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彌漫着血腥的氣息,一些還沒有徹底死去的戰士在痛苦的呻吟着。
不過卻沒有人去理會這些戰士的呻吟,因爲他們面臨着更在嚴重的戰事,所以他們根本停不下來,如果強行停下來,不是被戰馬的鋼鐵洪流撞得粉碎,就是被馬蹄踏爲齑粉。
北番人的号角聲打破戰場上短暫的甯靜,北番人再一次開始奔跑,這一次他們集中在一起,如果天秦敢選擇與他們對撞的話,五百對二千,後果不言而喻。
馬蹄的轟鳴聲,打破了短暫的安甯,經過此前一次交鋒,天秦人已經成熟了許多,但在絕對的數量面前,他們依然不堪一擊,如果不是有柳玄和郭老鬼壓陣,他們絕頂不過這個回合。
卞子祥的手臂一揮,人已經如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來,那染血手臂揮舞着,如同一面血紅的旗幟。
同樣就是兩支隊伍即将撞在一起的時候,郭老鬼突然跳到了北番人的空中,他雙手一張,一大片雷光将北番騎兵包裹在其中,這雷光交不強烈,就算是普通人也很難造成傷害,但重要的是這雷光可以使人産生短暫的麻痹,不止是人,戰馬亦是如此,你可以相像,在戰鬥中突然有一方短暫麻痹,後果後是什麽樣的後果,那簡單就是任人宰割。
不知道郭老鬼是自信還是大意,他竟然跳到北番騎兵的上方出手,就在他出現在北番人上空的時候,至少十張銀白色的大網對着他當頭罩下,這是軍方對付靈修最常用的手段,大網并不是什麽靈物,破壞起來也很容易,但隻要被包裹上,你就會出現短暫的停頓,對就是停頓,不是說普通的害怕停頓,靈修也是同樣的,而軍主跟靈修對陣,往往要就就是這短暫一個停頓。
柳玄暗叫一聲不好,他仿佛已經聽到了滅神弩機簧的響聲,于是他也連忙一晃直接就檔在了郭老鬼的身前,同時将一把黃色的傘式靈寶撐在手裏。
柳玄手裏的黃傘靈寶,自然就是耀日神箭,傘式靈寶隻是他的一個形态,就像是昊天刀同樣有幾樣不同的形态一樣,但就事論事,在柳玄自已和繳獲的所有靈寶當中,當數這耀日神箭的防禦性最高,也不知道當初煉制這件法寶的真仙是怎麽想的,竟然将一件号稱最強攻擊的耀日箭煉制成了防禦靈寶的形态,想想也真可笑。
轟的一聲,檔在郭老鬼面前的柳玄硬生生的被擊退三尺,握住黃傘的雙手都在不住的發抖,這已經不是柳玄第一次硬抗滅神弩了,上一次還是在北方要塞之内,但當時他用得是昊天刀,而且是将滅神弩挑飛。
上一次其實也是在救郭老鬼,隻不過上一次郭老鬼沒有被網住,這一次因爲郭老鬼被網住,柳玄隻能選擇防禦型的黃布傘,他并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幾架滅神弩,如果不止一架的話,昊天刀的防禦能力絕對比不上黃布傘。
兩次都是如此,柳玄甚至懷疑郭老鬼是不是故意如此,因爲奴印的關系,他可是制約郭老鬼,郭老鬼也斷然不敢向他下手,但是不代表郭老鬼不恨他,郭老鬼兩度如此,無疑就是引他入局,因爲他還需要郭老鬼,所以斷然不可能看着郭老鬼身死。
第一次的時候,柳玄還隻是有所懷疑,現在則是更堅定了他的信念,當他防下了滅神弩之後,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破壞滅神弩,而是沒來由得向身後看了一眼。
柳玄回頭一看,心下頓時駭然,因爲郭老鬼此時已經脫身出來,正站在自已的身後,而郭老鬼則是臉色猙獰,手裏正托着一團黑氣,正按在柳玄的背上,同時另一支手裏則是握着一柄匕首,向着柳玄的後背,猛得刺了下來。
心實話,柳玄是想過郭老鬼圖謀不軌,但他萬萬沒想到,郭老鬼竟然敢對自已下手,于是柳玄下意識的就去催動郭老鬼的奴印,想要提前先将郭老鬼禁制起來,但是卻是沒想到,他禁制郭老鬼的奴印竟然不起作用,看起來竟然失效了。
這時候郭老鬼的黑氣已經按在了柳玄的身上,這黑氣不是别個,正是郭老鬼在山谷裏滅殺大批騎兵的死氣,既然他當時拿出那麽多的死氣,怎麽可能沒有存貨呢,死氣可以不斷的侵蝕人的身體,但是對靈修來講作用一般不大,靈修都靈體之身,雖然死氣可以侵蝕,但是效果卻不太明顯,隻要靈修注意防護,短時間内都難産生太大的效果。
這是批死氣的殺傷力,但是殺氣更大的特别是什麽,就是會侵蝕靈修神識,使人産生巨大的恐懼,這才是郭老鬼所要的,他隻是需要柳玄有一個短暫的失神,就像他用在北番兵身上的雷光一樣,因爲他的真正殺招則是來自于他左手當中的那一把匕首。
他當然看到了柳玄詫異的表情,當他手中的匕首刺進了柳玄身體的時候,一抹殘酷的微笑在郭老鬼的臉上展現,微微上揚的嘴角,吐出了讓柳玄疑惑的原因,“你以爲種你奴印就萬事皆體了嗎?小鬼,你還是太幼稚了,你就沒想過,我的分身術是怎麽煉制的嗎?”
柳玄的兩隻手死死扣住了郭老鬼的兩隻手,防止他再作進一步的破壞,但離老鬼原本也沒打算再作什麽,他的重點就在于這把匕首,這一是柄抹了靈毒的匕首,在他看來隻要是柳玄被刺中,就一切皆體,他回歸自由也就可以實現了。
聽了郭老鬼的話,柳玄恍然大悟,這件事他确實大意了,正如郭老鬼所說,既然知道郭老鬼有身外化身,那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呢?
說得奴印,原本隻是上古真仙傳下來的一種限制妖獸的辦法,很多的妖獸天生野性難以訓服,但是這些妖獸不但實力強悍,而且靈性十足,爲了用妖獸幫助自已戰鬥,于是就有這奴印這麽一種方法,可以保證妖獸對獸修的忠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