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是燕北的流民,隻不過他們家在松原省還有幾戶親戚,所以一聽北方要塞發生了戰争,他的父親就帶着他和他的兄長,想要到松原的親戚家避難,住上一段日子,反正大家都是莊戶人,隻要有口飯吃,在哪裏還不一樣。
可是到了這裏,就被丁家的給欄了下來,他父親原本以爲丁家無非就是打算奪些财物罷了,反正他們也沒有多少銀錢,但誰知道這些丁家人收了錢之後,竟然突然變臉,把他的父親和兄長全都抓了起來。
幸好當時他因爲吃壞了肚子,并沒有在現場,要不然的話,估計就連他也難逃被抓的命運,接下來的這幾天,他看到不止一起貪财又抓人的事,而且他們專抓外省人,以燕北爲主,其它地方的人就看銀錢和實力了,也就是說,丁家就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抓了足足有幾百個青壯。
他就一直在這邊徘徊,因爲沒有錢财,他又長得弱小,他始終混在人群當中,丁家的人也沒有管他,反正不放他過關就是了。
這些到也正常,值此國難之際,像丁家這樣的大家族,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小發一比國難财,用來壯大自已的家族,這種事很多家族都會幹,不過一般都沒有丁家做得這麽過份罷了。
至于說丁家到底是不是配合官府辦差,那就不好說了,十有八九是假的,如果真得是配全官府的話,怎麽一隊府兵也不見,就算是現在府兵都被抽調走了,那官差總應該有幾個吧?
“你他嗎找死。”看到少年被關路傑抓出來,丁家的那個青年臉色一直很難看,不過攝于雲從風的存在,一直沒敢有所動作,這時候見少年将丁家所作之事和盤托出,頓時臉色大變,悄悄的降低了高度,提出一把戰刀對着少年狠狠的劈了下去。
眼見着他的戰刀就要劈中,他的臉上已經有微笑露出來,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眼前一花,隻見那個太極門弟子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他的戰刀卻是分毫也沒有辦法移動了。
他定睛一看,隻見他的戰刀的刀鋒正被那太極門弟子握中手裏,雖然隻是赤手空拳,可是任憑他用盡全力也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他說得都是真得嗎?”少年人的臉色異常的陰沉,冰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一見柳玄欄住了丁家的青年,人群裏立刻有人失聲痛哭,“沒錯,就是他們丁家,扣下的人都被他們賣了,求玄門仙長給我們報仇呀。”
柳玄手裏的戰刀漸緊,那青年不管對柳玄出手,但又不甘心戰刀被搶,于是雙手用力,想要将戰馬搶回來,卻隻聽一陣咔咔的響聲,他再也握不住手時的鋼刀,而那一陣咔咔之聲,正是從那把被太極門少年握在手裏的戰刀身上傳來,這少年竟然僅任着一隻手,就把一件相當于靈器的戰刀捏碎了。
柳玄之所以這麽生氣,自然是從丁家人的所作所爲上聯想到了北方要塞被北翻人抓住的奴隸,他現在已經基本确定,不管是被北翻人抓走的天秦人,還是被那自稱爲十三爺後的李姓靈修抓走的天秦人,估計都是被抓走強行催化了,其結果自然不用說,鐵定是要變成攻擊帝都的那些催化人一樣的存在。
他雖然不确定丁家爲什麽會抓這些流民,但是聽人群裏的喊話,他們十有八九是幹着跟擄獵隊一樣的勾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與賣國何異?
原來這丁家設卡,起因就是隻是想要發點國難财,他們打着配合官府檢查的名頭,專挑那種外來的,外省的,非本地的人下手,不過,他們沒幹多久,就有北番人的細作找上來門來,讓他們幫助提供一些身體強壯的天秦人,價格那是相當的不菲。
換成别的世家,自然不會爲了這些利益出賣自已的國人,但偏偏是這丁家,丁家人原本就不是什麽硬骨頭,這從他當年親近三公世家,轉頭就叛向天秦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反正他們打着的也人謀人錢财的主意,即然還可以作人頭的買賣,他們當然樂着随手牽羊。
至于說什麽他們有沒有官府的公文,普通人又讓那知道去。
柳玄的臉色越來越沉,看樣子是在思考怎麽處理丁家,這裏畢竟不是燕北,不屬于太極門的地盤,除非他想要滅掉丁家,要不然,就憑他們這三五個人,還真拿丁家沒有什麽辦法。
可是丁家卻不這麽想,強扣流民,本來就已經重罪,而且他們還跟北番人有往來,在這個兩國交戰的敏感期,這其實與叛國已經相差無幾,丁家青年背手一隻手在身後,向丁家的人打了幾個手勢,除了那先前被柳玄一巴掌打傷的黃臉靈修,其它的人已經向着柳玄等人圍了上來。
“大膽,你們這是找死。”柳玄沒注意到,但是關路傑可是一直防着丁家人呢,他早年沒少跟丁家的人打交道,對于丁家的無恥是深有體會,這時候見丁家人打算圍攻,當然要出聲提醒,但是他的提醒卻沒起到作用,這丁家好像早有準備,關路傑的一聲斷喝,反倒成了他們對手的口令,一時間,天空中異彩斑斓,九個靈修同時出手,其中不乏雙控之士,十數道玄光在天空是飛舞,将整個天空蓋住了大半。
不過也幸好的關路傑的提醒,柳玄等衆人也才能及時作出反應,柳玄又手在身前一拍一合,一個一人大小的八卦圖出現在他的面前,天空中飛舞的十數道玄光,竟然是有近十道都是沖着他打過來的,他們竟然是打算是合衆之力,一擊将柳玄擊殺,估計這也是柳玄太極門弟子的身份起的作用,丁家的人也知道,柳玄才是衆人當中的主事之人,雖然旁邊還有一個化脈階的雲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