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玄無動于衷,赤焰山魈急了,上前一把拉住柳玄,不住他指着的地方拉,柳玄回過神來,順着他的方向走去。
赤焰山魈指的位置,是一處山谷,在剛才熔岩噴發的時候,幾乎被熔岩給填平,柳玄走過去,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就是山谷裏有大量的靈氣散發出來,而且山谷的上方總是飄着幾股濃濃的死氣。
看到這些,柳玄終于明白過來,爲什麽自已往長生圖扔了那麽多的靈修,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長生圖是有吞噬屍體的功能,但是總不能活人也吞噬了吧,現在柳玄才明白,這些靈修一定是長生圖給禁制起來了,禁制的位置自然就是這裏了,但是因爲昊天刀與黃布傘兩件真仙寶物靈器的戰鬥,這些靈修被波及到了,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最後全部都轉化成了長生圖的養份。
對于這些靈修的死,柳玄到是一點不愧疚,反正都是助纣爲虐的家夥,死了也就死了,而且這些家夥雖然都是靈修,但其實并沒有幾個真正的天秦人,多數都是秦人的混血或者歸化的秦人,誠如那話人們常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人心裏從來就沒抱着感恩的态度,他們甚至因爲他們的文明的衰敗與滅亡都是秦人造成了。
他們的這種想法,柳玄是不認可的,每一個文明的興盛與繁榮,都是與鮮血和屠刀分不開的,你們認爲你們被侵略了,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文明來自于哪裏?
天下就沒有一種文明是天然生成了,所以的文明與文化都是經過鮮血洗禮,你們認爲你們被侵略,那些被你們滅亡的種族又找誰去?
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正義與絕對的邪惡,誠如網絡上的一段話,我看見過全身紋身的人給公交車上的老人讓座,也見過三好學生進酒吧嗨得不行,有些拿刀砍人的兇手是爲了生存,穿西服打領帶并不一定都是紳士。
柳玄又伸手摸了摸赤焰山魈的頭,表示自已知道了,一開始的時候,看這個赤焰山魈感覺還挺兇惡的,現在看習慣了,反倒是感覺有些可愛。
柳玄一揮手,将這裏劃爲禁制,一片神秘的符紋漂浮在空中,封禁了這裏的死氣,防止死氣外洩。
在确定長生圖内沒有其它的不穩定因素之後,柳玄退出了長生圖。
當他從帳篷裏面走出來的時候,雲從風和林應維已經大多數的奴隸都解釋出來,也不知道雲從風從哪裏搞來的武器,竟然将這些奴隸都武裝起來。
從林應維介紹,這奴隸大營裏最多的時候關了足足有五萬秦人,不過現在多數都已經被運走了,即便是這樣的,奴隸大營裏依然有近一萬的奴隸,其中男性,可以持武器戰鬥的接近一半,老人、婦女和孩子加在一起占了奴隸總數的一半。
看到這支隊伍,柳玄由得搖了搖頭,他原以爲這是一支精壯組成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時候能逃掉多少,就要看他們自已的造化了。
這一萬人裏有近三千的傷兵,由林應維出面,很快就将這些傷兵組織起來,柳玄和雲從風都有生肌丹,幫助被削斷腳指的人治療。
看到柳玄回來,林應維苦笑着搖搖頭,“這位北番的軍團長還真是個人才,至少我個人認爲,他的能力一點也不比指揮攻城戰的卡普什金差,你看看,他不但留下五百多匹瘦馬,不留下不少武器。”
柳玄看了一眼林應維所指的目标,對于這位自已兄弟的父親,他一直沒敢告訴對方自已的身份,因爲現在有救命恩人的身份在,林應維一直接受自已的指揮,一但告訴他自已的身份,從本質上來講,自已必須稱呼對方一聲叔父,如果這個林統領是一個性格乖張的家夥的話,那恐怕他就會喧賓奪主,到時候真發生什麽情況,真的很難收拾,自已又不能直接對他下手。
“這位維薩裏昂軍團長還真是狠呀,他留下得這些馬匹根本連受傷者的半數都不夠,如果咱們掌控不了這些人的情緒的話,很可能發生争搶戰馬的情況,而且他生怕咱們打的熱鬧,還給留下武器,這是打算讓咱們先拼個你死我活嗎?”
柳玄的臉色陰冷了幾分,“這樣,林統領你出面,把這些戰馬先控制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一些雷霆的手段,如果有特别重的傷員,優先騎馬,其他人,不管是剛才被切斷腳指的傷員還是傷兵,都徒步逃亡。”
兩人還在商量,雲從風從遠處飛了回來,幾個呼嘯,就落在柳玄身邊,“必須要出發了,北方要塞好像已經知道了這邊的事,我看到一隊人馬已經向着這邊過來了。”
“大概有多少人?”林應維緊張的問了一句,其實他這話就是白問,不要說對方有增兵,其實光任維薩裏昂手中的人馬,如果選擇硬拼的話,想要留下他們也未必就作不到,畢竟這邊的靈修隻剩下雲從風一個人,郭老鬼和柳玄暫時都處到傷病狀态,不要緊急關頭,還是不要出手爲妙。
“看人數大概有一萬人左右吧,不過其中三千左右的騎兵。”雲從風說了一句柳玄最不想聽的話。
以他們現在這些現有人員,想要逃進大山,至少也要五六個時辰,但是騎馬的話,可能隻要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也就是說,他們根本走不遠,騎兵甚至用不上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争吵之聲突然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