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然是聽出了雲從風話的嘲諷之意,剛剛問話的青年臉色一沉,“老家夥,你找死……”
他剛要開口,卻被另一位太玄宗弟子攔住了,這一位是一個穿着月光色長衫的少年,從他們站位的方式來看,這位少年應該在這幾個人當中頗有些份量。
他對着雲從風一拱手,“兩位道友請了,在下太玄宗樂正思,這位是我的師弟慎強達,我這位慎師弟不會說話,還請前輩見諒。”
雖然話說得漂亮,但卻沒有一絲一豪要降下來的意思,五人依然穩立在空中,将雲柳二人圍在中間。
别看雲從風是化脈階的強者,他這個化脈階在别人的眼裏可能是強者,但在一衆内門弟子面前還真不算什麽,這一點柳玄非常得清楚,不要說他自已,就是太極門的内門弟子,随便叫一個出來,擋化脈階三招五式的都不成問題,如果有五個内門弟子在一起,還真得不會反化脈階放在眼裏。
更不要說像化雲騰那樣的天驕弟子,如果說柳玄斬殺化脈階是借着長生圖的優勢,但化元騰那樣可是實打實的,而且像華元騰那樣的天驕弟子,在各大玄門勢力中并不少見,不敢說是層出不窮,但也是時有其聲。
這個樂正思向二人掃了幾眼,語氣淡淡得問道,“不知道三位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位端木道友和我們太玄宗有舊,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給我太玄宗一個面子,此事就些别過,如何?”
如果隻是普通的世俗恩怨,看在太玄宗弟子的份,真的幾乎就得揭過了,那怕是雲從風,也沒有必勝五名太玄宗内門弟子的把握,而且看起來這五個人還擺出了一個點陣,如果真打起了化脈階未必就能讨了便宜去,爲了一個氣凝階的散修但因太玄宗這樣的龐然大物實在是不智的之舉。
柳玄想要表明身份,這樣一來事可能就好辦得多,畢竟兩宗交好,再細說明原由,估計太玄宗也不好強出頭,這裏面到底是有兩國交戰的原因在内,但是雲從風恨那個慎強達嘴不好,内門弟子個個可以硬悍化脈階這件事雲從風卻是不清楚,他這些年多數都待在北番,氣凝階的靈修見了他這個化脈階的靈修那一個不是戰戰栗栗,這幾個太玄宗弟子頤指氣使,估計就是大宗弟子的驕傲所至。
于是雲從風眼睛微微一眯,随手摸了摸自已的胡子,“太玄宗好大的面子,可是這裏不是太宗的地盤吧?”說着話,眼睛卻飄向了柳玄。
他這話原本是想詢問柳玄的态度,這裏畢竟是太極門地盤才對,但是那個叫作慎強達的太玄宗弟子,卻是嘴快,“老東西,你一再辱我師門,可是找死不成?”
被一個氣凝階的小輩一再稱呼爲老東西,雲從風的火氣立刻就飚了起來,隻見他眉毛一挑,氣勢猛然向外一放,然後一隻大手憑空出現,對着那名叫慎強達的太玄宗弟子就拍了下去。
“小輩,你真得是找死?”
因爲現場所有人都是氣凝階,所以自然而然要受一他的威壓壓制,他的威壓一外放,衆人自然而然的就是身體一頓,這時候一隻大手拍下來,慎強達十有八九要中招。
但是雲從風還是留了分寸,他也怕一巴掌直接把慎強達拍死,這些年他一直在北番,爲人也算是低調,他也不想因爲死了太玄宗的弟子而被太玄宗追殺,那樣的話,他将來再回天秦,恐怕也是麻煩事,畢竟天秦靈修勢力最大的還是十大玄門。
“嘿嘿,給你們太玄宗面子?你們可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人,又幹了什麽事?你們太玄宗真得想架這梁子?”
所以借着出手的機會,他就要把話點明白,你們太玄宗不知道什麽事,就不要亂架梁,我不是無故出手,這裏面還有事,但是你不問,我也不說,這是我身爲化脈階的驕傲。
雲從風悍然出手,确實是大出太玄宗衆人的意料之外,誠如柳玄知道的,大宗有大宗的驕傲,他們到也不是故意看不起雲從風,隻不過,散修對上他們大宗弟子确實要低個半階。
不過慎強達的反應也是很快的,就在雲從風威壓入出去的一瞬間,他幾乎同時冷哼一聲,隻在他腳下一滑,他的飛劍微微一晃,一片華光從他向身上亮起,他單手向頭頂上一托,他的手心有一道玄光刺向天際,正撞在雲從風幻化出來的大手上,兩相一撞,慎強達再哼一聲,突然下墜了幾分。
這就是他靈力失控的表現了,可見剛才跟雲從風對撞,他确實是落在了下風。
“爾敢”
就在雲從風出手的時候,站在雲從風和柳玄身邊的四個太玄宗弟子突然同時爆喝了一聲,四道玄光同時出手,這四道玄光如同烈日一樣刺眼,就好像他們四個手裏都拿着一面鏡子,晃着雲從風和柳玄兩人睜不開眼睛。
這當然隻是一種障眼法,真正的攻擊就在這刺眼的強光之後,柳玄二話不說,手腕一番,耀日傘已經出現,唰的一聲直接打開,檔在自已的身後,檔住了來自身後的那一種玄光,同時一伸左手,一個八卦圖出現在他左手的手心,将來自他左手邊的一道玄光檔在身外。
雲從風更不用說了,氣凝階的太法本身就很難對他造成傷害,更不要說柳玄已經爲他檔下了兩道玄光,他隻不過大袖一揮,嘭嘭兩聲,就将兩将玄光震得粉碎。
“袖盾?”
太玄宗弟子倒是識貨,竟然有一眼就認出了雲從風的功法。
這時候那個叫慎強達的已經緩過神來,頓時冷哼一聲,“袖盾又怎麽樣,照打。”
說着話,兩手在自已胸前一抻,一根金光閃閃的長矛已經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