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之時的理由,柳玄也有些無奈,他真得可以不管栾城棟的請求,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世俗之人,但他畢竟同意了燕王的請求,有道是幫你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答應了,他自然不能甩手就走,最後,他隻能同意,和楊雕旭一起,帶後圍剿松平王。
柳玄答應之後,丁家的事處理起來就簡單的多了,五千大兵壓境,讓原本已經失去了衆靈修的丁家毫無抵抗之力,丁家堡内所有丁家之人全部被擒拿,一些不是丁家的人,想要趁機逃走,可是軍方可不管你這些,先全部拿下了再說。
時間一共持續了近兩個時辰,相較于丁家人的蠻橫,這些官兵更加的不講理,一些丁家的青壯試圖組織抵抗,被這些官兵直接轟殺,根本不給你一絲的機會,到最後,将所有的丁家全部聚在一起,用繩索串連起來,楊雕旭派出五百人,将他們押解回武管司的駐地,之後會運去西北。
然後又派出五百人,将整個丁家堡查封起來,等待軍方上層或者通玄殿派來的檢查,防止丁家還有隐藏的密庫一類的地方。
說起來這個丁屠永真是倒黴,他原本是可以逃掉的,可是他不甘心,但以他的身份又不能直接去見松平王,所以他直接飛去了郡守府,這一點吳之時還真是猜對了,這個丁家跟郡守之間還真是有很大的瓜葛,那怕是郡守沒參加這次的事,他至少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可惜他不知道的,楊雕旭其實對郡守早有防備,郡守府裏就有楊雕旭的卧底,當然了,這些卧底不是他的人,他才從軍半年的時間,那有這麽大的手筆,這些卧底都是楊家老帥班底,有了這些人的幫助,楊雕旭才能如魚得水。
丁屠永和郡守秘會,消息很快就傳到楊雕旭的耳朵裏,一開始他還真沒當回事,不過等吳之時登門,這一切頓時就明朗起來,等吳之時得到帝都的回複之後,楊雕旭立刻下命令,将郡守與丁屠永一舉擒拿。
他的後營其實并不在郡城内,但是郡守不知道的是,就連城守都是楊老帥的人,楊雕旭一聲令下,城守直接開關放人,五千人馬将郡守府圍了一個水洩不通,而城守早已經私下打開了禁飛禁制,所以丁屠永想逃都逃不掉,氣凝階的靈修之所以力壓武聖,就是因他們能飛,一但禁飛,氣凝階的靈修根本不是武聖的對手,而楊雕旭的武管司,光是武聖就十多幾個,對付起丁屠永來,那自然手到擒來。
所以說,丁屠永其實算是自投羅網。
松平王在郡城是有行府的,但一般他不在行府住,他的王府在郡城外,他的私軍也都是郡城外,松平王豢養了多少私兵,郡守其實非常清楚,這些年皇族對松平王的所作所爲不甚清楚,其中跟郡守不能說沒有關系。
楊雕旭直接歸兵部管理,其實跟郡守并沒有什麽糾紛,他們所在這個郡,叫作東羅郡,這裏離着新羅并不算遠,甚至還有一部分邊境線與新羅交界,這個郡守叫作喻誠之,他在這裏爲官已經二十多年了,按理說天秦是不允許郡守級别的官員在任超過十年的,就是怕他勾結地方,但他這裏的土族,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真正當上郡守也不過就是五六年的事,所以,這東羅郡已經被他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唯一讓他感覺到不舒服的,就是這個武管司,因爲這武管司直接歸兵部管理,所以他和一連三個主事相處的都不甚愉快。
所以楊雕旭一上任,就受到喻誠之的打壓,當然了,因爲雙方分屬不同系統,所以也隻是小打小鬧,并沒有實質性的糾紛,但是喻誠之極不客氣,似乎是欺負楊雕旭年輕,所以武管司的軍兵外出辦事,經常被郡守府府兵扣壓,有幾次甚至已經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最後都被楊雕旭壓了下來,原本皇族對四大老帥就心有餘悸,他手裏又沒有實質的證據,一但事情鬧大,對楊老帥的地位恐怕有非常大的影響。
而這一次,吳之時正好送了他一個機會,所以他悍然出手,一點遲疑也沒有,所以連半個時辰都沒用上,就他平定了東羅郡,而城守原本就是他的人,隻不過這事就連喻誠之可能也不知道。
柳玄知道經過之後,也爲楊雕旭叫好,這個年輕人确實有有幾分膽識,知道進退,也能隐忍,如果楊家子弟都像他這樣的話,也難怪天子要防着楊家,原本有一個雲家已經讓天子寝食難安了,現在扶起來的四個老帥卻同樣越坐越大,如何讓天子安心。
柳玄不由得暗自搖搖頭,這個皇族呀,就知道扶持一家對付一家,最後搞得不可收拾,就不知道強大自家的勢力,對付起自已家人一個比一個心狠,難怪到今天,天秦如此大亂,如果還是按照皇族的這種作法下去的話,他也不敢保證,這李家的江山還有再坐多少年。
這邊一切就緒之後,發兵四千,直奔松平王府,而柳玄留下瘸三和王猛,與青鸾仙子一起保護馬豪先,其他人一起飛奔跑,松平王府。
松平王府建在離東羅郡三十裏外的一處山谷口,山谷的面積很大,其實應該說是盆地才對,這一片土地,在松原省,默認就是松平王的,實際上,松平的領地,要比這山谷大得多,這些其實都是松平王的父親,老親王的,按理說他一個郡王不應該擁有這麽多的土地,不過也沒有人追究,所以在松原省,這就成了一種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