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番一個個面面相觑的樣子,卞子祥頓時樂了,他對着北番兵一指,哈哈大笑起來,“北番人熊喽……”
其它的天秦聽到他的話,仔細打量了幾眼北番騎兵,果然是如卞子祥所言,現場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兩個的情況頓時形成了鮮血的對比,北番人一個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樣子,天秦人則是興高采烈。
雖然北番人依然照比天秦多上許多,但是他們卻偏偏不敢再沖鋒,一個個拉緊座下的戰馬,有一些已經隐隐有了後退的意思。
見到北番人膽怯了,天秦人也樂得休息一會,不管是人還是戰馬,經過兩輪沖鋒下來,其實都累得不輕。
卞子祥身上的戰馬不斷的甩着腦袋,鼻子裏發出噴噴的響聲,似乎在提醒着卞子祥,但是卞子祥卻根本沒有理會,當秦人笑得差不多的時候,卞子祥那染血的手臂再一次舉了起來。
北番人害怕了,他們是真害怕了,因爲他們都看到了,每一次沖鋒之前,卞子祥都要舉起手臂,但是每一次揮手之後,都會收割走無數的北番人的生命,而他們天秦人,隻需要付出極爲微小的代價。
看到卞子祥狂妄的再一次舉起了手,北番人領隊的千夫長臉色一黑,他也擔心,别人沒注意到,他卻是一直在認真觀察着,那才滅神弩的那一擊,确确實實是被天秦的靈修檔下來了,他的這一對隊伍,對付靈修不是沒有其它的手段,但對付化脈階的手段,還真就有滅神弩這一種,既然滅神弩沒有傷到對方,估計也就不會再起什麽作用了。
但他也同樣很奇怪,既然對方發現了滅神弩,爲什麽不第一時間毀掉滅神弩,要知道,隻要滅神弩依然存在,北番人就依然有對天秦人壓制的機會。
也許是在阻擋滅神弩的時候受傷了?但這樣的傷勢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攻擊呢?
考慮再三,北番的将領決定再賭一次,反正頂天再損失幾百條人命,但如果真得如自已想像的話,那這一次的功勞可就大了。
聽說這幾個天秦靈修竟然敢去刺殺卡普什金将軍,這簡直在他看來是無法相像的事,這些天秦靈修是瘋了不成,竟然敢對他們的大軍長動手,這樣的将領怎麽可能沒有防範措施呢,真真的可笑,聽說要塞内已經下了滅殺令,如果自已這一次能夠殺了這幾個靈修,那怕是其中那個氣凝階的呢,估計自已再進一步,都是十分可能的事。
北番人領隊的将領是一個千夫長,其實千夫長與千夫長之間也是不同的,就像葉夫根尼、鮑裏斯和維薩裏昂,他們三個同樣是萬夫長,但卻是萬人軍團的軍團長,一但上升到軍團長的職務,雖然名義上還是萬夫長,但他帶領導的部隊就絕對不是單純的一萬了,一個萬人軍團,是指戰鬥人員的萬人,再加上輔兵和配套後勤等人,維薩裏昂他們三個萬人軍團的規模可是直逼兩萬,這也是爲什麽卡普什金明明帶得是十萬人的大軍長,但手下卻隻有三個萬人軍團長的原因,因爲光這三個軍團,其實總兵力已經達到六萬了,而卡普什金自已,除了他自已的直屬軍團以外,上上下下,雜七雜八的兵力換算下來,妥妥的十萬人。
想到這裏北番隊長一揮手,進攻的号角再一次響起,北番騎兵神色凝重的端起了武器,準備再拼殺一次,但是這一次卻不管将領怎麽催促,誰也不肯,直接面對天秦人,因爲大家看得清楚,對面的靈修術法範圍非常的有限,隻能控制天秦騎兵面前的那一片。
換句話說,就是但凡沖在天秦騎兵前面的人,可以說是必死無疑,所以這一次,不管帶隊的千夫長如何催促,其他人卻不是肯上前了,最後千夫長沒有辦法,隻好自已帶着自已的親兵上前,然後命令執法隊壓陣,但凡有後退者,立斬不赦。
這一次衆人終于沒有辦法了,隻能無奈的跟在這名千夫長身後,随着千夫長開始向天秦方向沖刺。
看到北番人再次沖上來了,卞子祥把手一揮,天秦人立刻嗷嗷叫的沖了上去,一改先前萎靡作風,大有與北番人氣勢對調的趨勢。
跟在卞子祥身邊的老兵,他其實真得一個老兵了,當騎兵已經當了快十年了,其實以他的實力,混個小隊長什麽不大話下,隻不過他的性格很盈弱,不适合帶兵,所以一直沒有得到上司的賞識,不過這些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也沒成親,所以就這麽樣一個人混下去也挺不錯的。
因爲他手臂斷掉的原因,他把長矛綁在了自已的手臂上,防止長矛脫手,這兩次對沖下來,他已經殺掉了三個北番兵,這一次,他更是盯上了北番騎兵帶他的千夫長,他到是沒有像對方那樣想着升官發财的夢想,他就是單純的想報恩,報林應維的恩。
因爲舉報了自已的上司,奴隸營裏的奴隸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很多人甚至不想救他出來,但是林應維沒那麽作,不但将他放了出來,還給他找一匹戰馬,一匹不錯的戰馬。
有句話怎麽說得,士爲知己者死,所以這一次林應維讓天秦傷兵留下來對敵,本來因爲手臂斷掉的原因,他是可以離開的,但他卻主動留了下來,就是爲了報林應維的恩。
像他這個年紀,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其實對生死他看得很淡,這時候殺得興起,他就直接對着對方的千夫長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