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林應維感覺自已人漂浮在半空中,突然被一股反作用力推着向前,這一次不但眼睛睜不開,就連皮膚都感覺到被冷風刮得刺骨一樣生疼。
林應維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姓柳的靈修到底是什麽來頭,從在要塞内遇上他開始,他表現出來的種種力量,早已經超越了他的想像。
就在他想的時候,柳玄早已經幾個跳躍,背着他一起跳上了北方要塞的南門城牆,在城牆之上呼嘯一聲,和兩個化脈階強者一起,直接躍下城牆,飄然遠去。
留下城牆上的密密麻麻的北番兵,一個個的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追還是不追,這追吧,能不能追得到再說,但是如果隻是城門附近這千八的人,恐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但如果說不追吧,就怕長官追查下來,剛才因爲混亂,可是連執法隊都被自已人給沖散了,這在平時可都是大罪。
就在衆人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那個被郭老鬼追殺的到處亂蹿的百夫長突然跳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家夥剛才到底躲到什麽地方去了,郭老鬼那一陣亂錘竟然沒有打到他,他除了狼狽一點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傷勢,看來這有心人就是不一樣。
他的幾個親信連忙圍了過去,現在看來,城門附近他已經是最高階的軍官了,其餘千夫長一類的高層都被調往卡普什金的駐地了。
一個跟他關系相當不錯的小隊長問他,“咱們到底是追還是不追呀?”
“追,當然要追了,不追的話,上面追查下來,誰能抗得了,你,你,還有你……”說着話,他一連點了三個人出來,“你們現在立刻前往本部大營,就說三名化脈階強者突然而去,請上面下令追擊,畢竟咱們還有留守城門的職責,你們看看,這城牆都被砸塌了一段,萬一被天秦人反攻回來怎麽辦。”
那才問他話的家夥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隊長的意思是咱們留守?”
百夫長一伸手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笨,既然是長官下命令讓咱們追擊,等他們三個回來的時候,咱們還上哪去找那三個靈修的影子,人家可是靈修,隻要出了要塞十裏就能飛走了。
不說他們這些北番兵怎麽想的,柳玄等四人出了北方要塞,雖然在路上依然會有小股北番兵,都讓郭老鬼随手就解決掉了。
四個人一路向南,果然看到要塞南方從林内塵土飛揚,一時之間也搞不明白到底有多少伏兵。
林統領一見,還真以爲柳玄他們這一次是天秦派過來的,“既然已經刺殺了卡普什金,諸位爲何不揮師北上,此時北番軍必定軍心大亂,正是借機拿回此雄關的最佳時機。”
郭老鬼沒有說話,剛才雖然大發神威,不過好像卻牽卻了傷勢,别看他現在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但其實一直都是在強行壓制着傷勢,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跟好人一樣,卻是氣血翻騰,每一次使用術法都會産生強烈的副作用。
柳玄苦笑了一聲,“那裏有什麽天秦軍,這些都是我們布下的疑陣罷了,等北番人反應過來,再想走就晚了。”
雲多風撇了一眼林應維,他知道柳玄這一次的主要目标就是林應維和燕王的屍骨,聽柳玄先前的話,燕王的屍骨應該已經找回來了,于是他試探性的問柳玄,“既然燕王屍骨已經找回來了,林統領也已經解釋了,那奴隸營咱們還去不去?咱們四個想要逃的話,北番人應該拿咱們沒有辦法,但如果帶上幾千的奴隸的話……”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但言下之意大家卻都明白,既然實際目标已經達到,那已經遠沒辦法再爲了幾千奴隸犯險。
柳玄臉色一沉,卻沒有說話,他何嘗不明白雲從風的意思,但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好了,如果他手裏真有幾萬甲士的話,他還真想揮師北方,直接取了北方要塞。
“救,爲什麽不救呢,奴隸營裏的可都是咱們秦人的同胞,既然有這樣一個好機會,咱們爲什麽不把他們救出去呢,如果他們被帶到北番,再想救他們回來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聽了雲從風的話,林應維突然激動起來,他也許是感同身受,所以對解釋奴隸這件事是異常的堅持。
柳玄聽了林統領的話,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救,正如林統領所說,再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了,也隻有現在,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将他們解救出來,如果等北番人反應過來,再想救他們就太難了。”
四個人剛沖出北方要塞,這時候已經離開了十裏以外,不過奴隸營就在要塞的不遠處,但幸好因爲地勢的關系,并沒有建在要塞的十裏之内,這對他們來說正是大好的機會。
于是柳玄一揮手,四個人奔奴隸營飛去,當然了,林應維是沒辦法飛行的,全程都是柳玄裹着他前進。
奴隸營這邊早已經發現了要塞内的變化,卡普什金遇刺的焰火他們也都看到了,但是他們卻是急而不亂,可見這邊坐鎮的主将也是相當的沉穩。
“奴隸營的主将正是卡普什金手下的第三位軍團長,做作維薩裏昂,這個人雖然同爲三大軍團長,但平時很少見到他,性格也相對的沉穩,照比葉夫根尼和鮑裏斯都要低調許多。”
在飛行當中,郭老鬼向柳玄解釋着,相比于雲從風,郭老鬼對于要塞内的情況還是了解許多的,雲從風雖然也在要塞内,但他主負責的對東番鬼的保護,所以很少接觸北番軍高層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