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突然來了一句。
太玄宗的弟子轉頭一看,隻要黃羅傘正頂在慎強達咽喉之上,傘尖閃爍着點點寒光,任何人都不懷疑,柳玄随時會刺穿慎強達的喉嚨。
看到太玄宗弟子都停下來,雲從風連忙從圈子裏退出去,還别說,剛才一陣亂戰,他還真是手忙腳亂,雖然還不至于因爲受傷,但這幾個太玄宗弟子還真有幾分水平,如果繼續打下去,他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從這幾招來看,對方也是沒有盡全力。
柳玄手腕一翻,太極門弟子敕牌已經出現在他的手掌上,“我是太極門弟子,這位獸修道友乃是北番人軍中的斥候,此次我奉命巡察,正遇上些事,我想,諸位太玄宗的道友不會庇護于他吧。”
慎強達被柳玄頂住了咽喉,卻依然想要說些什麽,柳玄的黃羅傘往前一送,那鋒利的傘尖立刻壓住了他的咽喉,他吱吱唔唔的想要說話,瞬間就被劃破了皮膚,直到他感覺到了刺痛,這才停住了說話,既害怕又怨恨的盯着柳玄。
那個叫樂正思太玄宗弟子就比他冷靜得多了,隻見他連忙一擡手,示意柳玄不要沖動,“柳玄請冷靜,咱們兩宗同氣連枝,千萬不要搞得這樣不愉快。”
但是随即他話鋒一轉,“同爲秦人,我們同樣不希望看到秦人被北番人欺淩,所以,這位事我們可以當作沒看到,但是,我有一些事情想向兩位尋問一下,不知道兩位可否告知?”
這個樂正思一看就是一個以智力見長的靈修,他一聽柳玄的話,立刻就往端木言裕的身邊移動,要想将端木言裕拿在手裏,好用來交換自已的師弟。
但是端木言裕此時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剛才太玄宗的弟子檔住柳玄二人的時候,他就走逃走的念頭,隻不過,太玄宗的人剛剛救了他,他就直接逃走,好像怎麽也說不過去,而且他還怕隻要他一逃走,太玄宗的弟子直接翻臉,那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但柳玄一亮身份敕牌,,他立刻暗道一聲不好,太極門太玄宗兩宗交好,這是天下人所共知的事,即便這幾個太玄宗弟子有心回護,也不可能繞得過兩宗大義,更不要說他自認爲自已跟他們幾是淺交,還遠遠達不到爲了自已奮不顧身的交情。
所以樂正思剛要有所動作,端木言裕竟然直接向着地面墜落,下面就是一片叢林,他竟然是打算借着叢林脫身。
“想跑?”樂正思怒喝一聲,伸手對着地面一點,一道黃色的鞭影突然從地面蹿出,一下子就卷住了端木言裕腳腕,然後猛得一抖,轟的一聲将端木言裕狠狠的慣在了地面上。
端木言裕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正要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那黃色的鞭影再次一抖,端木言裕再次被帶着了空中,然後再一次被慣在了地面上。
端木言裕雖然是獸修,但畢竟也是氣凝階的靈修,身體承受度還是有一些的,斷斷不可能就被這麽兩下子就摔服,他還要掙紮,那黃影再次抖動起來,這一次竟然不是一下了,而且一連貫數次将他扔在地上,直到衆人的耳朵裏傳一陣陣咔咔之聲,也不知道端木言裕被摔斷了多少根骨頭,不過這一次他竟然不再掙紮了。
直到他不再掙紮,那黃影才蠕動起來,在他的身體上飛速遊走,眨眼的功夫就将端木言裕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其實以端木言裕現在的狀态,就是不綁估計他也跑不掉了,但樂正思似乎不放心,待将端木言裕綁定,這才放下心來。
那黃影速度太快,而且黃光閃閃,一時之間誰也沒看明白那是個什麽東西,不會是傳說的捆仙繩吧?
所謂的捆仙繩,其實這都是民間的叫法,其真名叫作縛仙索,這倒是真有其物,而且也是真仙十寶之人,世俗間對此物有很多的叫法,雖然他在民間流傳的甚廣,但是其真實下落不爲人所知道。
同樣爲真仙十寶,翻天印有流傳的才叫真正的廣,不但仿制品衆多,而且還出現了多種品階和層次的仿制品,甚至仿制品也有仿制品。
但是這個縛仙索,雖然名聲比翻天印大的多,卻是少有人聽說它蹤影,就是仿制品也幾乎沒聽人說過,甚至有些人傳言,這個縛仙索原本就不是玄劃界的寶物,是真仙下界的時候從上界帶下來的寶物,所以才沒有人能夠仿制。
對于這一點,各大勢力其實都有推測,一些大勢力認爲,那原本就不是一件普通的寶物,而是一條法則之鞭。
衆所周知,每一個位面,或者說是一界,都是其相對應的法則,法則就是位面的規則,比如地球界所謂的絕對零度,也就是-273.15℃,這是一個号稱可以冰凍一切的溫度,但是絕對零度之下的溫度有還是沒有?理論上來說是一定有的,隻不過在地球界,暫時還不可能出現低于絕對零度的溫度,這就是法則。
所以說,如果縛仙索就一條法則之鞭的話,那自然是人檔殺人,佛檔殺佛,隻要你沒有超越法則的能力,你就注定被束縛,同樣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縛仙索難以被仿制。
但是很多修士對這個說法很不認同,畢竟這個太過于遙不可及了,更多的修士則傾向于這個縛仙索是一條符紋之鞭,因爲上面撰寫了壓制法力的符紋,所以才防不勝防。
但不管怎麽說,縛仙索都是真仙十寶中最神秘也最難對付的一件寶物。
當然了,沒有人認爲樂正思會有擁有真正的縛仙索,但是即便他有一條仿制的縛仙索,那也絕對是一件讓人眼紅的靈寶。
待一陣塵土飛揚過後,衆人仔細一看,那黃影卻也不是什麽繩索,而是一條又細又長的大蛇。衆人這才看明白,那道黃影竟然是一條手臂粗細的黃金巨蛇,隻不過這巨蛇不像普通的蛇一樣有粗有細,而是從頭到尾全是一個長度,這才讓人誤認爲是一條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