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柳玄也是嘿嘿一樂,伸手一指關路傑,給楊雕旭介紹,“這位是我們的夥伴,人稱白狐仙君。”
說完又一指楊雕旭,“這位是松原省武管司的主事楊将軍,也是楊家老帥的嫡孫,你們兩個有機會多親近親近。”
關路傑上下打量了楊雕旭兩眼,“武管司的将軍,我怎麽看是個靈修呀,怎麽現在天秦都靈修不控制了,靈修可以入軍籍了?”
楊雕旭聽了關路傑的話,臉色不由得一沉,這話原本也不假,但是關路傑就這麽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就有些傷人了。
而楊雕旭則是摸了摸自已的下巴,“白狐仙君,怎麽聽起來有些江湖之氣呀?”
吳這時頓時就看出不對勁來了,這兩位怎麽回事,怎麽第一回見面就掐呀,所以立刻出來打圓場,“既然關道友也回來了,到底應該怎麽辦,柳公子就直說吧。”
柳玄微微一笑,他自然是看出爲關路傑爲楊雕旭頗有些不對勁,但他也沒太在意,有些人,天生就不對付,這并不是你可以調節的。
于是他來到關路傑身邊,伸手在被關路傑抓住的海德拉教徒的身上拍了幾下,最後在他的腦門上輕輕一點,那個海德拉教徒才緩緩的清醒過來。
過了好一陣,也不見這家夥睜眼。
于是關路傑冷哼一聲,“既然這家夥這麽有骨氣,那我看不如直接殺掉算了,省得浪費時間。”
柳玄搖搖頭,“這怎麽可能,他如果真是一個有骨氣的家夥,當初就不會跑了,他隻要再勇敢一點,咱們也未必就拿得下蔡鈞啓。”
随着柳玄和關路傑的對話,這家夥的眼皮在不住的抖動着,顯然心裏十分的糾結。
“那現在蔡鈞啓都已經拿下來了,這家夥就更沒有什麽用處了,那就直接交給楊将軍吧。反正咱們已經搜了蔡鈞啓的魂了,這家夥是搜魂還是煉魄,咱們就管不着了。”關路傑到是很配合柳玄,他們倆人個一搭一唱的聊着。
别看一開始這個海德拉教徒死活不肯睜眼,但當他聽到關路傑說已經将蔡鈞啓搜魂了,他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睛,仿佛心裏大定一般,冷哼了一聲,“蔡鈞啓被你們搜魂了?兩位真是好算計呀,你們自得以爲你們能搜得了蔡鈞啓的魂,想要騙我招供,你們還真打錯了主意,不要說蔡鈞啓了,你們就是想搜我的魂,都沒有這個機會。”
柳玄呵呵一笑,“呦,你都聽見了,看來你是不怎麽相信呀,來人,把蔡鈞啓給我搭上來。”
蔡鈞啓的神魂破碎,現在已經跟白癡差不多了,所以,兩個軍士将他擡了上來,不過,現場衆人都是靈修,蔡鈞啓是不是被搜過魂,一看就看得出來。
被擒的海德拉教徒頓時就傻眼了,他當然看得出來蔡鈞啓确實是被搜過魂的,他躺在地上指了指蔡鈞啓,說話都有些結巴,“搜他的魂,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這好像不是你應該問得問題,而且現在是我們是在問你吧?”
這家夥這才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直到這一刻,他才确定對方真沒有套自已口供的意思,于是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柳玄見他識像,也就不再跟他繞圈子,“這樣吧,我也不跟你繞圈子,我直接問你幾句話,你到底是想死想活?”
這家夥苦笑兩聲,伸手指了指自已的雙腿,“我爲了逃命都已經自爆到這種程度,你說我是想死還是想活呢。”
“嗯,我看你也是個惜命的家夥,這樣,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但是能不能把握得住,那就要看你自已的表現了。”
正說話間,那個與楊雕旭一起來的中年軍士走了過來,楊雕旭也介紹過了,這位叫作卻勝友,楊雕旭管他叫卻叔,雖然他也穿着一身的軍裝,但他卻不是軍方的人,據楊雕旭說,這位卻姓靈修是從小就跟在他邊的,應該算是保镖一類的角色。
當柳玄聽說這位卻勝友是楊雕旭的護衛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柳玄可是知道的,氣凝階的靈修護衛,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有的,那怕是楊老帥,這不是能不能請到的問題,就算是燕王或者是新君沒上位之前,身邊平時也不過就是一個氣凝階的靈修護衛,你一個楊家的少爺,而且還是長孫,竟然就帶着一個靈修護衛,就這怕别人說你楊家逾越嗎?
不過這個應該是個有幾分本事的人,他身上的血煞之氣極爲強大,但他明顯不是血影衛一類的功法,那就隻能說明,死在這位卻姓靈修手底下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他從軍營處飛了過來,附在楊雕旭的耳邊說了幾句,楊雕旭聽完卻是勃然大怒,“我日他姥姥,丁家在松平魚肉流民,他們視而不見,這剛剛被我們抄了家,他們就來摘桃子。”
柳玄眉毛一挑,這種事他見得太多了,官府體制之内這樣的事經常發生,但楊雕旭說得也是實話,丁家在松平作威作福,也沒見官府的任何一個部門來管,現在前腳剛被抄了家,後腳就有人來搶功,這種事實在是讓人氣憤。
柳玄一部才知道,來得竟然是松原省刑捕房的人,丁家的事,有兩個處理最爲合适,一個就是刑部,一個就是大理寺,隻不過這裏山高皇帝遠,大理寺一時半會聽不到風頭,哪怕是知道了消息,也是鞭長莫及,反倒是刑捕房,處理這事正對口,楊雕旭他們畢竟屬于軍方,直接插手地方事務,還是有些不太合适。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出兵,那是因爲柳玄等人不信任郡府衙門,但按照程序的話,既然郡守衙門不行,就應該到省府衙門,想不到柳玄等人直通天庭,竟然直接找到了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