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番人可不像天秦人,他們沒有那麽多的繁雜關系,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一般來講身份都是與戰鬥力相符的,即便是有個别的身份與戰鬥不相符的,那也是立過赫赫戰功的家夥,所以天秦人眼前的這位騎兵千夫長,那可是一位實打實的二階戰士,他的戰鬥力比之葉夫根尼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要遠遠的超過同樣是千無長的瓦列裏。
可惜,他們被柳玄和郭老鬼的打法搞怕了,即便是這位千夫長,在沖鋒的時候也是不敢拼盡全力,生怕柳玄和郭老鬼再突然的從什麽地方跳出來,然後自已主動的撞到天秦騎兵的長矛上去。
但是當兩支隊伍再次撞到一起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一次他們真得想錯了,柳玄和郭老鬼都沒出,不但他們沒出現,一點事都沒有,但是因爲北番人提防着柳玄他們,所以速度根本沒提上來,于是北番人就變成了慢動作的移動靶子。
一般騎兵訓練,都是先練馬,再練槍,先是固定靶,然後才是移動靶,最後才是人人對決。
今天的這一支天秦騎兵,正是經曆了這樣的一個過程,但是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如果不能在試練中成功過關,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就在兩支隊伍對撞的時候,北番人下意識的拉住了戰馬,這使得他們的速度有了明顯的下降,但是天秦人不一樣,他們并不知道這一次柳玄和郭老鬼會使用什麽樣的手段,但是前兩次的經驗告訴他們,他們什麽都不用去管,隻管盡力的去殺就行了。
所以天秦人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在北番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像刺入果凍裏的叉子,雖然引起了劇烈的震動,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進程。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的北番騎士都反應不過來,他們還在防着柳玄或者郭老鬼的後手,但是萬萬沒想到是什麽後手也沒有,所以一時之間反應就慢了一些。
但是他們忘了,這裏是戰場,戰場是不允許一絲一毫的猶豫的,一絲一毫的猶豫都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所以,這一次雖然沒有柳玄和郭老鬼的輔助,北番人依然被天秦殺了一個人仰馬翻,也唯獨隻有幾個實力異常強悍的家夥才能幸免,那名北番的千夫長就是其中的一員。
盯上他的人不止老兵一個,包括苗元,包括其他幾個緊跟在卞子祥身邊的親兵,根據王不見王的原則,卞子祥并沒有直接與他對沖,因爲他們兩個都非常的清楚,無論他們兩個任何一個在這個時候出現傷亡,那麽他們所帶得這隻隊伍必敗,所以卞子祥有意的讓開了這個千夫長,而且卞子祥也明白,他肯定不是這個千夫長的對手。
他隻是個隊統,換成北番人的統制,也就是個百夫長的官職,而且他是步兵,并不擅長騎術,所以他對上北番人的千夫長的話,失敗機率超過八成,成功的機率可能連一成都不到,别看平時卞子祥看來一付兵痞的樣子,但不代表他就沒有腦子,這種出力不讨好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在兩支隊伍相遇的一瞬間,至少三支長矛遞向了北番的千夫長,這家夥也是強悍,他手裏的長矛一蕩,就直接蕩開了兩支長矛,另一支被他側身讓過,然後他的長矛順勢就将一名天秦騎兵挑下馬。
就在這時候,他對上了老兵,他根本沒把老兵放在眼裏,雖然老兵看起來也是相當的強悍,但畢竟斷了一隻手臂,他的長矛往一送,在老兵驚訝的目光中直接刺進了老兵的肋下,他剛想要将長矛抽回來,卻發現他的長矛被鎖死了,對面的老兵用自已斷掉的手臂将千夫長的長矛死死的夾在了肋下。
北番的千夫長頓時就急了,因爲戰馬還在前行,對方撞過來的力道也大,如果他不放手,勢必要被對方抱住,但如果他放手,他就失去了攻擊的長武器。
這名千夫長也是相當的有經驗,一見長矛被老兵死死夾住,雙手一松,隻留下一隻右手虛握住槍身,并且随着戰馬的前進而推進,同時左手直接抽出腰刀,劈手對着老兵就是一刀。
“給我放手”
哪知道老兵根本是連躲都沒躲,反而沖着他冷冷的一笑,見到老兵的表現,一股不詳的預感立刻湧上了北番千夫長的心頭,隻見老兵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槍身,并且順勢将老兵的長矛貼着他的長矛刺了過來。
因爲兩人的距離太近,老兵又抱着必死之心,雖然他的腰刀成功的劈中了老兵的肩膀,但他也同樣被老兵的長矛刺中,身體猛得一晃,差一點就跌落下馬。
這時候兩人的戰馬就要一錯而過,那天秦的老兵卻突然向着他撲了過來,并且死死的抱住他的手臂,這樣一來,他雖然傷勢并不重,但卻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就在這時候他的眼睛卻突然被一道陰影檔住了,他擡頭一看,隻要一個天秦青年正從他的馬邊奔過,對方手裏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對着自已的腦袋一揮。
拿着鋼刀的正是苗元,他手裏這把刀不是柳玄送給他的,柳玄知道他身手不凡,于是對他就多了些關照,正常的騎兵都是長矛配腰刀,有了長刀的配合,他也能多殺幾個敵人不是。
正是因爲有了這把鋼刀,苗元才如虎添翼,苗元沒當過騎兵,他倒是會使用槍,隻是不擅長這種騎兵對沖的長矛,但有了鋼刀就不一樣了,他已經用這種連槍帶刀的配合殺了不下五個北番騎兵了。
這一次他也盯上了北番的千夫長,不爲别的,就是這家夥穿得與衆不同,一看就是個大官的樣子,但是同時盯上北番千夫長的有好幾個,一時之間他都沒擠進來,直到老兵合身将北番的千夫長抱住,他才得了機會,這才一刀枭了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