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一聲,突然從苗元的身後跳出來,倒是吓了北翻兵一大跳,當然了,這些北翻人不比那些新兵,雖然被他吓了一跳,但是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時候卞子祥突然往上一迎接,原本劈向苗元的兩把戰刀頓時就砍在卞子祥的肩頭。
卞子祥也不躲閃,直接一聲怒吼,反手一刀橫掃過去,兩顆腦袋頓時飛了起來,也不知道這貨那裏來的力量,竟然一刀劈飛兩顆腦袋,腦袋被劈飛之後,屍體一時之間還不到,兩腔熱血噴得老高,一些鮮血直接噴在了卞子祥的頭臉之上,将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這幾個人都是千夫長的親衛,自然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卞子祥砍了腦袋,這不可謂是不驚人,那些從後面圍上來的老兵頓時就是一愣。
苗元則是借着這個機會,一下子拉開了和這些老兵之間的距離,一把抓起身後背着的角弓,一支利箭脫手而出。
千夫長的視線早已經被他們這邊吸引到,他同樣也被卞子祥的勇猛震驚到了,在他心目中,卞子祥已經是個死人,不過不等他感慨,一支利箭再次飛來。
千夫長則是冷笑一聲,既然自已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戰況了,怎麽可能還被冷箭傷到,于是他一擡手,當的一聲架開苗元的冷箭,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又快又急,沖着他的面門而來。
“小心”千夫長身邊的幾個親衛連忙高叫一起,但是因爲千夫長是在馬上,他們在馬上,而黑影是又快又急,一時之間他們也沒辦法檔下來,所以隻能提醒千夫長。
但是千夫長剛剛架飛了苗元的冷箭,咱們前面說了過,苗元是天生神力,膂力過人,他的冷箭千夫長雖然能夠架開,但雙手也是微微以麻,這時候再想要檔這個黑影,就有些來不及了,于是千夫長隻來及把頭一偏,那黑影正中他的肩頭。
一股巨痛傳來,感覺到肩膀被什麽東西撕裂了一樣,而且力量奇大,差一點将千夫長從馬上帶上來,他在馬上晃了兩晃,強穩定住身體,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戰刀,這時候千夫長擡頭一看,隻見卞子祥在離他十幾丈的地方,正裂着大嘴哈哈大笑,而他的手裏卻是空無一物,看樣子正是卞子祥将手裏的戰刀扔了過來,也幸好他躲閃的及時,要不然恐怕正是前胸。
千夫長正要發火,就感覺胸口突然一涼,好像有涼風順着他的咽喉穿透一樣,他低頭一看,隻見一隻利箭正好透過他的咽喉,一股鮮血正順着傷口流出,難怪他竟然一涼風透體的感覺,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這時候他才想明白,原來他的親衛喊的小心竟然是指這支種箭,而不是剛才卞子祥扔出的戰刀。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當千夫長被殺,戰場上的潰逃再也沒有辦法制止,大量的新兵從前線湧向後方,那怕是有老兵壓陣也壓制不住,還有很多倒黴鬼被絆倒之後,被自已人踐踏至死。
之邊人往山谷外撤,而山谷外的也正往山谷沖,不知道什麽原因,原本圍在山谷外的部隊竟然跟他們一樣瘋狂的向山谷之内。
這時候有站在高處的看得明白,原來山谷之外已經變成了一片煉獄,數個飛翔的身影正立在山谷之外,各種各樣的玄法攻擊正轟向山谷外。
這些飛翔的正是太玄宗衆和柳玄二人,郭老鬼和雲從風兩個人就在北方要塞内攪了一個底朝天,現在有太玄宗的五個内門弟子幫忙,這對于維薩裏昂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
維薩裏昂現在非常的郁悶,他其實已經接到了重甲騎兵被全滅的消息,爲了防止潰逃,他立刻封鎖了消息,要不然,他也不會發動已經停了了許久的攻擊,他就是想在天秦人趕到這前将這股天秦人消滅。
現在他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直接就逃走了,到現在他隻能無奈的看着天上一衆靈修,任由對方轟殺自已的手下。
自已怎麽就這麽沖動,明明這些天秦人已經逃掉了,自已還非要緊咬着不放,現在到好,逃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連一向精明的他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他們攻擊北方要塞的時候,也靈修也有法修,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爲了防止天秦玄門勢力參加,所以不管是靈修還是法修都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聽說那些靈修隻是偷偷的聚在一起,用來催動什麽陣法來幫助他們攻城。
這些天秦的靈修怎麽如此的大膽,就連他們一直追殺的那幾個靈修也不像今天的這些靈修,肆無忌憚的釋放着攻擊術法,一個接着一個。
他現在終于知道爲什麽一直都要約束着這些修者了,眼前隻有七個靈修,就憑着這七個靈修就打得他近萬人的軍團毫無還手之力。
因爲飛在空中,普通的弓箭極本不管用處,那怕破靈箭也是一樣,這些靈修的腳下,好像有着一層半透明的東西,将所有的弓箭都檔了下來。
他手下倒還有兩架滅神弩,可是他才剛剛揮手,還不等滅神弩發威,就被一個青衫少年給毀掉了。
這少年也真是強悍,就那樣站在空中,提着一把燃燒着奇怪火焰的長刀,那火焰不斷的變幻,詐一看是白光的火焰,可是越看越黑,一會又變成了滲人的綠色,然後又變得淺灰色。
那明明是一把細長的直刀,但是看起來卻無比的巨大,那少年還立在空中,對着滅神弩就是一刀,從維薩裏昂的位置看去,那長刀上的火焰猛漲,最後變得竟然有十幾丈長短,可惜那兩架滅神弩,連架式還沒拉開,就被少年人一刀兩斷。
然後那少年也不動手,就立在半空之中,冷冷的看着自已,看得維薩裏昂心裏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