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從風和郭老鬼借着這個機會沖去人群當中,像抗靈軍這樣的隊伍,當然不可能沒對這樣的情況沒有防備,遇上柳玄那麽個變态他們沒有辦法,但是雲從風和郭老鬼一沖進去,立刻受到強烈的抵抗。
頂着赤火蜂的餘威,剩餘的抗靈軍向外一分,立刻将兩個人包圍在了中央,這時候從隊尾突然沖進來一個人,這家夥現隊伍内的其它的都不同,既不是持盾的盾兵,也不是合擊之術的攻擊手,相反,他的裝備與所有人都有不同,想明顯的就是他後背背着三杆大旗。
就在抗靈兵向外散開的時候,他已經将三杆大旗扔進了圈子。
這個人看起來比其它的抗靈軍都要魁梧許多,就算是在北番人裏,也絕對是他高大之在,而這三杆大旗,也不是普通的背在身上,每根大旗之上都有一根細細的鎖鏈,以這大漢爲中心,連接在一起。
“不好,是三元鎖,”雲從風一眼就認出這三杆大旗的底細,直接一伸手,趁着大旗還沒落地,将郭老鬼推出了大旗的範圍。
三元鎖,是一種相當古老的巫術,那三杆大旗也不是普通的旗,三根旗杆其實是三根獸骨,并且都是取自剛剛宰殺的妖獸,旗面同樣取自于三種不同的獸皮,那三杆大旗,也确實不是背在大漢身上的,而是種在大漢身體内的。
像大漢這樣的人,也不是普通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用靈藥培養,當背旗人既然成年的時候,将剛剛斬殺的三種獸骨植入他的體内,與他的血脈相通,通過他的血脈來飼養獸骨和獸皮。
所謂的三元,其實是三種特殊的妖獸,他們分别代表了雷、磁、雲三系,既區别于傳統靈修的五行之力,也區别于法修的風、水、火、土四種元素,但這三種元素相合,卻是産生一種極爲強大的排斥力,在三元鎖中無論是靈修還是法修,都将力量盡失,與普通人無異。
培養一個三元鎖陣,至少需要犧牲上百個少年,很多看起來适合條件的少年都堅持不下來,不等到長大成人,就被獸骨汲取殆盡,百中成一已經是奇迹,更不要說因爲培養三元鎖耗費的人力和物力,所以三元鎖這種東西一直受到天秦等國的抵制,想不到在北番的抗靈軍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存在。
雲從風雖然把郭老鬼推了出去,但他自已卻是陷在了陣中,當三隻大旗落地,圍繞着三杆大旗,數十把半透明的武器憑空而起,一片片神秘的符紋憑空出現,這三元陣竟然跟雲從風的四聖光牢有些相像。
雲從風自然敢不甘心就此被北番人控制住,于是手腕一番,驅動赤火蜂繼續攻擊,上百隻赤火蜂撲在三元陣的大旗上,隻聽一陣轟隆之聲,待塵煙散去,赤火蜂灰飛煙滅,三元大陣絲毫無損。
眼看三元鎖大發神威,将雲從風困在了中央,但幸好他将郭老鬼從三元陣中推出,此時的抗靈軍,被赤火蜂炸得四分五裂,面對分散之後隻是普通一階戰力的抗靈軍,郭老鬼簡直如入無人之地,擡手揮舞之間,殺得血肉橫飛。
如果換作是柳玄在這裏的話,第一時間肯定是先救雲從風,但郭老鬼卻沒這麽作,即便是雲從風将他從三元鎖中推了出來。
想要擺脫抗靈軍的糾纏,大量的殺傷其有生力量才是關鍵,如果郭老鬼轉頭攻擊三元陣,也許可以解釋出雲從風,但他們兩個就會陷入抗靈軍的重重包圍,想要再脫身就難上加難了,但是現在不一樣,雖然雲從風異常的危險,但隻要他擊潰抗靈軍,那怕是抗靈軍殺了雲從風,也再沒有了追殺他的可能性。
當然了,這一切還要歸于他的私心,雖然他被柳玄種了奴印,他卻不想坐看柳玄勢大,隻有柳玄極度的依然自已,他才有可能解除奴印,反之,他就将被柳玄死死的控制住,這是他極不想的。
化脈階出手,即便是些抗靈軍身披重甲,依然不是對手,不過幾息的功夫,十數個抗靈軍已經倒在了郭老鬼手下,加上剛才赤火蜂炸傷炸死的,這支百人的抗靈軍已經減員近三分之一,眼見這支百人的抗靈軍就要落敗,突然一聲怒吼從陣尾傳來。
隻見一個披甲将軍從陣尾轉出,對着郭老鬼用手一指,“郭姓老賊,我們卡普什金将軍等你不薄,你卻對他背後下手,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郭老鬼卻是嘿嘿一笑,“原來是卡普什金将軍的親衛到了,這原本也怪不得我,我本也不是你們北番人,不過是受你們北番吉教中的熟人所托,來幫你們維護一下,正如你們常說得,非你族類,其心必異,我殺卡普什金,也是形勢所逼,你快帶着你的手下離開吧,還能少死一些人。”
他嘴說勸說着對方,但手下卻是一點也不停頓,就在兩個說話間,又有兩個北番兵倒在郭老鬼的手下,看郭老鬼手下不留情,那披甲将軍也怒了,提刀一舉,幾個命令在他嘴中下達。
原本一被郭老鬼殺得潰不成軍的抗靈軍突然反殺回來,差一點殺郭老鬼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實力夠強,換一個氣凝階,恐怕直接被對方返殺了,既然如此,郭老鬼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他原本就有重傷,在刺殺卡普什金的時候,因爲扯動了傷勢,差一點淪陷在城主府逃不出來,這一下又被對方打了個反擊,新傷舊傷一起算,他還能站着,其它已經不算了。
在斬殺了近一半的抗靈軍後,對方終于意識到力量的懸殊了,這二百抗靈軍,如果是對付一個化脈階的話,雖然不一定能将化脈階斬殺,但至少也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但是可惜了,他們遇上的相當于三位化脈階,那就注定了他們的失敗。