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薩裏昂嘿嘿了幾聲,“整個卡普什金軍團上下人人自危,都怕黑鍋落到自已的頭上,現在誰還想着我這裏的事,你想想看,爲什麽這幾個靈修刺殺卡普什金将軍之後不直接逃走,非要來我的奴隸大營鬧這麽一下子,而且被我們包圍之後依然不肯獨自逃走?”
聽了維薩裏昂的話,端木言裕的眼睛頓時一亮,“你的意思是……”
維薩裏昂雙手一拍,“要不然就是這天秦軍中有他們需要保護的重要目标,要不然就是這幾個靈修現基已經重傷在身,無力再戰。當然了,我是傾向于第二種的,因爲我的輕騎兵和他們相遇的時候,這幾個靈修還悍然出手呢,正是因爲他們,我的一支兩千人的輕騎兵,幾乎全軍覆滅,折損了一半有餘,但是,我在這些輕騎兵中安排了一架滅神弩,這滅神弩卻平安的回來了,這說明什麽?”
端木言裕的眼睛越來越亮,“也就是說,他們在幫助秦人阻擊騎兵的時候受了重傷,所以根本沒有時間毀掉滅神弩?”
他的話剛說完,自已又搖了搖頭,“會不會是他們不認識滅神弩,或者是你的騎兵根本沒敢使用滅神弩?”
“怎麽可能?我用得壓根就不是我的人,那是抗靈軍的真正隊員,這架滅神弩也根本不是我的,而是我從卡普什金将軍手裏借來的,爲得就是怕天秦這邊有靈修來救人,而那些個靈修或者法修又不可能總讓他們呆在軍營裏,誰知道今天突然來個命令,讓這幾個家夥全部回要塞回去參加什麽會議,現在看來,估計也都是天秦人的陰謀了。”
端木言裕捂了捂額頭,說實話,他是正得不願意與柳玄他們幾個靈修放對的,那怕是維薩裏昂斷言柳玄等人再無一戰之力,他依然不願意與柳玄等人爲敵。
有些事看出眼裏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且不說他說出來維薩裏昂信不信,但是柳玄等人的實力有多恐怖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一點從他的鹞鷹所受的傷勢就知道了。
他的這隻鹞鷹,與他心意相通,就像柳玄的本命靈蟲一樣,他可以通過這隻靈獸感應對手的氣息,他記得清清楚楚,對方一共三個靈修,其中兩位化脈階,就是将北方要塞轟塌一角的那兩個,還有一個雖然是氣凝階,但是實力絕對不在其它兩個化脈階之下,柳玄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他們在要塞之内的時候端木言裕就已經觀察到他們了,端木言裕親眼目睹了柳玄硬扛滅神弩的戰鬥,時至現在,柳玄那彪悍的身影依然在端木言裕的心裏無法揮去。要不是他提前關注了北方要塞,維薩裏昂也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怎麽可能就猜到柳玄他們一定是沖着他的奴隸大營去的。
“那……你圍着這裏的意思是?”端木言裕隻是個靈修,要說殺人越貨他在行,行軍打仗他還真不行,更不要說面對維薩裏昂這樣的心思活泛之輩。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圍點打援,不管那幾個靈修在不在山谷裏,這山谷裏一定有他們特别在意的人或者東西,要不然他們犯得着這麽急着過來送死嗎?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圍谷的是一支重騎兵,像他們這樣不顧一切往這裏趕,就隻能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我所說的,這裏有對于他們來講非常重要的東西,再一種,就是他們有必勝我重甲騎兵的把握,你說他們是那一種?總不會是第二種吧?”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維薩裏昂有絕對的理由,在燕北省内,沒有能對抗重甲騎兵的兵種存在,如果想要勝他的重甲騎兵,沒有幾位的兵力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别看他手下的重甲騎士隻有五百人,但加上輔兵的話,足足有兩千多人,這些人,至少可以對抗五倍于已的兵人,别說天秦來的是四五千的步兵,就是來四五千的騎兵也不在話下。
端木言裕雖然心裏惶惶不安,但也必須承認,就目前的局面來看,也隻有維薩裏昂的計劃有挽回敗局的機會,隻要滅殺了對方的三個靈修,雖然卡普什金将軍被刺殺的事已經成了事實,但至少他們并沒有因爲卡普什金被刺殺的事造成太大的損失,其實是這件事是發生在北方要塞之内的,如果他們他們真得能将柳玄三人格殺的話,那麽不但奴隸被劫的這件事不會有人追究,他們還算是立了功。
天色已經大亮了,站在山谷外依稀已經可以看到山谷内的情況,端木言裕指了指山谷内,“那現在這支天秦軍怎麽辦?是殺還是……”
維薩裏昂把嘴一撇,一股從容的笑容在臉上綻放,“不用管他們了,我已經調來了投石車,随車而來的還有一百顆飛雷,消滅這支秦軍隻是時間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滅他們的援軍,當然了,你還要幫我搞清楚,這幾個靈修到底在哪一邊。”
端木言裕卻是把手一甩,“明明已經跟你說過了,他們如果不用術法攻擊,想要隐藏在人群當中的話,光憑鹞鷹的眼睛是看不出來的,而且這幾個靈修實力又強,派其它的靈獸去探查的話,無疑就是送死,你事,你還是死了心吧。”
聽了端木言裕的話,維薩裏昂倒沒有生氣,他們兩個共事也不短了,彼此都知道彼此的性格,于是他隻是汕汕的笑笑,也不勉強。
然後他又拿出一個儲物袋,遞到端木言裕的手裏,“我這裏還有一袋爆裂箭,你幫我送過去吧,萬一天秦真有什麽陰謀,也好幫重甲騎緩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