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當初松平郡守喻誠之才會百般刁難楊雕旭,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兩邊不同的管理系統。
這邊楊雕旭直接把郡守府連窩端了,總督不可能沒有内線,隻不過消息稍微慢了一些,身爲總督,沒有那一個是簡單之人,待他查明了事情的原委之後,立刻就派省刑捕房的人馬來接手,丁家的事,包括郡守的事,已經被楊雕旭打臉了,至于查抄丁家,他當然不肯讓軍方的接着處理了,真要是完全交給軍方,等楊雕旭等人查完了,那真就跟他總督府沒有什麽關系了。
所以,無論是因爲什麽,他都不可能讓兵部将這件事一查到底,真要是那樣的話,就算他跟丁家的事沒任何關聯,他失查的罪名可也是跑不掉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楊雕旭把事全辦完了,至少這裏面也要有他總督的存在,那怕隻是落個輔助調查的名義,這也算是他積極配合。
于是他直接從省府衙門調了一部分人馬來,說是要接手丁家的調查,當然了,包括查收丁家所有的家産。
難怪楊雕旭暴怒。
但是暴怒旭暴怒,對于這件事他還真沒有什麽辦法,他接到的命令,隻是幫助吳之時剿滅丁家,以及解除松平王的武裝,并沒有讓他直接插手丁家的後續之事,無論是查抄家産還是人員處理,他們兵部都沒有直接處理的渠道,這些事是必須交給官府處理的,也就是說,他隻有收繳,卻是處理權。
罵了幾句之後,楊雕旭也沒辦法,“叫他們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想要幹什麽。”
他正要叫卻勝友把刑捕房的叫來,卻已經有人向着這邊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隻聽一陣哈哈之聲,一個厚重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不用看來楊主事對我們刑捕房很有成見呀,大家都當差得,何必這麽認真,我們也隻是走走形勢,沒必要搞得這麽劍拔弩張的。”
顯見,楊雕旭的話對方竟然都聽到了,楊雕旭一聽,雙拳緊握,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看來對來人十分的不滿。
聽到對方說話,柳玄的眉毛也是不由得一挑,不說來人的爲人怎麽樣,單沖這修爲,就絕對不在楊雕旭和吳之時之下。
要知道,這裏離着營門可是有相當的一段距離,在這麽遠的距離上,就算是柳玄,如果不是特别用心的話,恐怕也聽不到這麽遠距離的對話,對方竟然能聽到楊雕旭的話,說明對方的修爲至少不跟柳玄相差不遠,當然了,這指得是修爲,跟實際戰鬥力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真是打鬥起來,還得看功法和技巧。
可是就是單單修爲這一項,柳玄也很吃驚,現在因爲周邊各國的壓力,新君已經放開了對靈修的限制,軍方當中出現一些靈修不足爲怪,但是來人是什麽人,刑捕房的人,難道現在刑部現在也放開限制了嗎?
就是刑部放開了限制,可是對方是什麽人,不用看人,光是聽說話,就知道這個是老油條一類的人物,一般來講,世俗當中有這樣的人物,不足爲奇,因爲幾十年世俗之争下來,很多人都會變成這樣,但是萬一對方是靈修呢,在刑捕房裏又怎麽有這樣的人?
沒用多長時間,兩個人影從遠處走來,柳玄用略一感應,這才明白過來,來得兩個人,一個是靈修,另一個不是靈修,不是靈修的那一位,雙手粗大有力,走起路來兩手甩開,一看就是一個習武之人,一邊走還一邊哈哈大笑,估計就是剛才說話之人了。
而那個靈修,長得比較陰柔,走起路來扭扭捏捏,好像一個女人一樣,那神态也是陰柔之極。
但是柳玄感應得出來,這家夥竟然是一個氣凝巅峰的高手,估計楊雕旭的話,都是他告訴他身邊的那一位武修的,至于武修的實力,如果不出手掂量一下的話,是很估量出來的,不過他看走路虎虎生風的樣子,估計怎麽是一個武聖極别的高手。
不一會,兩人來到衆人面前,看到柳玄等人一個個躺在躺椅上喝茶,這兩人也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那個武修是個光頭,看年紀大概五十左右的樣子,這家夥哈哈一笑,“看營外劍拔弩張的樣子,我還以爲要開戰呢,想不到諸位到是悠閑,還有時間在這裏品茶,在下公别志,見過諸位了,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幸運,可以讨一杯茶喝呢。”
說話間,直接走向柳玄身邊的小桌子,伸手就要倒茶。
他剛一伸手,一道勁風突然從他身邊響起,一道黑影又快又急,直接點向他的手腕。
公别志手腕一翻,大手一張,空中竟然幻化出幾道掌影,反倒是一掌劈在了點過來之物上,隻聽嘭的一聲,公别志後退了半步,那黑影也刷的收了回去。
“哼,竟然還有武聖,隻是,連口茶都不讓喝,諸位未免有些霸道了吧?”公别志大吃一驚,他已經從那向陰柔的靈修口中,知道了眼前這些人都是靈修,其實他是真沒有想要表現的意思,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但是對方竟然連懷茶都不讓他喝,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出手是自然就是柳玄,他緩緩收回手中黃羅傘,輕輕的放在桌子邊,“我如果是你,就絕對不去喝那茶水。”
“嘿嘿,勸我不要喝,爲什麽你卻在喝呢,難道這茶你能喝得,我卻喝不得?我公某人到不信這邪,非要讨一杯來嘗嘗。”
說完話,再次上前一步,粗大的手掌已經伸出桌子上的茶杯。
這一次竟然再沒有人阻擋他拿茶杯,他到也不見外,也不問都是誰的茶杯,直接端起一杯,仰頭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