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那馬車裏的人也沒有現身,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那車裏定然是一個身份極之人,想到這裏青年靈修心裏不安起來,能用這樣的隊伍保護得人,那身份背影絕對簡單不了,想一想,他真想一刀就把檔路的丁家人砍了算了。
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他們丁家必須給出一個交待來,就算他砍了檔路的家夥也是于事無補。
這時候那黃臉漢子才反應過來,連忙對着柳玄躬身,“太極門道友請手下留情,我族弟一時沖動,冒犯了上門,還請上門見諒則個,主要是他性格沖動,聽不得别人诋毀我們丁家……”
“少扯這些沒用的,來來來,你們不是配合官府查人嗎?把官府給你們丁家的公文拿出來。”關路傑沖着黃臉漢子一伸手,他原本就和丁家有過節,現在丁家落在他們手裏,有柳玄和雲從風給他撐腰,他自然不肯放過丁家,更不要說丁家剛才還出言侮辱公治家,那青鸾仙子就在馬車裏坐着,他自然也要爲公治求一個公道。
“這個……”黃臉漢子臉色有些不自然。
“公文我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但現在有……”就在這時候,從南面傳來幾股威壓,雖然實力并不是很強大,但卻也都是氣凝階威壓。
黃臉漢子感受到這個威壓之後,眼睛頓時一亮,對着柳玄一拱手,腰杆也挺直了許多,“來得這幾位是松平王府的主事,他可以爲我們丁家證明。”
柳玄聽到黃臉漢子的話,臉色微微一沉,然後跟雲從風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濃濃的寒意。
松平王,從名字上就看得出來,這是一位郡王,他其實跟安南王一樣,隻是老皇帝的堂兄弟,他其實比安南王更遠一些,他的父親本身就不是嫡皇子,所以他跟老皇帝的關系要比南王更遠一些。
松平王的其實沒有多大的勢力,他不像燕王和襄王,這兩位可是親王,雖然名字和封地各有不同,但是他們兩位可都有郡的封地,或者不能直接進行管理,但是這一郡的錢糧有三成都歸親王支配,所以燕王才養得起幾千的奴兵。
但是郡王就不一樣了,名義上郡王隻是比親王差了一級,但是郡王的待遇跟親王相比卻是差了千萬裏,親王的封地爲一郡,而郡王卻是連隻有一縣,咱們在很多戲曲裏就看到了,一些強勢的知縣都敢硬抗所謂的王爺,那些基本上就都是郡王。
按理說,郡王是不允許插手地方事務的,這丁家竟然說是松平王府可以爲他們作證,也就是說,這擄獵平民的事恐怕跟松平王也脫不了關系。
現在的天秦已經夠亂的了,兩大親王一死一反,權力最大的安南王也反了,他雖然沒和襄王聯手,但他與襄王一南一西遙相呼應,已經讓新君應接不暇了,所以新君才會對北方要塞被破這麽大的事都不管不顧,可見天秦現在已經亂成什麽樣了。
在這個時候,松平王突然跟北翻人勾結上了,這無疑于在新君的背後插了一刀。
這個丁家,柳玄其實可以确實他們是在跟北番人勾結了,所以,在柳玄看來,這個丁家已經留不得了,丁家的所作所爲,丁家人的性格,如果戰争打到松原的話,保不齊這丁家就跳出來第一個成爲秦奸,這樣禍國殃民的家族,留之何用。
但是,現在偏偏跳出一個松平王來,這就難辦了。
處理丁家,其實很容易,隻要把他們囚禁流民的所在找到,一切自然不攻而破,至于怎麽找,那就簡單的得多了,氣凝階靈修就有搜魂的能力,如果丁家的人不肯招,直接抓兩個靈修過來搜魂就好了,至于說什麽暴戾的,以丁家的所作所爲,對他們怎麽暴戾恐怕也不爲過。
可是現在突然出來一個松平王,這事件就不好辦了,松平王雖然是郡王,但畢竟是皇族,皇族的事務,地方官員根本不敢處理,隻有交給宗人府辦理才行。
正思考間,那幾道威壓已經飛近,當前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長衫,手裏搖着一柄玉質的折扇,一付青年書生的打扮。
他身後的跟着四個人,雖然裝束各有不同,但卻都後退半步,一切以青年書生爲道的樣子,估計這些應該都是松平王府的護衛就是供奉。
既然丁家說這些人是松平王府的主事,那自然是假不了,估計丁家也沒這個膽子敢扯郡王的虎皮來騙柳玄,既然丁家沒把握殺了柳玄等人,那他們自然更不敢用松平王的名義來騙柳玄。
但是看到突然出現的五個靈修,柳玄的眉頭就微微一蹙,要知道,燕王身爲親王,他的身邊也隻有吳之時和公羊志兩個氣凝階的靈修,而艾薇兒身爲吐谷渾的公主,平南王也隻給她配了一個弓啓,而聽弓啓說,平南王身邊也隻有一些意動階和武修的護衛,至于氣凝階的靈修,自然是有,隻不過在平南王府,都很少見到,想不到松平王一個郡王,竟然一出手就是五個氣凝階的靈修,這還隻是駐外,從這個情況來看,估計松平王府内,竟少也要有十幾個氣凝階的靈修才對。
青年書生打量了一下對峙的兩方人馬,當他看到雲從風的時候,眼睛猛得一凝,然後狠狠的瞪了丁家人一眼,估計心裏面已經恨死丁家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