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的父親活着的時候,帶着他們兄妹上山打獵,因爲身體不好,所以最經常喊得一句話,就是這一句。
“快來幫幫我……”這也是他父親臨死的時候說得最後一句話。
苗元一擡手,将檔在他身前的幾個傷員一把推開,邁開大步,兩步就來到卞子祥的背後,單手向前一拍,正抓在卞子祥的肩膀上。
卞子祥是誰,那在軍中也是一條好漢,一見有人扣住他的肩膀,他就伸手往肩膀上一拍,打算扣住來人的手腕。
誰想到苗元用力,另一支手一托他的屁股,不等卞子祥用力,他感覺自已已經飛了起來,直接飛過苗元的頭頂,被苗元扔出去一丈多遠。
這如果是個普通的士兵倒還好,卞子祥現在可是傷兵的頭目,一見他被打傷了,傷兵們呼拉啦的就圍了過來,将苗元兄妹圍在中間,苗元雖然勇猛,但畢竟雙拳頭難敵四手,他又不敢下死手,沒多一會就被傷兵打倒在地,但他死死的護住了自已的妹妹。
柳玄跟林應維迅速來到,柳玄直接暴喊一聲,散發出靈修強大的氣勢,這才鎮壓住場面,也幸好柳玄二人來的快,這時候那些非秦兵的奴隸已經快将秦兵包圍,一但有人向秦兵動手,因爲普通秦人手裏缺少武器,很可能就會因爲争搶戰馬和武器發生内讧。
看到衆來平息下來,柳玄也不廢話,雲從風也說了,敵人已經從北方要塞趕來,還有一支騎兵,如果現在不走,等騎兵到了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
“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們四個人當中,除了林統領,其他的三個人都是玄門修者,所以你們應該明白,我們不是專門來救你們的,就連林統領,也隻是我們三個在北方要塞當中随手救下來的,後來不忍你們受苦,才順便來救你們一救,但想要真脫得性命,還要靠你們自已,實話不怕告訴你們,北方要塞已經出兵了,追兵回上剛才撤走的看守部隊,加在一起的話,追兵至少有兩萬,你們有誰認爲自已能在兩萬追兵的追捕下逃得性命的,那就搶匹戰馬逃吧。
我還不怕告訴你們,北方要塞方圓五百裏之内沒有一支秦兵,你們有頭腦的應該也能想明白,爲什麽到現在秦軍都沒反攻,不但沒反攻,來救你們的人都沒有,因爲天秦現在沒有兵,也不能說沒有兵,還是有一支軍隊的,但這支軍隊是來接我們的,所以,你們想要活下去的話,就隻有跟着我們走,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可以随時離來,但是如果選擇跟着我們,那就要聽我們的安排。”
聽了柳玄的話,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沉默,老百姓就是這樣,但凡你能給他一條活路,他多數都不會選擇和你和平相處。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普通百姓,因爲北番人這一次來的太蹊跷,很多大戶口也同樣沒有逃掉,而且掉入北番人的不在少數,在普通百姓當中至少有七八夥人都是大戶,同樣是奴隸倒還好一些,一但獲得了自由,這些大戶和下人們自然而然的聚到了一起,不是說下人們就是濺,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的家業都是跟着這些大戶相關連的,除非他們什麽也不要了,隻身一人逃命,隻要跟着這些大戶,吃喝總是沒問題的。
但也不是所有的大戶都不願意跟柳玄走,其中隻有共五百多人不打算跟着柳玄他們,其它的還都是打算跟着柳玄他們走,畢竟現在北方要塞附近到處都是北番人,即便是北方要塞附近的地頭蛇,北番人跟天秦人可是不一樣的,最起碼天秦把你當自已人,不會抓你,而北番人把你當豬狗,會抓你作奴隸。
不想跟着柳玄他們走,這些都是北方要塞附近的地頭蛇,有柳玄等上萬的奴隸作誘餌,正是可以給他們打掩護,所以這四五百人打算冒險一博,他們到也不是自大,隻是他們認爲柳玄等人的目标太大。
柳玄也不廢話,直接撥給他們五十匹戰馬,北番人一共留下不到五百匹戰馬,給他們五十已經是超過平均人數了,他們自然是沒有話說。
柳玄最後看了看他們,“如果相信我的話,就向東進發吧,那裏也許還有活路,其它的方向估計逃不過北番人的。”
接下來,其它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向着北邊的山脈前進了,柳玄看了苗元一眼,苗元這個時候很緊張,他畢竟沒見過柳玄這種傳說中的修士,剛才柳玄發怒的時候,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力,他當然懂什麽威壓不威壓的,不過他知道,眼前這位少年,絕對是一個實力極爲強大的高手。
柳玄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然後又看了看苗元的妹妹,好像明白了什麽,對着苗元的妹妹招招手,“你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
苗元的妹妹被苗元死死的抱在懷裏,不過小女孩膽子到是不小,她雖然剛才也感覺到了柳玄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但她并沒有像苗元那樣畏懼,她擡頭了看了一自已的哥哥,然後從苗元的身後走來,怯生生的把事情的經過跟柳玄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記來一句,“都是我叫哥哥幫我的,大哥哥你就不是要處罰我哥哥了吧?”
柳玄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那你說說看,你哥哥打傷了我的手下,既然說這事不怪你哥哥,那就由你來接受處罰好不好?”
苗元一聽柳玄要處罰妹妹,連忙向前一伸手,就要把妹妹拉到自已的身後,那知道柳玄眼睛一瞪,苗元就感覺身體猛得一震,一股讓他渾身顫栗的恐懼感突然湧出來了,原本已經伸出去的手,卻是停在了半空中,一點一毫也不敢再向前伸了。
柳玄掏出一個小瓶子,遞到小女孩手裏,“你既然可憐那匹馬,就由你去給它上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