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從風自然是不會理他,就是表情也是欠奉。
蔡鈞啓尴尬的笑了笑,“這松原丁家作事一頗有章法,此次也是配合官府查人,依我看,你們兩家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丁家的青年冷哼一聲,卻是沒有說話,那個黃臉漢子一聽,卻是打了個哈哈,“誤會,這一定是個誤會。”
話語之中已經少了幾分之前的恭敬。
對于丁家人前恭後倨的态度,柳玄卻并沒有放在心上,既然已經下了除掉丁家的心,那再跟他們生氣就真得有點多餘了,反倒是,現在怎麽處理松平王的事才是麻煩。
柳玄呵呵兩聲,“松平王府,還真明意思,暫且不說我們兩家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确定這件事你們松平王府要爲丁家作保嗎?”
蔡鈞啓微微一愣,心道你這話問的奇怪呀,我這都來了,難道還有什麽假的不成,所以他點點頭,“這是自然,丁家原本就是跟我們松平王府合作的。”
“哦”柳玄點了點頭。
“那就請松平王府解釋一下丁家擄獵流民,與北番人交易的情況吧?”
“你說什麽?”蔡鈞啓兩眼頓時大睜,轉頭猛猛盯了丁家的黃臉漢子一眼,那眼神異常的陰冷,就好像一隻要吞噬獵物的野獸,吓得丁家的黃臉漢子不由得一激靈。
“哪有什麽北番人,沒有這樣的事……”黃臉漢子也被柳玄吓到了,他到也不怕柳玄等人知道丁家擄人的事,反正有松平王府在,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着,但是與北番人的交易,他是不敢承認的,本來現在兩國就在交戰期間,如果他承認丁家私通北番人,那真是要将丁家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那無疑于給丁家扣上一頂通敵的帽子,真是那樣的話,一個誅族是跑不了的了。
見他否認,柳玄也不計較,直接話鋒一轉,“既然你不承認與北番人有交易,那你是承認你們丁家擄獵流民了?”
“這不可能,我想道友一定是誤會了。”蔡鈞啓斷然否定,他自然不可能讓柳玄繼續問下去,他已經看到黃臉漢子額頭上冒出來的陣陣冷汗,心裏早已經将丁家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但他又不得不出面保丁家,畢竟他們與丁家原本就是綁在一起的。
說話間他對着黃臉漢子打了一個手勢,他與他帶來的四個靈修往邊上動了動,與丁家之人隐隐将柳玄等人圍在了中間。
但是黃臉漢子卻根本不接他的茬,而是沖着他連連搖頭,搞得蔡鈞啓也有些迷糊,既然秘密已經被對方發現了,而且已經被點出了與北番人勾結,那就絕對留對方不得,那怕對方有化脈階的強者,丁家在這個據點可以是防禦陣法的,相信還是有很大的機率留下對方的。
但他卻從黃臉漢子的表情裏看出了濃濃的恐懼之意,這麽說,這些靈修應該是相當的有來頭,吓得丁家不敢出手了。
柳玄一搖頭,“這個簡單,既然他們不承認,抓一個搜魂就好了,一切不是都明白了嗎?我看,就這個家夥好了。”
說話間已經将手指向了丁家的黃臉漢子。
“那是這些庶民想要污蔑我們丁家,我丁家從來沒有幹過通敵賣國的事。”黃臉漢子吓得連連搖手,生怕柳玄真得要拿自已搜魂,其實靈修之間想要隐藏秘密真的很難,如果蔡鈞啓真的同意的搜魂話,想要知道丁家的秘密,那真是在簡單不過了。
“道友說笑了,人命關天,咱們怎麽可能任一已私言便強行搜魂呢,如此也過于暴戾了一些,丁家世代忠良,怎麽可能幹通敵賣國之事,定然有人陷害,不如這樣,道友請随我去丁家少坐,我将松平王府要求丁家配合設卡的公文拿與你們,不知道道友意下如何?”蔡鈞啓見柳玄咄咄逼人,便想将柳玄幾人調走,即便不能強殺,也不能跟他們在這樣公衆的場合僵持下去。
柳玄知道,蔡鈞啓等人一出現,自已這一方想要對丁家動手,恐怕暫時也沒辦法了,就在這個時候,關路傑上下打量了蔡鈞啓幾眼,突然對着柳玄嘀咕了幾句。
他們兩個雖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關路傑的話卻除了柳玄之外誰也聽不到,因爲關路傑用得的神識傳音,這是一種神魂層的功法,就連柳玄也沒有修煉過,想不到這關路傑竟然修煉過這樣的功法。
柳玄聽了關路傑的,嘴角微微上揚,竟然笑了起來,他在半空中對關路傑點點頭,算是答複,然後轉頭看向蔡鈞啓。
“蔡道友盛情相邀,我們不去的話,确實有些過意不去……”
“不要啊仙長,他們想害你們呀,不要去呀……”聽到柳玄的話,那叫喊話的少年頓時狂叫起來,他好不容易看到了救自已父兄的希望,絕對不想這樣破滅了。
柳玄則是盯了他一眼,“你不用叫了,你跟着一起來吧,如果真得找不到證據,也許我們還需要搜你的魂。”
“啊”
少年人頓時就傻眼了,這怎麽剛才還正義凜然的玄門仙子怎麽一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蔡鈞啓一聽頓時喜笑顔開,對着柳玄一拱手,“呀啊,我就說是一場誤會,你看看,我還未請教……”
柳玄嘴角一揚,對着蔡鈞啓也是的拱手,“太極門内門弟子柳玄。不知道這位蔡道友有沒有聽說過我呀?”
“啊,原來是柳道友,久仰久仰……”話說了一半,卻慢慢停了下來,他眨巴眨巴眼睛,“太極門柳玄,道友可是那位名城帝都的羽林衛統領柳玄柳道友嗎?”
柳玄笑嘻嘻的,“看來你還是聽說過我的名字呀,想不到你們的滲透力倒是挺強的呀,連松王都被你們滲透了,厲害厲害。”
聽了柳玄的話,蔡鈞啓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柳道友這話何意,我怎麽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