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這裏還得宛如一處仙境一般,但是,一股刺鼻的氣息打破了這裏的意境,說是刺鼻可能有些過份,其實那隻是一股血腥味,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強烈到就算是掩蓋住口鼻,依然能感覺到。
難怪這裏沒有鳥語花香,這樣強烈的血腥性,不知道要失去有多少條生命才能創造出來?
山谷内的情況看不清楚,但是山谷外卻已經漸漸明朗起來,山谷外布滿北番人的人馬,如果柳玄在這裏的話,估計很快就能看明白,這些全是北方要塞派來追擊他們的人馬,讓柳玄想不到的是,這個維薩裏昂竟然直接放棄了對林應維帶領的那支老弱殘兵的追趕,将所有的人馬都投入到了這裏。
足足一萬多人,将山谷包圍了一個水洩不通,如果說夜裏的時候,北番還勘察不了地型,沒辦法将天秦全部包圍的話,現在就已經徹底的解決了一切,不要說是活人,就連隻鳥都體想從之處山谷飛出去。
包圍山谷的主爲也不在是讓人恐懼的重甲騎兵,而是全部換成了步兵,騎兵已經撤到外圍,在山谷之外形成陣勢,如果還能有天秦人沖山谷裏沖出來話,絕對抵擋不住北番人的鐵蹄。
維薩裏昂坐在戰馬,看着眼前的山谷,轉過頭問他身邊的一個北番軍官,“你确定那支天秦騎兵全在這裏嗎?我看後山地勢并不是十分的險峻,如果他們放棄戰馬的話,應該還有很大的可能逃脫的,他們現在已經算不上真正的天秦軍人了,所以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選擇從後山脫逃的。”
他邊上的那名軍官看起來很年青,大概也就二十多歲,臉上有一條縱貫臉龐的刀疤,因爲這道刀疤的關系,他的表情顯得格外的猙獰。
聽了維薩裏昂的問話,他凝視着山谷内部,卻輕輕的搖了搖頭,“按照軍團長的指示,我的包圍他們的第一時間,就安排了輔兵繞了過去,除非他們直接放棄戰馬退走,要不然的話,一定全部都在谷裏了。但我認爲這不可能,因爲這些天泰人一開始的時候還很狂妄,試圖用輕騎兵沖擊亂我們的陣腳,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我的重甲騎兵,所以,在付出了五百多條人命的代價之後,他們就縮回了山谷裏。
維薩裏昂點點頭,“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然他們恐怕也沒有這麽強的防禦能力,看來是所有的天秦人都被堵在這裏面了,就是不知道那幾個靈修是不是還在這裏,如果能計殺了這幾個靈修的話,我這一次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刀疤青年張着嘴,有些噬血的舔了一下嘴唇,“據我看來,這幾個靈修逃走的可能性不大,到了他們這個層面的靈修,如果想要逃走的話有太多的方式了,他們之所以遲遲不肯離開這些天秦人,應該是還抱有勿希望,不過現在天已經亮了,當他們徹底看清形勢之後,我估計他們就要逃了,但是咱們能留下他們的希望依然微乎其微。”
維薩裏昂卻冷哼了一聲,“你這話原本倒也不錯,可是你就不想想爲什麽先前我一直不肯出兵,到後來卻肯讓你們重甲騎兵來圍堵他們嗎?”
刀疤青年聽到維薩裏昂的冷哼,臉色也是沒來由的一愣,他很了解自已的這位上司,這是位輕易不肯言怒的将領,這一聲冷哼其實已經說明維薩裏昂心裏相當的不爽了,但他實在摸不清維薩裏昂心裏是怎麽想的,于是就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怕他們跑掉了嗎?”
想不到維薩裏昂這一次卻長歎了一聲,“還是太年輕呀,雖然你的戰力已經夠強,但經驗還是不足呀,如果單單隻是怕他們跑了,爲什麽我先前的時候不讓你們上呢,要知道,你們重甲騎兵的戰鬥力是我手下所有兵種中最強的戰鬥力,如果早讓你們上的話,其他人的傷亡會小許多。”
刀疤青年聽到這話,臉上出現了一絲羞愧的表情。
維薩裏昂看到他的樣子,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受你父親所托,一心想要把你培養成一名合格的帝國軍人,這一點其它你早已經做到了,可是我不不死心,畢竟當年要不是你父親,我早已經魂歸雪狼湖了,所以我一直想把你培養成一名跟我一樣的智将,當現在看來,有些事還真是勉強不得,也許有一天你會成爲一名葉夫根尼那個類型的軍團長吧。”
說完,話鋒一轉,再也不跟這位年輕的北番軍官打啞迷,“先前我之所以一直不肯派你們上場,主要還是因爲對方的這幾個靈修的存在,要知道,這些修真者一直是我們軍人的克星,雖然數量有限,一般時候不會對戰局造成多大的影響,但那隻是說一般情況,我接到準确的消息,這幾個靈修很強,非常強,這一點,我是經過端木言裕這個老東西确認的,雖然北方要塞内一直封閉着消息,但端木言裕這家夥卻一直關注着要塞内的情況,據他所說,這幾個靈修可不是單單從要塞内逃出來那麽簡單,就連要塞的城牆都被他們震塌了一段,可見他們的實力有多強。”
青年軍官咬了咬牙,“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這麽三個家夥,那要塞内的那些靈修和法修都是吃屎的嗎?這幾個家夥到底是什麽目的,在要塞内大鬧了一場,最後竟然跑到奴隸大營,這不是讓咱們背鍋嗎?”
維薩裏昂則是緊了緊手裏的馬鞭,“事情恐怕遠超你的相像,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樣,就遠不是誰來背鍋這麽簡單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他們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