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焰正是用來對付靈修的赤火炮,一種類似于玄門術法的一次性用品,造價極其之高,但這種東西用來對付氣凝階還可以,用來對付化脈階那就差強人意了,隻要化脈階不是太大意的話,是很難對化脈階靈修造成傷害的。
維薩裏昂還等掙紮,天上的柳玄對着他一指,一根綠藤騰空而起,轉眼間就将維薩裏昂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維薩裏昂看了一眼天上的柳玄和雲從風,最後隻能長歎一聲,對着自已的親衛喊話,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眼見維薩裏昂都已經被擒,被堵在山谷裏的北番軍紛紛投降,他們是實在沒辦法,逃又逃不掉,拼又拼不過,如果再不投降,就隻能等着太玄宗的弟子屠殺,這時候維薩裏昂都已經投降了,他們就更沒有堅持下去的意義了。
這時候遠方已經隐隐可以看飛揚的塵土,想來李井旭他們離着這裏已經不遠,他們還是太慢了,正如李井旭自已所言,他們的機動能力太差了,雖然有着狼牙軍最強防禦的能力,但卻沒有提升機動能力的辦法。如果不是柳玄及時趕到,估計山谷裏的秦軍早已經被北番人屠殺幹淨了。
眼見北番人投降,太玄宗弟子也就失去了屠殺的興趣,機對一群殺人的屠夫,他們可以狠下心來使用玄門術法,但是面對一群手無寸鐵的俘虜時,他們這些玄門中人,還真有些下不去手,除非是那種特别弑殺之人。
柳玄降下高度,緩緩的飛向山谷深處,他已經看到了,在山谷深處的一處山坳之處,僅剩的十幾個秦軍正聚集在一起,仿佛在等待着北番人最後的沖鋒。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對,就是不完整,不是單單的滿身鮮血那麽簡單,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健全的,不是斷手就是斷腿,像苗元那樣隻傷了一隻眼睛的,在這些人裏已經算得上的完整的了。
山坳深處有一條小溪,這也是爲什麽昨天柳玄同意在這裏休息安營的原因,行軍打仗的時候都帶有糧食,但是唯獨水源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軍隊行軍,任何時候都缺水,所以安營的時候多數都會選擇一個有水源的地方紮營,實在找不到水源,就在水氣得的地方打一口淺井。
剩下的秦軍就在小溪邊,小溪邊有一處淺灘,估計是山洪之後留下的痕迹,苗元扶着卞子祥,就靠在淺灘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卞子祥平時最喜歡坐在大青石上,因爲他感覺那樣才顯得他是高高在上的。
不過此時的卞子祥,已經連坐在石頭上面都辦不到了,他的兩眼已經遊離,那是既然離世的節奏。
苗元,這個山裏的漢子,哭得那叫一個稀裏嘩啦,眼睛裏的淚水在和他臉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使他的形象看上去更加的猙獰了。
看來柳玄等人,苗元就要站起來,柳玄連忙一揮手,示意他不要動。
苗元連忙扶了扶手臂中的卞子祥,“柳公子,你快來看看老卞,你快點救救他,他是爲了救我呀,他是爲了救我們呀……”說着說着,這彪形大漢竟然再次失聲痛哭。
柳玄握住卞子祥的手,一股木靈氣渡了過去,這時候雲從風也站到了卞子祥的另一邊,他上下打量了卞子祥幾眼,然後對着柳玄搖搖頭。
柳玄自然知道,柳玄也看得出來,雖然玄門術法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但是卞子祥的傷太重了,而且他身上的緻命傷并不止一處,換成别人恐怕早就死透了,他不過任着胸中的一口氣,硬撐到現在,如果柳玄他們再晚來一會,恐怕就沒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玄不由得有些傷感,其實從他們昨天晚上進入山谷之後,這些天秦兵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那怕是他們不進入山谷,結果也不會好到那裏去。如果不是卞子祥晚天晚上力勸他離開,恐怕他最終會被雲從風帶走,但可以肯定的是,必定是傷痕累累,也絕對還有回來報仇的機會,不要說太玄宗的這幾個弟子,就是李井旭那一邊,恐怕也落下個一場空。
雖然已經不可能救回來,不過柳玄渡過去的一絲木靈氣還真起了作用,木乃萬物之靈,專回複主生命,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卞子祥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柳玄的時候,身體微微一震,連忙擡頭四處張望,看起來十分緊張的樣子。
柳玄拍拍他的手,“放心吧,北番人都投降了,咱們的援軍馬上就到,放心吧。”
然後有甚重的說道,“我是提前一步來的,就是來接你們回家的……”
說到這裏柳玄自已甚至都有一些哽咽,話語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下來。
卞子祥聽到柳玄的話,嘴角微微一揚,“好呀……,終于……可以加家了……”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起來神色有些緊張,支支吾吾了半天,“柳公子……,對不起了,敵人實在太多了……,我真得……盡力了……我真得不是懦夫……”
柳玄握緊他的手,“我知道,我看到了,我明白的,你們都是真漢子,是英雄,那些被你們救了的天秦人會記住你們的。”
關于懦夫的話法,一直在奴隸大營裏盛傳,他們這些傷兵因爲受傷被俘虜,無端的背上懦夫的罵名,這個我柳也有耳聞,不過自從他們肯跟着自已主動阻擊北番騎兵開始,柳玄就早已經把這些抛在腦後了,五百名連生命都不要了的勇士,誰敢說他們的是懦夫?真要還有人敢這樣說,柳玄第一個就不答應。
眼見得卞子祥的精神越來越差,柳玄連忙又是一股木靈氣渡過去,這時候柳玄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老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