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摩擦之聲,這兩種完全由靈力虛拟出來的術法相交在一起,竟然發出了實物摩擦的聲音。
羅逄緻一見柳玄檔住了他的突擊,頓時暴怒起來,他的一支手掌化成了冰刀,這時候已經被柳玄彈開,于是他借着手臂被彈起的機會身體猛得一旋轉,在旋轉的時候兩條手臂同樣都變成了冰之利刃,在加上的他的旋轉之力,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絞肉機,而且這一個他是在原本橫掃過去的。
隻聽當當連響數聲,柳玄帶着苗元連續向後退了數步,手裏的八卦盤不住的顫抖,晃動得越來越曆害,最後終于承受不住羅逄緻的斬擊,被一擊震得粉碎。
“你就任這點本事,就敢挑釁我?”羅逄緻的嘴角微微上揚,經過剛才這幾次交鋒,他已經試出來的柳玄的實力來,當然,他并不知道柳玄有傷在身,所以他的判斷根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出入,卻不影響他對柳玄目前的情況的估計。
所以他認爲,眼前這個柳玄,雖然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法的,但在靈力調動的迅速上卻和他卻去甚遠,之所以能跟他打了一個平分秋分,無非就是因爲柳玄的奇怪功法和身體強度。
這一點他到沒有猜錯,柳玄确實是難以調動太多的靈力,但并不是因爲他的實力差,而是因爲他先前被靈毒所傷,所有的經脈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雖然現在噬魂蠱已經幫他除去了靈毒,但是已經被靈毒破壞的經脈卻是一時半會難以恢複,如果他強行調動的話,就會像上一次跟慎強達動手一樣,狂噴鮮血。
而且狂噴鮮血還是小事,萬一真得因爲強行動手,造成經脈永久性的損傷,那就得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檔下羅逄緻的攻擊之後,柳玄迅速拉着苗元退開,而羅逄緻也因爲這一點,認爲柳玄不過如此。
一見兩人分開,樂正思立刻檔在兩人中間,“兩位何必如此,大家都是玄門道友,更何況兩宗同氣連枝,我想,師門長輩也是非常不願意看到咱們彼此不和,你說是不是柳道友?”
然後也不管柳玄回答不回答,轉身看了看羅逄緻,但是眉角卻微微一跳,“這裏又不止一個傷兵,這個姓卞的死,還有其它的傷兵可以問,你又何必遷怒于他的屍體,雖然有失身份,收着點你的火氣,别看太極門道友看了咱們的笑話。”
從修爲上講,太玄宗這五位弟子,當數羅逄緻爲最,不過,這個樂正思資曆更深,交際更廣,在場衆人當中,也隻有他能稍微壓制羅逄緻。
羅逄緻也知道這一點,原本他們這一次就是私自下山,當然了,這隻是名義上的,那怕他們跟北番人再有恩怨,太玄宗也不會以玄門的名義讓他們參與世俗之争,太玄宗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隻要他們沒把事懂大,一切都由得他們去鬧。
他當然也不想把事鬧大,這要是在太玄宗内,他肯定要打柳玄一個骨斷筋折,但這裏必定是太極門的地盤,柳玄又是太極門弟子,他如果真得把柳玄打得重傷,必定會引想兩宗之間的矛盾,這件事他羅逄緻是絕對不會做的。
于是冷哼一聲,也不要揪着卞子祥不放,轉身去找其它的幸存者去問詢了。
因爲他剛才的舉動,很多幸存者對他都極爲反感,最後還是樂正思出面,用他們的療傷藥換了回了重要的消息,羅家多數的家眷都幸存,也并沒有被運走,卡普什金的意思打算留着她們,等天秦來贖人,畢竟都是高官的家屬。
所以羅家的家眷都是跟着林應維那一夥的,現在已經進山了,他們也隻聽說方向是郊東方向,據體會在什麽時候,什麽位置這些老兵也不知道,這一切還要問柳玄這位策劃者才行。
羅逄緻當然是拉不下臉來求柳玄了,這事也隻有樂正思出面,不過柳玄也不打算爲難他們,雖然他現在已經對羅逄緻反感到了極點。
原本他以爲羅逄緻與太玄宗衆人是來解救他的家人的,但是從他剛才對卞子祥問話就聽得出來,這位羅大少其實更關心的還是他的夫人,至于自已的父親的家眷一律不問,要知道,他的母親也在這些家眷當中,可見這是一位自私心極強的家夥,也許他此行也帶着解決父親家眷的意思,但在話語之間,卻是一點的關心也沒有。
雖然現在已經暫時逃離北方要塞,也重挫了北番軍,但是因爲郭老鬼以死,柳玄也不敢确定卡普什金的情況,萬一卡普什金隻是重傷未死,恐怕他們逃往郊東的計劃恐怕還有變數,正好借着他的力量去接林應維衆人,于是,等李井旭的狼牙軍到來,衆人找來幾架裝裝備的馬車将幸存的傷員裝上車,然後将所有戰死的天秦軍和北番軍分别掩埋,防止疫病的發生,押解着被俘的北番人,浩浩蕩蕩的向着郊東進發。
除去被殺和逃走的北番人,他們一共俘虜了近兩千的北番兵,俘獲的戰馬有一千多匹,大大緩解了狼牙軍的機動性差的危機。
就這樣,待到天色漸黑的時候,他們已經返回的郊東邊界,也就是鄂瀾江邊。
柳玄中林應維當好的位置就是這裏,但是林應維帶着幾千的老弱,并且是翻山,當然不可能有柳玄他們的速度,那怕是柳玄他們中間耽誤了這麽多的時間,他們依然在林應維他們之前趕到鄂瀾江邊。
六千多人渡過鄂瀾江,死守住鄂瀾江,然後李井旭把所有的斥候都派了出來,務必要打探出奴隸大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