着他的同夥上鈎呢,你幫着我們滅殺了,恐怕是殺人滅口吧?”
追着賀供奉殺進山谷的三個靈修,分别是關路傑、那維茂和吳之時,這時候楊雕旭就在武管軍的陣前,聽到柳玄的話,他立刻會意過來,手中戰刀一舉,“全軍列陣,準備沖鋒。”
“你敢?”半空中的黑夜人聽到楊雕旭的話,頓時怒目圓睜,他萬萬沒想到,柳玄等人會這個理由爲借口,借機沖擊私軍大營。
“盾兵上前,準備沖擊,弓兵射住陣腳,防止敵人反撲,直接切割,但有反抗者,殺!”楊雕旭也不管他睜不睜眼睛,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解除松平王府的武裝,順便把松平王府包圍起來,現在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一個區區的靈修叫陣,他怎麽可能放在眼裏。
“我殺了你!”看到楊雕旭不理自已,那黑衣人影頓時向着楊雕旭撲了過來,他身形一動,一團火焰已經如影而至,現在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他這一團火焰在夜空中十分的紮眼。
不過就在他剛一動的時候,一隻大手從天而降,直接将他拍進了地面。
“你好像忘了我的存在?”站在半空中的柳玄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