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以至此,他們卻已經沒有退路,此時他們就是想退走,柳玄等人也不可能放他們走,這原本就是機密,你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再想要離開,你得先問問楊雕旭答應不答應。
公别志有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伸手指了指山谷裏的松平王府,“那你們把松平王府圍了幹什麽?不會是……?”
柳玄打了一個響指,“不愧是省府衙門的捕長,什麽事一猜就中,你還别說,你真猜對了,這件事跟松平王也有關系,我們就是奉了宗人府的命令,防止松平王作亂。”
當确定柳玄不是開玩笑之後,公别志和那維茂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早就想到這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卻是沒想到這裏面竟然有如此難纏的對手,就連松平王府都卷了進來。
公别志和那維茂對視了一眼,心裏暗歎一聲,到底還是上當了,早知道這樣,他們根本就不應該來。
公别志還有些不死心,“我們其實隻是靈查丁家的事,想不到竟然連松平王都牽連在内了,這事就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事,我需要向省府衙門請示。”
楊雕旭一揮手,“不可能,這件事出于我口,止于你耳,你應該清楚朝廷對海德拉神教的态度,任何人走漏了風聲,萬一走脫了邪教徒,絕對不止人頭落地這麽簡單。”
公别志和那維茂也明白,如果先前他們不知道這件事,離開也就離開了,現在知道了,再想要離開就沒那麽簡單了,至少,在柳玄他們進攻之前他們是不可能讓他們離開的。
所以,他們現在就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配合柳玄等人,一起對松平王府下手,這樣的話,他們就算是真得被拉下水了,再想抽身,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第二種,他們置身其外,但如果想要置身其外,柳玄和楊雕旭都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想要保證他們不會洩露柳玄等人的秘密,那恐怕就需要将他們軟禁起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萬一柳玄他們找到了到松平王勾結海德拉教會的證據,他們可就說不清了。
到最後,兩人不得不服軟,楊雕旭說得清清楚楚,柳玄等人是代表着内廷的,那就是說,就連天子都已經明确表态了,沒有天子的态度,内廷怎麽敢輕易表态,這時候那維茂可能看不明白,公别志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他再看不清楚也就白混了。
***
戰役在黃昏時分打響,松平王府派了大隊的人馬,在山谷入口處封堵楊雕旭的武管部隊,大家僵持了一天,精神正好有些懈怠,突然間,一陣呼嘯聲響起,從天邊飛來數道長虹,隻見一道銀虹在前,四道長虹在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飛到了松平王府的山谷入口處。
突然間看到了地面上對峙的兩支軍隊,前面的銀虹突然間就降了下來。
下面的人看得清楚,銀虹中的靈修,渾身上下血迹斑斑,就連兩條腿都已經炸沒了,一看就知道這是在逃命,松平王府中有眼尖之人,頓時就有人認出這位是王府的供奉。
“是賀供奉……”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銀虹中的這一位已經飛到了衆人面前,他身形微頓,剛想要說話,卻不想空中突然一聲爆喝,數道玄光已經向着他的身後打來。
“不好”松平王府的這位供奉疾呼一聲,連忙轉身防禦,兩個盾牌被他祭了出來,正檔在他的身體正前方,而此時,他離着松平王府擺出來的供桌,也不過就是數尺之遙。
叮當一陣連響,那些玄光打在盾牌之上,竟然發出金屬一樣的撞擊聲。
衆人擡頭一看,還真是,那些靈修打出來的玄光,竟然都是些什麽飛針、飛釘、靈珠一類的零散寶物,打在松王府供奉的盾牌之上,松平王府供奉畢竟隻是一個人,對面可是四個靈修,他的防禦竟然漸頹,他一點一點的被擊退,最後沒辦法,他隻好努力的将盾牌側立,就樣可以減輕不少正面的沖擊。
可是王府的供桌就在他身邊的呢,他的盾牌一側豎,那些靈散的靈寶頓時在被反彈在供桌之上,隻不過一瞬間,不管是太宗的牌位還是太祖的牌位,瞬間都被打的粉碎,就連供桌都被直接掀翻。
“你們敢攻擊太祖皇帝供桌?”松平王府立刻就有人不幹了,跳出來叫嚣。
“啊……”不過他剛剛喊了一句,就被那些在空中瘋狂亂射的靈寶射中,頓時就沒了聲音。
“你們敢殺人?”這位喊話都剛說了一半,自已就先後悔了,對方都已經追着松平王府的人殺都門口了,還是靈修,你們人家敢殺人,這不是笑話嗎,沒看到王府的供奉的雙腿都被打沒了。
轟的一聲,賀姓供奉再也架不住對方的攻擊,直接化作一道長虹,向松平王府飛去。
可是他一離開,王府的防護大隊可遭殃了,頓時就有十數人被滿天的靈寶絞成了碎片。
一見賀供奉逃走,立刻就有三道玄光追了上去,一個靈修立在空中,冷冷的看了松平王府這一方的人馬,然後拿出一聲令牌,在衆人的眼前一晃,“羽林衛奉命追殺海德拉教徒,無關人等退開避讓,否則一概以邪教教徒處理。
王府衆人當中也有有見識的,而且本身本府就有幾個羽林衛,不管是親王還是郡王,身邊至少也要有幾個羽林衛的,不過這些羽林衛跟随松平王的時間比較長了,有一些甚至是從老王爺的時候就在松平王府了,這是皇族的待遇,他們其實也隻是挂着羽林衛的名,和帝都那些成軍的羽林衛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但是他們的身份銘牌跟帝都的羽林衛還是很相近的,所以有人一眼就認出了牌子的身份。
“真得是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