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他的府兵,那都是些沒見過民風彪悍的鄉民,要知道,郊東也同樣是一個邊界的郡府,雖然他并不是通往北番的重要交通線,但其實他跟北方要塞一樣,有大土地與北番接壤,隻不過因爲有一條鄂瀾江分江爲界,所以多數地方隻能與北番隔江而望罷了。
兩國交界之地,就沒有平和的民風,沒彪悍的民風,就注定了要受别國的欺負,所以,這些府兵雖然在人數不占優勢,但他們是真心不怕這支奴隸大營。
在前面帶隊的一個府兵上下打量了林應維兩眼,隻見林應維穿了一件白布的囚衣,上面全是被荊棘刮的破洞,臉上的胡須也因爲被囚的關系,長時間沒有打理,所以除除隐隐的上位的威嚴之外,根本沒有一點起眼的地方。
于是那帶隊的府兵把臉一沉,“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知道瀾江縣現在主事的是誰嗎?憑你也要見我們主事,我呸。”
但是林通可就在林應維的身邊,有道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人當着你的面罵你的父親,不管是出于什麽的原因,也不可能忍了,更何況林通的地位在林應維眼中水漲船高,他萬萬沒想到,解救了近萬的天秦奴隸的這位仙長,竟然是自已兒子的兄弟,關于他們四兄弟的事情,他早有耳聞,不過,當時他隻當作是些纨绔子弟之間的胡鬧,沒想到林通竟然結交了這樣一位大人物。
成了靈修并不算什麽,如果林通想的話,林應維傾盡全家之力,把他送進太極門也算不上什麽難事,但難就難在,柳玄加入太極門也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就已經成了一個氣凝階的靈修,而且像雲從風這樣的化脈階也對柳玄言聽計從,這裏就能看得出柳玄現在的地位。
這時候太玄宗衆人已經帶着羅大帥的家人離開了,當然了,離開的時候,羅逄緻很鄭重的給了柳玄一個忠告,就是别讓柳玄不要去參加十宗大戰,因爲柳玄如果參加十宗大戰,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柳玄微微一笑,不要看他跟羅逄緻鬧得很僵,但他其實跟羅逄緻沒有實質性的仇恨,如果這家夥真的連這點事都過不去,非常在十宗大戰的時候跟自已找麻煩的話,他也不介意到時候送給羅逄緻一份驚喜,當然了,這份驚喜的重量要取決于羅逄緻的态度。
所以,柳玄其實是想把被這些天秦百姓送進縣城就離開了,所以,他并沒有上前交涉,包括林應維,按柳玄的意思,也可以放任不管了,畢竟他們還有狼牙軍,在解救到林應維之後,他們就可以揮師南下,返回帝都了。
但是李井旭不同意,他的狼牙軍需要修整,而且還給養也需要補充,雖然他們跟郊東沒有隸屬關系,郊東也沒義務爲他們提供給養,但他們可以購買,再說了,還有兩千從的北番俘虜呢,他們也不可能帶着這兩千俘虜南下,這些人都需要交給郊東軍方來處理。
至于說這幾千天秦百姓的吃喝用度,自然不用他們操心,相信郊東的官府自然有他們的處理方法,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這瀾江縣的主事竟然拒絕接收這些奴隸,他們拒絕接收這些奴隸,自然也就拒絕爲狼牙軍提供給養。
當聽到這些府兵竟然敢辱罵自已的父親,一直在林應維面前表現的十分穩重的林通再也按奈不住了,北方要塞被圍,天秦因爲内亂沒辦法出兵救援,但是近在咫尺的郊東卻同樣一兵未發,這已經讓林通很惱火了,現在竟然連被救出來的天秦百姓者不讓入城,這簡直就是渾蛋到了極點,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柳玄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法不入郊東,到了現在林通才明白,什麽叫作法不入郊東。
林通上前一步,如半截鐵塔一般,檔在了林應維的前,也不敢林應維的反應,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林通是什麽實力,如果跟柳玄比,還真算不上什麽,他現在恐怕連二階的實力都沒有,雖然他因爲柳玄的關系,已經成功的踏入了靈修的層次,但依然隻是停留在意動初階的水平上。
但是林通卻是體修,是靈修當中極爲少見的體修,這麽近的距離,就是武聖也修想在他手裏占上便宜,這一記耳光,直接将那個嘴欠的府兵抽了一個跟頭。
那些府兵頓時就傻眼了,他們沒想到林通真得敢動手,要知道,他們一向耀武揚威慣了,在郊東這個地界,還真沒有誰敢他們動手,這些流民,當然,在他們看來,林應維等人就是流民,别看數量衆多,他們還真沒放在眼裏,因爲林通不知道,就在瀾江縣的背後,就有一支萬人的部隊,那幾乎是郊東郡的全部戰力。
别看郊東郡沒去支援北方要塞,這裏面有太多的原因,但是他們自已的領地卻必須要死守,所以郡守早已經把郊東的府兵都派到了瀾江縣,之所以放在瀾江縣後,就是不想刺激北番人。
這其實也是這些府兵不畏懼奴隸大軍的原因。
林通的力量也大,雖然他沒有通用功法,但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這一巴掌,直接呼掉了這個府兵的兩顆牙齒,這家夥從地了爬起來,腦袋還是懵的,一張嘴,吐出兩顆牙。
“你幹打人,兄弟沒,給我上……”這位嘴裏的話都說不清,但卻一點也不含糊,直接就是開打。
他們才不過一百人,對面的混合部隊可是足足有上萬人,一見林通動手,那些老兵也早就知道了林通跟林應維的關系,他們也知道了,如果不是林通來救他的父親,他們也不可能從北番奴隸大營裏逃出來,所以對林氏父親心存感激,剛才聽林應維被罵就有幾個老兵想要動手,這時候見對方想要還手,立刻一齊湧上前,不過十幾息的時間,這百十來号府兵全部被放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